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尧要疯了！</p>
“等……我喘不过气了呜呜……”</p>
方尧躲过他的吻，又被掐着嘴堵住，剥夺了呼吸。舌头像一条蛇钻进他的身体里，那种窒息的感觉太过可怕，他怕曹文要把他吻死在床上。他挣扎着想从曹文的身下爬出去，却又被拖回来继续吻。身上的汗越来越多，涔涔地淌下来渗进床褥里，而他们就躺在这片波光粼粼的水上。</p>
他欲哭无泪，曹文阴恻恻地打量着他，缓缓捂住他的嘴。</p>
“你还要走是不是？”</p>
方尧拼命地摇头，喉咙里呜呜直叫。</p>
“嘘。”</p>
曹文捂住了他的嘴巴，像一尊天神毫无感情俯视他，他不会要他走，死也不会。方尧慢慢感觉喘不过气来，他两腿乱蹬，脸色发紫，头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喉咙里嘶哑叫唤着什么，身体像鱼一样一抽一抽地搏动。在肺里的空气渐渐耗光，脑子里出现一大片的空白，迅速绽放出一簇一簇白色的花朵。噼里啪啦，全都毫无声息。而他拼劲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孤注一掷地踹开曹文，撕扯着嗓子深呼吸了几口气，勃然大怒：“你就那么想着他吗？他究竟有什么好，你到现在也忘不了他？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不是师兄，我是我！我是方尧啊！”</p>
曹文被他夹枪带棒的一通吼，愣愣地坐在床上。</p>
好半天，男人蹙起眉：“你说什么？”</p>
“我说我不是他！”</p>
方尧气汹汹地，没好气。</p>
“不是，不是这句。”</p>
“你到现在也忘不了他。”</p>
“不是。”</p>
曹文皱眉思索，然后眼神渐渐清明、阴冷、直到严厉地盯着方尧，看得方尧浑身都不自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关门弟子，而他不知道；所有人都看到他打着自己的招牌到处晃，而他看不到；而在这张单纯无辜的脸后面，到底是谁？</p>
“你说，我不是谁？”</p>
“我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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