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被我说中了，不敢看我？”强迫扭过脸，让人无法逃开。</p>
杀手显然是充满了暴戾之气的。</p>
他感到很不甘心，没有理由的。</p>
诸伏景光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p>
或许那根本就是对的，在他的内心深处，未必没有抱有相同的想法。</p>
有时候会觉得他们两个混蛋罪无可恕，与其挣扎着活下去祸害别人，不如一起死了好。</p>
“是不是我一直以来的「仁慈」让你对我存有期待？”琴酒可不管正不正确，只管发泄心中的不满，“那我说得明白一点吧——我啊，从见到的、不，应该是，在见到你之前，心里想的就是要杀了你，杀了混进组织里的每一个卧底。你、波本、莱伊，你们在我眼中从头到尾都是敌人，之所以将你们凑到一块儿，也是为了让你们自相残杀。”</p>
他勾起唇，残酷地笑道：“那对于纯黑的混蛋而言，是永不过时的「下饭菜」啊。”</p>
诸伏景光不能动，只是微微睁大双眼很诧异。</p>
并不是因为突然获知的「事实」，而是因为在这个时候听到。</p>
“我千方百计想看到的，仅仅是你们极其痛苦的死亡。”</p>
有些真相，不会因为无人知晓就消失在时光的流转里，至少琴酒没想过要欺骗自己。</p>
“还记得让你杀了波本证明自己的事吗？出了一点意外，你很奇怪，为什么失败以后，你还活着吧？其实很简单，是「恶作剧下的巧合」——简单来说，是我受到了「约束」，无法杀死你而已……那天，我本来是要对着你的脑袋开/枪的。”</p>
“……”</p>
琴酒有点陷入糟糕的情绪里，想到过去仍觉气闷，只能靠打击敌人来换取愉悦感：</p>
“其实你们应该感激的是「那一位先生」，他的「命令」让我无法动手。</p>
“从头到尾想要杀你们的人，都是我啊。”</p>
诸伏景光很混乱，只是摆出了疑问：“为什么要说这些？”</p>
不是证明你从头到尾的杀意，就可以将过往全数抹消的。</p>
琴酒顿了顿，说：“没什么，告诉你真相。”</p>
“这种程度想要伤害我可不行。”诸伏景光苦笑了声。</p>
虽然他确实非常伤心。</p>
但这种程度的伤心，在知晓莱伊是FBI时便尝过了。</p>
“是吗——”琴酒没有心思去分辨真假，“说这些好像真的没有意义，不管「那一位」怎么安排，我还不是反过来利用你们，替我除掉了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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