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一笑。</p>
原本在完颜初和慕莞齐两人之间,她自然更希望嫁给宜王的是完颜初。</p>
可若是皇帝有心撮合慕莞齐和昭王,那么她自然毫不犹豫要把慕莞齐推进宜王的怀抱。</p>
眼前此番情景,她很快就有了思量。于是轻轻笑了笑,握住完颜初的手臂,安抚道:“阿初,你是宜王的未婚妻,他心里自然是敬你爱你的。”</p>
“可是说到底,慕姑娘不日也会嫁进宜王府,到时候你们一同侍奉王爷,亲如姐妹,如今又何必计较这许多呢?”</p>
慕莞齐闻言,不由得莫名其妙看了昭王妃一眼。</p>
这到底是劝架,还是拱火?</p>
果然,完颜初的气势陡然涨了几分,高声问:“谁说的?谁说慕莞齐会嫁给舒止?我这个正妻王妃都没同意,她凭什么进得了王府的大门?”</p>
昭王妃故意顿了顿,而后再次开口:“似乎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皇后是宜王殿下的养母,自然做得了他婚事的主。”</p>
说着,她转而望向一脸怔愣的完颜初,轻声安慰道:“阿初,你也别太伤心了。虽说王爷和慕姑娘私下相会,确实不成体统。可说到底有皇后娘娘的首肯,他们二人也算得是未婚夫妇,王爷提前见一见自己未来的姬妾,算不得什么大事。纵使慕姑娘今日果真服侍了他,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又何必动怒呢?”</p>
这次,慕莞齐可以确定了,昭王妃的确在拱火。</p>
不等她说话,凌舒止就已然面色不善的开口:“昭王妃,我劝你慎言。”</p>
“莫说母后从未对我示明此意,更何况慕姑娘行事素来清正,你空口白牙污损她的清誉,这便是丞相府的家风么?”</p>
凌舒止语气凌厉,昭王妃不由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p>
旋即,他复又看向完颜初:“完颜姑娘。”他的语气微微顿了顿,似是在思索接下来的话。但这一句“完颜姑娘”,冰凉,生疏,语气不见半分温度。</p>
“父皇既已赐了婚,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又何必在此言语相逼,乱了分寸。”</p>
他的语气淡淡的,完颜初却很快便明白了他话中深意。</p>
因为她给他种下的两心绵,所以他会娶她。</p>
但也仅此而已。</p>
若她再这样闹下去,惹得凌舒止失了耐心,只怕到时候反而不好收场。</p>
完颜初虽骄横,却并不蠢。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强自挂上一副勉强的笑意来,以使自己显得不那么难堪:“我并未想逼你,只是骤然见到你与慕姑娘在一处,一时情急才有所失态罢了。”</p>
她眼光扫视了一圈,再次开口:“不过你说的对,反正陛下已经给我们赐了婚,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待我成了名正言顺的宜王妃,自然也不必要去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浪费心力。慕姑娘,你说是不是?”</p>
慕莞齐强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只想快些打发走完颜初,于是难得配合的说了一句:“完颜姑娘所言甚是。”</p>
完颜初高扬着头离开了,似是趾高气扬,实则众人皆能看出她的心虚与底气不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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