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显&lt;/p&gt;</p>
凌光带着小木棍来到一处饭馆，要了瓶冰镇青岛啤，又要了两盘小菜，‘二人’品起。&lt;/p&gt;</p>
“味道怎么样？”凌光一杯啤酒下肚，问小木棍道。&lt;/p&gt;</p>
小木棍：“没品出来，浓度太低。”&lt;/p&gt;</p>
凌光笑道：“那就再来两杯。”说着便又倒了两杯酒大口灌下。&lt;/p&gt;</p>
凌光与小木棍对话之时已经尽量压低了声线，可还是被临桌的人听到，并以一种瞧神经病的眼光瞧着他。不过他这人就这样，大大咧咧，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别人爱怎么瞧他就怎么瞧，他才懒得去管。&lt;/p&gt;</p>
“有味道了！”小木棍喜道。&lt;/p&gt;</p>
“哈哈，怎么样，还不错吧？”凌光大笑一声，又一扬头，一杯啤酒再次下肚。&lt;/p&gt;</p>
隔壁那一桌用餐的，此时除了异样和费解的眼神外，再也没有别的表情了，几人匆匆付了饭钱离去，看来是不怎么愿意跟凌光这‘神经病’在同一处用餐了。&lt;/p&gt;</p>
“怎么样吗？我在问你话呢。”凌光放下酒杯再次问道。&lt;/p&gt;</p>
“不知道。。。。。”小木棍蔫声答道。&lt;/p&gt;</p>
“咦？你怎么了？”凌光握起小木棍（他的食指）奇道。他听出对方说话时的声音有些不对。&lt;/p&gt;</p>
“我。。。我没什么，只是有些‘神离’。”小木棍回道。&lt;/p&gt;</p>
“神离？”凌光更加不解了。&lt;/p&gt;</p>
“就是你们说的‘晕忽忽’。。。。不行了，我要小憩一下，你自己喝吧，恕小木棍我不能奉陪了。。。“他越说越声音越低，直至渐渐地消失了去，连凌光的呼唤也听不到了。&lt;/p&gt;</p>
凌光看着自己略微发红的‘食指’哑然失笑，自言自语道：“哎----还以为能有个人陪我喝酒呢。。。。这家伙酒量真小，我喝这么多还没醉，他倒先醉了。”旋即他似又突然明白了过来，想到因是小木棍吸走了他体内的酒精，所以他感觉不到有丝毫酒意，因为他方才他喝下去的等于是水，而所有的酒精其实都到了小木棍肚中，固尔才几杯对方就醉倒了。再想想小木棍的体积对上方才的酒精容量，凌光不禁莞尔，暗付小木棍方才饮下地酒都够它自各泡回澡了。&lt;/p&gt;</p>
再要了一瓶酒，凌光下着凉菜把它送完，便起身走人。&lt;/p&gt;</p>
刚一步出饭馆，他便觉一阵酒意微微上涌，方才还没这感觉的，转念一想，他知道了是小木棍正将酒精转回给他体内，于是低声笑道：“你还真是不吃亏，这样哪怕是喝再多你也不用怕酒精中毒了。”&lt;/p&g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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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乎忽忽的回到了住舍，发现乘华年又不见了踪影，正自道这小子怎么成天乱跑的不着家，遂又反应过来今天是礼拜天，对方应是去“水泥场”开工了。&lt;/p&gt;</p>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除了睡觉、一般是再没别的事情好做了，他手上又没有电脑等娱乐工具，自身更是朋友少、没什么娱乐项目，除了整日游手好闲的乱转外，他就再也没别的事情好做了。结果凌光自然是倒到他那不论春夏秋冬都是一如既往那么潮湿的被褥上呼呼大睡起来。&lt;/p&gt;</p>
两种呼噜声：一种隔远便闻，如雷鼾至，出自凌光大口大鼻；一种在细听下方能察觉，轻巧细微，传自凌光食指。&lt;/p&g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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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凌光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了床，嘟嘟囔囔地打开了房门，不满道：“你小子怎么出门不带钥匙呀，真是的。”当他开门看清来人后，才发现认错了，不是乘年华，但却很面熟，又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愕了愕，问道：“你是。。。。？”&lt;/p&gt;</p>
对方一脸焦急，不容凌光多说，拉起他就往外行去，边走边道：“快点，年华出事了！”&lt;/p&gt;</p>
