想到这，方尧就想笑。其实他不知道吧，这个小孩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他。或许他是知道吧，却又不正面回应。他在和他打什么哑谜呢？</p>
方尧两手托腮，痴痴望着他：“曹老师，你眼角这里有一颗痣哎。”</p>
现场摄影师、道具、灯光所有工作人员都在，曹文有一瞬的尴尬，方尧指着他眼角的位置：“喏，在这里。你看得到吗？”</p>
曹文虎着脸：“我在给你讲戏。”</p>
“我知道啊。”方尧道：“你看不看得到嘛。”</p>
他伸长了脖子，和曹文大眼对小眼。从曹文的眼睛里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他们是那样的近。</p>
他问出这句，后知后觉地笑起来：“你看不到哦。”</p>
“我给你拿镜子。”</p>
曹文拉住他：“你想不想好好演？”</p>
方尧低下头：“我想。”</p>
“那你就认真听，听完干脆利落一条过。然后回去休息。”曹文急着回去，他的心不在这。</p>
方尧道：“那我认真听，你能不能喜欢我一点？”</p>
“你怎么还讨价还价？”</p>
方尧望着他，含冤负屈地望着他，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一双眼睛含了太多的意犹未尽和孺慕之思。曹文避开他的眼神，有些恼：“你说你什么都不想要。”</p>
方尧眼看着快哭出来了，两只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这段时间，曹文对他忽远忽近，频繁地去找钟奕，甚至开始躲他，对他避而不见。他什么意思，方尧还能不明白吗？曹文和那人的情形，他更是看在眼里，越来越有危机感。他哪里做错了，哪里做的不好，他都可以改。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p>
曹文气得把他提到没人的地方。</p>
“你这是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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