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再用，又膈应。</p>
如今终于有好的替代品了。</p>
除了抽纸，念宝还带了一些粗糙一点的纸回来。</p>
“卤蛋伯伯说，这种没那么细腻的，你们可以便宜卖给百姓。提高一下百姓们的卫生习惯。不然老是用竹片草叶子什么的，完了吃东西，容易生病。”她摇头晃脑地复述了郝友爱的话。</p>
颜敦呈赞同地点了点头。</p>
当初在丁家村，他就看到很多孩子如厕后用草叶子来擦拭。</p>
这已经算讲究的了。</p>
不讲究的甚至用鞋底一擦就完事了，更有甚者会呼唤家中养的狗子来舔干净。</p>
颜敦呈想想就一阵恶寒。</p>
“那些穷苦百姓就别指望了，倒是一些小富即安的人家可以考虑。”颜若甫不认为普通百姓会买卫生纸。</p>
他们卖得再便宜，百姓们也不会长期购买的。</p>
撑死了在结婚嫁娶的时候，买一些撑撑场面。</p>
颜敦呈知道自己和父亲的差距，也不顶嘴，老老实实地按照父亲的吩咐办事就行。</p>
“你加上鑫儿和森儿，忙印刷和造纸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卫生纸恐怕得再另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办。”颜若甫有些发愁。</p>
造反这种事情，他信不过外人啊。</p>
还没等他想好该找谁，他就被母亲给找了。</p>
“若甫，你老实跟娘说，你最近到底在私底下谋划什么？”凌婉容将下人遣散，拉着儿子掏心窝子，说心里话。</p>
“还不是为了您的七十大寿。”颜若甫并不想让母亲卷进造反的事情里，他选择了隐瞒。</p>
“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我还能不懂你吗。”凌婉容冷哼一声，甩开了儿子的手。</p>
“你绝对不是在给我准备七十大寿的贺礼，你肯定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p>
颜若甫心虚地舔了舔嘴唇。</p>
没想到母亲都快七十了，竟然还这么敏锐。</p>
“说吧，若是不说，你也别认我这个母亲了。”凌婉容死死地盯着他。</p>
颜若甫权衡再三，决定老实坦白。</p>
颜家也是半路发家的。</p>
若不是父亲听了母亲的话，救了贵人，入京赌一把前程，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村里耕地呢。</p>
母亲是有大智慧的，还是听听母亲的建议为妙。</p>
“我说了，您可别气晕过去……”他小心翼翼地开口。</p>
凌婉容听到这话，知道事情可大了去了。</p>
她坐直了身子，瞥了儿子一眼：“你一辈子谨小慎微，能干出什么气晕我的事情。难不成你要造反啊？”</p>
颜若甫：！</p>
母亲竟然这般聪明。</p>
凌婉容不过是打趣儿子一番，结果看到他这个表情。</p>
她也傻眼了。</p>
她坐直了身子，身体有些发颤：“你不会真要造反吧？”</p>
“我要造反了，您就是太后，您高兴吧？”颜若甫试图往好的方向引导。</p>
“你要死啊你，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所以才整出这些歪门邪道。”凌婉容一巴掌扇到了儿子的脑袋上。</p>
“母亲，不是我要干的，是你的好孙子起的头！”颜若甫毫不犹豫地出卖了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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