凌光不满地挣脱了对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退回房内嚷嚷道：“你谁呀？什么出事了？”&lt;/p&gt;</p>
对方焦急道：“我是明澄，跟年华一个工地的，年华出事了！”&lt;/p&gt;</p>
凌光这才清醒过来，听清了对方的说话，楞楞的打量了一下来人，想起了乘年华确实有这么一号朋友，自己还跟他喝过几次酒，可惜当时人太多，年华也没给他一一介绍，加上自己的记性又不好，初见时当然对他没什么印象了。&lt;/p&gt;</p>
凌光道了声：“哦----你呀，我想起来了，明澄嘛。”旋即猛然反应了过来，抓起对方肩膀用力摇道：“你说什么，小华怎么了！？”&lt;/p&gt;</p>
那明澄心里着实佩服凌光的迟钝，当然了，他现下也没空去数落凌光，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去，边跑边道：“年华进医院了！”&lt;/p&gt;</p>
凌光听罢当场立定，心里一沉，急问道：“怎么回事儿！？”&lt;/p&gt;</p>
明澄显然没功夫跟他在这边耗，口中急道：“先上车，我再慢慢告诉你！”&lt;/p&gt;</p>
凌光忙道：“好，我们走。”旋即又道：“等、等等，我把门关了。。。。”&lt;/p&g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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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到出租车上，明澄解释了乘年华进医院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乘年华在工地操作机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手臂卷到了搅拌机内，当下便连着手臂关节齐腕断掉了，目下正在『市一医』进行抢救。&lt;/p&gt;</p>
凌光听在耳里疼在心里，强忍着欲要夺出眼眶的泪水，冲司机大叫道：“你开快点呀，妈的信不信老子废了你！”&lt;/p&gt;</p>
司机也知他心里难过，遂不与他计较，只道：“先生，已经很快了，再快我就要被交警‘照相’了。”&lt;/p&gt;</p>
凌光欲要再骂，身旁坐着的明澄拍了拍他的大腿，好言相抚了一番。随后又叹了口气，道：“年华失去知觉前一直在唤你的名字，嘱我一定要通知你一声，免你担心。”&lt;/p&gt;</p>
凌光听罢心内一阵难过，不禁默然。&lt;/p&g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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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到站。这本省三大著名医院的硕大招牌挂在高三十层的楼顶处，却还是可以映入二人眼帘，招牌之大便可见一般。&lt;/p&gt;</p>
凌光匆匆付了车费，拉起明澄一路狂奔至『手室急救室』，口中自道：“今天真他妈晦气，一天内两进这我最不喜欢的地方。”&lt;/p&gt;</p>
强忍着消毒水的刺鼻味，二人来到了手术室门口。&lt;/p&gt;</p>
四周淅淅沥沥的站了几个人，因该都是乘年华同事无疑了。&lt;/p&gt;</p>
凌光拉起一人急问道：“怎么样了，小华现在情况如何？！”看到众人皆摇头不语，凌光的心又沉了一下。&lt;/p&gt;</p>
不一会儿，从手术室内走出两名一长一幼的医师，身后还带着几名护士。凌光当先冲上，一把抓起那年长医生的手臂问道：“我朋友怎么样了！？”&lt;/p&gt;</p>
那医生叹了口气，慢慢道：“已经脱离危险，生命肯定是无碍了，不过他这左臂估计是保不住了。。。。”&lt;/p&gt;</p>
凌光闻言一惊，如雷轰顶。他咆吼道：“怎么会呢！？现在的医学这么昌明，不是有接帛手术吗，怎么会保不住呢！？”&lt;/p&gt;</p>
医生低头不语。&lt;/p&gt;</p>
这时，陪着乘年华来的一个同事带着哭腔道：“他们不给年华做手术。”&lt;/p&gt;</p>
凌光惊道：“不给做！？”&lt;/p&gt;</p>
那同事恨恨道：“对，没钱，不给做！我们带来的钱只够处理年华的伤势、为他止血而已，至于接帛，我们实在无能为力。”&lt;/p&gt; 凌光听完，转向那医生怒道：“多钱？我付！”言罢伸手进口袋一阵翻掏，取出零零碎碎百来块钱。。。&lt;/p&g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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