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想不起来了。</p>
李当心不忍让她哥和沈笠放血，只能自己走到红毛面前，刚要动手，却被她哥拉住了。</p>
“我来。”</p>
社恐人终于动了。</p>
李一心不习惯被大家注视，连走路都低着头龟速前行。</p>
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盖住眼睛，剩下的半张脸也藏在头发的阴影里，只能隐约看到他唇色苍白。</p>
卷起袖子时，露出不太结实的手臂，埋在皮下的蓝紫色血管走向分明。</p>
红毛还在蘑菇蹲。</p>
忽然听到李当心的声音：“你一定要狠狠地砍我哥。”</p>
为了以防万一，她在后面又补充道：“千万不要让他只受皮肉伤，放心大胆地砍，要让他流很多很多血。”</p>
于是一身反骨的红毛很暴力地举起斧子，小心谨慎地在李一心的手臂上剌了一道五厘米长的小口子。</p>
伤口开始流血。</p>
红毛看着殷红的血液，眼神逐渐变得狂热痴迷。</p>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血液，缓缓放进嘴里，表情逐渐变态。</p>
太少了，还不够！</p>
红毛嗜血的欲望驱使着他用力地抓住了李一心的小臂一口咬了下去。</p>
李一心的伤口被拉扯着流出更多的血，沾满了红毛的双手。</p>
“你够了没有！”李当心拉住红毛，却被红毛甩开了手。</p>
红毛满眼愤怒地瞪向窗外，目露凶光，“你看什么看！”</p>
其他人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窗外明明空无一人。</p>
红毛刚才在骂谁？见鬼。</p>
李当心眼看着红毛又死死抓住她哥的手开啃，忍无可忍地扇了他一巴掌。</p>
红毛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他一脸委屈地捂着脸颊，“你打我？”</p>
站在他面前的社恐人抽动了一下肩膀，好像被吓哭。</p>
红毛砸吧砸吧嘴，又看到自己摊开的手掌上沾满鲜血，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p>
“我靠！变态啊！太恶心了吧，呸呸呸！”</p>
社恐人被吓得不轻，手臂上鲜血淋漓还没来得及包扎。</p>
就看到他妹忽然站着不动了，表情逐渐麻木，眼底如一滩死水。</p>
几行印刷体小字像游弋的毒蛇一样，从她的耳后爬向左脸。</p>
“老鼠嗅到香味，从洞里探头。砧板上有残血，锅里泡沫翻腾，应当是一场盛宴。”</p>
“她的躁郁症没有半点好转，反正人生已经这样了，不想当人，那就做鬼。”</p>
房间开始发生变化。</p>
幕布再次拉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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