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小畜生，还带咬人的？看我怎么收拾你！”红毛开始卷袖子。</p>
猫人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迅速跳窗逃跑。</p>
“你流血了！”</p>
“所以这算是被人咬的还是被猫咬的，要不要打疫苗啊?*? ……”</p>
在如此鲜明的痛感之下，沈笠的表情依然木木的。</p>
他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另一个人，那里下雨了。</p>
雨点落在水坑中，镜面泛起涟漪。</p>
那人睁开眼睛，准备离开。</p>
穿着黑裙的少女撑着伞向他靠近，一脚踩碎小水坑。</p>
污浊的泥沙涌上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p>
“下雨了。”</p>
少女与他保持距离，远远地把撑开的黑伞递给他。</p>
他接过伞，什么也没说。</p>
“没想到这次的派件任务，竟然持续了半年。”</p>
少女的声音闷闷的。</p>
站在她肩上的骨鸟正在打盹，在睡梦中不由地把脑袋朝着少女的白发上靠了靠，是一个依偎的模样。</p>
“就快结束了。”他撑着伞转身离开。</p>
少女跟在他身后，“再也不用派件，永远都结束吗？”</p>
“不知道。”</p>
他低头看着那个破碎的水坑有些失神。</p>
“你能看到吗？”他问她。</p>
少女两手撑在膝盖上，认真地看了一眼脏脏的水坑。</p>
她一弯腰，打瞌睡的骨鸟从肩膀上掉下来，落在地上碎成一滩骨头。</p>
“看到什么？”</p>
看到什么？</p>
一个皮肤苍白的少年。</p>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脱掉了上衣，瘦弱的样子让人莫名生出保护欲。</p>
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他正专注地摸着另一个男人的头，脸上荡漾着温和的笑意，很刺眼。</p>
“没什么。”</p>
“哦。”</p>
沉默良久。</p>
“老大。”</p>
“说。”</p>
“你能不能管管钱识？他做桂花米糕，卖我五万积分一块，算盘珠子崩到自己人脸上了。”</p>
水坑里好像又荡漾起那个人的脸。</p>
他面无表情地路过，一脚踩碎。</p>
……</p>
……</p>
猫人甲跳窗逃走，红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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