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始

青古，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性别男，没多少钱，也没什么能力，唯一的长处就是每天100个、100个深蹲、100个仰卧起坐，再跑个10公里而锻炼出来的，强壮的身体，其实也强壮不到哪里去，只是比一般人强一点罢了 社会根本不如想象中地那么单纯美好，一切都是残酷且不近人情。 “啊，看来经费有点不足了。”青古拿着一带东西从超市里出来。 透过塑料袋，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除了几块压缩饼干，其他的，全是泡面。 想着一个星期后才发工资，嗯，是一个星期后，青古真的有点后悔去那家餐厅洗碗，工资少，工作多，下班还晚，只是幸好那家餐厅就在青古的出租屋下面，不用走远路？ 比起自己所学的专业，还是找口饭吃要好些，至少不用再麻烦家里。 从附近的超市出来后，青古就往出租屋走去，超市也不远，就在青古的出租屋前面，过条马路就到，站在马路牙子上，青古看着自己昏暗的出租屋，稍稍有些失落，年轻人嘛。 青古颔首点了点头，默念着“至少比昨天要好。” 青古大步走向出租屋，打开略有破旧的防盗门，然后关上，走到房间里，打开热水壶，放水，打开开关，加热，第一步完成。 打开电脑，找到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视频，打开，观看，第二步完成。 水烧开了，打开一包方便面，放碗里，放料，上水，然后继续看视频，第三步完成。 三分钟后吃面，看视频，第五步完成。 视频放完了，面吃完了，洗澡，刷牙，然后睡觉。 嗯，按平常，只要往床上一躺就好了，然后根本就无需等待，今天便能昏昏沉沉的过去。 但这一次，感觉不一样。 青古一躺下，背后却没有传来床的舒适感，反而感觉轻飘飘的，似乎床没了。 “卧槽，床呢?” 青古猛的一望，四周漆黑无比，连手都看不见，这根本不是一个出租屋该有的特效啊。 渐渐的，青古开始感觉有点难受，似乎呼吸不到空气，而且身体似乎被什么挤压着，越来越用力。 “”青古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里不仅发不出声音，就连声音都没有。 全身各处似乎被高山碾压，被深海压迫。 身体中骨头开始摩擦起来，发出震震的感觉。 不只是骨头，连内脏也开始摩擦、移位，现在的感觉是什么？就像有人在揉弄你的身体，嗯，不是外面的，是里面的。 而胸腔逐渐停止起伏，脸色逐渐铁青，眼睛瞪大，眼球充血 外界的压力和窒息的感，使得青古开始挣扎起来，但是，相当于漂浮着的青古，不管怎么做，都只是在做无用功，没有着力点，没有支撑物，青古只是在原地张牙舞爪罢了。 “这，到底，是” 青古想要发出声音，可此地却如深渊般幽静。 身体渐渐僵硬，一层薄霜覆盖全身。 感受着身体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无力，意识也渐渐远去。 到最后，青古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因为他已经 “我要死了，吗？” 在失去意识之前，青古一直感受着这连死都不愿意接受的折磨。 巨大的压力，和窒息的痛苦，是人，都不会有谁愿意去感受。 黑暗给予人绝望，压力给予人伤痛，窒息给予人挣扎的那份死亡般的感受。 青古的身体在这黑暗的空间中漂浮，而且，似乎越来越扁，但是却没有破裂的迹象。 直至青古快成一张纸一样厚时，青古的身体突然开始分解成一颗颗的小颗粒，蓝色的，细微的。 这些小颗粒并没有四处散去，而是聚在一起，形成一个球体，静静地悬浮在黑暗之中。 这比乒乓球还小上几圈的球体，四周不断有小颗粒飞出，有飞回来，再融入，无数的小颗粒不断地循环着，飞入，飞出 球体在漂浮，在这完全黑暗的空间里，似乎发出些许蔚蓝色的光芒，但这和在墨水里加入其他的颜色一样，看都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球体一直持续的无聊的漂浮，看样子要结束了 一颗颗黑色的小颗粒开始出现，并且往球体那移动。 这些小颗粒，说是小颗粒，还不如说是一粒尘埃，因为它在球体面前，简直就是地球看太阳 在接近到一段距离后，黑色的小颗粒便开始加速往球体里飞去，然后沉默在球体中。 之后便有不断的黑色小颗粒往球体哪里飘去。 刚开始是一两颗，之后是七八颗，再之后是十多颗，再再之后就是来一堆的，最后干脆就一大群的，黑色的小颗粒从四面八方袭来，将球体死死围在中间，而且还不断往球体里冲。 紧接着一大堆黑色小颗粒靠近球体，然后一瞬间将其吞噬变成一个大球体。 球体又吸收着不断从周围聚来的小颗粒，这些小颗粒也似乎毫无止境一般向其涌来，如同水流遇到的下水口一样，拼了命一样往里面挤，还形成了一个大漩涡。 球体不知疲惫地吸收，小颗粒也不辞辛苦地来，如同永恒的漩涡，一直旋转，一直向中心塌陷。 与之前无聊的漂浮相比，现在这球体多了一件无聊的事情，就是把这些黑色的小颗粒给吃了，然后似乎没什么了，就这样，和之前一样，没人理，没人碰，你该哪待着就哪待着。 嗯过了多久都不知道了，因为再这样的黑暗之中，没有表，你根本就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也许是好几年。 那个球体吸收黑色颗粒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不这时已经不能说是颗粒了，应该说是黑色的类似非常浓的烟雾的东西，因为那个球体已经和一栋五层楼差不多大了。 黑色烟雾似乎快吸尽了，开始断断续续地流入球体。 球体不仅变大了，球体变得更加幽深，搭配上这里漆黑的景色，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些什么。 “嗯”球体稍稍地动了动“这是哪?” “我是谁？我好像叫” 球体“望”了一眼，“看”到的净是无尽的黑暗不由得想着。 想要动动身子，但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 “我好像是有叫作‘手’和‘脚’的东西，那么它们现在在哪？” 球球楞楞“环视”周围，没发现什么，或许根本就看不到。 “嗯?我动了?”球球似乎真的动了一下。 “这个是”一小段黑色烟雾飘了过来，离球球还有大概四五米就被感知道了。 “感觉可以吃?”球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知道，或许只是它的一种意识。 这些黑色烟雾突然一个加速，融入球体中，如同球球吸了一大口，当黑色烟雾融入球球之中后。感觉着身体变得更强。 “没什么感觉，但感觉似乎也不错。”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本能，得到了好处，就开始不停地向周围搜寻。 “在哪那有，那也有，这全都是！”球球开始向周围收刮。 过了好一段时间，球球也稍稍变大了一点点，尽管球球没感觉出来，但它真的变大了。 “不对啊，我应该做的不是这个啊。”球球吸了“一口”黑烟后淡淡地想到。 “我到底怎么了?”球球又吸了一口黑烟。 “嗯”球球一边吸着黑烟一边死命地想着。 “我或许是，已经死了？”球球深深地吸了一口黑烟，颤抖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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