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S400L的驾驶体验比凯迪拉克要好很多，陈夕搞不懂林奕然为什么要吊销驾驶证的时间买车，林奕然说：因为他不能开除凯迪拉克以外的车，趁着有司机替他开车就买了。</p>
虽有疑惑，但3个小人都不关心林奕然的生活，季度末业绩压力大，陈夕一直没清醒过。</p>
他没深问，所以就没能听到错过的承诺。</p>
“车有保险，我怕你出事。”林奕然绕到副驾，神色凝重，“陈夕，开车不是闹着玩，你晚上可以疯，但现在别疯。听我的，把东西拿出来。”</p>
陈夕发车。</p>
司机开车时最怕旁人打扰，林奕然坐在副驾不敢说话。</p>
上高架时行驶过减速带，车内颠簸，陈夕轻哼两声，林奕然额头青筋暴起。</p>
奔驰下高架向澜海开，沿途遇到红灯，碰巧进了个电话。</p>
陈夕点开车载公放，一边与甲方约见面时间，一边拉过林奕然的手放在腿间蹭。路灯亮，陈夕发车，面色平静，仿若一切都很正常。</p>
正常的非常不正常。</p>
陈夕停好车后，林奕然拉住他的手，又说了遍：“陈夕，把东西拿出来。”</p>
“为什么要拿出来，戴着上班多好呀。”陈夕语调轻佻，“腰链我都能天天戴着呢。”</p>
林奕然说：“那不一样。”</p>
陈夕笑道：“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给狗戴的么。”</p>
“之前只能‘晃铃铛’，现在还可以‘摇尾巴’。”</p>
林奕然清楚地记得，他为他穿上腰链的那天，陈夕很乖很听话。</p>
那天，陈夕闪着亮晶晶的兔子眼，问他：是不是因为怕戴钻戒不方便，所以把钻石镶在腰链上了？</p>
而现在，陈夕认为腰链是用来拴狗的。</p>
狡黠的眼不再澄澈，这场交易摧毁了陈夕的澄澈。</p>
他亲手摧毁了他的澄澈。</p>
爱情扣上不道德的枷锁，二人被勒到扭曲变形。林奕然身心俱疲不放手，陈夕浑浑噩噩没清醒过。</p>
变故发生在2023年12月25日圣诞节。</p>
临近下班时间，品胜二期活动回款，沈月生不想跟他吃饭，搞无意义的社交，林奕然难得不加班，买了鲜花和平安果。</p>
冬日天黑的早，家里没开灯，林奕然以为陈夕没回来，把鲜花放在桌子上，看到桌下的兔子脱鞋。</p>
陈夕在桌子下蜷缩，小小的一团，很可爱，但就是太瘦了。</p>
见林奕然蹲下，陈夕向后缩，撞到桌腿，疼得皱眉。</p>
林奕然伸手想把他拉出来，陈夕惊恐道：“别过来，别碰我！”</p>
他的脸色惨白灰败，眼下挂着泪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别碰我，不要碰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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