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懵懂地问：</p>
“事情结束了？刚刚发生了什么？”</p>
“就这么认为吧。”邓恩打断了他的话，看着'通灵者'戴莉道：“检查过韦尔奇的尸体了吗？”</p>
“尸体能告诉我们的，比你想象得更多。可惜，韦尔奇确实是自杀的，只能说，影响他们的力量令人畏惧，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p>
“一位高级执事过两天就要来到这里了，我们的事需要尽快解决。”邓恩深深地看着戴莉，说了一句克莱恩不明白的话。</p>
戴莉点了点头。三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p>
气氛就是用来打破的。</p>
一句话又突兀地出现在脑海中，这次他听清了，是女性的声音，只不过不像是话语，像是一个带上了音色属性的想法。最近遇上的怪事太多，克莱恩已经对此有些麻木了，不过，现在他有机会把任何异常现象选择性地告诉“值夜者”。</p>
就在他斟酌是否要开口时，气氛如那句话应验了一般，被打破了。</p>
砰！</p>
喀嚓！</p>
一声响亮的枪声从侧面响起，随即玻璃清脆的破裂声响响起。三个人迅速扭头站了起来，邓恩迅速掏出了侧袋里的手枪。紧随其后的是玻璃碎片落地的接连不断的脆响。</p>
一个人影从侧面的窗口翻了进来，坐在了窗沿，呼啸的夜风灌入破洞大开的窗口，呼地吹灭了桌上的幽蓝烛火，吹起了邓恩的风衣和戴莉的黑袍。绯红的月光重新占据了屋内的黑暗，照亮了来人的半边脸颊和舞动的黑发。</p>
又是娜娅，不过即使月光昏暗，也能看见她的脸上沾着一些深色污渍，手上转着一把黄铜手枪，样子看上去颇为吓人。</p>
“抱歉，看来是打扰你们了。”娜娅语气如常，“我去解决了一点小麻烦。克莱恩，这是你手上的枪吧，我借用了一下。”</p>
她看向克莱恩，左手一抬，将那把黄铜左轮手枪斜斜抛向克莱恩，邓恩向前一步，在克莱恩身前接住了它，多亏没有半路走火。</p>
“发生了什么？”邓恩握着两把手枪，率先沉声问道。</p>
“西蒙妮女士，您不是喜欢尸体胜过男人吗？也许您会愿意去看一看。”娜娅轻笑着说，并斜了戴莉一眼。克莱恩怀疑她对戴莉有意见，但他没有证据。</p>
“队长让我拿走了在你手上的枪，”娜娅跳下窗沿，向克莱恩走来，顺带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污渍，但是布料并没有良好地拭去污渍，反而让涂抹的面积变大了些，这一举动让克莱恩看清楚了污渍的性质——未干透的血渍。</p>
“但是，中途出了一点小状况，用掉了两颗子弹，问题已经解决，希望你不要在意。”她歉意地说，看起来是真的在道歉，没有了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p>
这句话在邓恩和戴莉听来，意思是她对付刚才的“麻烦”用去了两颗子弹，但在克莱恩听来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想，娜娅的意思是，这两颗子弹是他自杀用的那颗，以及他口袋里被塞入的那颗。</p>
所以那次染血弹壳的“恐吓”，其实是一次意外？克莱恩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但这个“意外”是谁造成的，还没有人告诉他。</p>
娜娅稳稳地向前几步，向克莱恩伸出手：</p>
“重新认识一下，值夜者线人，娜娅?拉托提普*。”</p>
什么怪名字……克莱恩几乎呆住，我还犹格索托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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