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的语气格外平和冷静，没有一丝诧异。仿佛他早已知晓张云燧会出现在这里。</p>
从他的话语中，张云燧竟感受不到杀气，便安心地将锁魂放下。</p>
他埋着头，走下了楼梯，走到王至身边时，冷静地说：“我确实是来偷《云沉录》的，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回去便是。”</p>
王至伸手拦下了他，“小兄弟，别急着走啊，留下来陪我喝一杯茶，一同聊聊天。”</p>
“聊什么。是要将我逐出军武堂，还是要论我的罪。”这突然的邀约让张云燧猝不及防，这摆明了就是鸿门宴。</p>
“放心，我不会责怪你偷窃武学的。你也没偷到不是吗？我是想和你聊聊神元体的事情。”</p>
“什么神元体？我听不懂欸。”听到神元体三字，张云燧顿时变得紧张，可脸上还是强装镇定。</p>
严空山曾经警告过他，不能将他是神元体的事情告知其他人，否则会有危险。这军武堂内，除了严空山，只有段妍晴知晓此事。难道是这个老头子泄密了？</p>
“选拔日当天，我便知晓了你是神元体。如此强大的体源元炁，是掩盖不住的。我也知晓严空山交予你武学阁钥匙之事。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无伤大雅。”王至微笑着说道。</p>
他的言语仿佛在说，这军武堂内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张云燧不禁担忧起，他是否已经知晓段妍晴的女子身份。</p>
“你现在和我去喝喝茶，聊聊天。我不但可以既往不咎，还能额外了却你一个心愿。”</p>
“心愿？如果我说我想要《云沉录》呢？”</p>
“当然没问题。”</p>
本是试探性地一问，可王至却爽快地答应了。张云燧只得陪同王至去往塔楼二楼喝茶。</p>
二楼有一间茶室，正对着军武台，选拔日南夜王便是在这观看选拔。</p>
茶室的窗户敞开着，可以看到天上明晃晃的月亮。窗户前的茶桌上，正摆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这是早已准备好的。</p>
两人隔着茶桌入座。</p>
“来尝尝，从大央雍城来的毛尖茶。”王至热心地将茶杯递上。</p>
雍城吗？这勾起了张云燧对往事的回忆。</p>
接过茶杯，张云燧端详了一阵，并无异样，只是清冽的茶水。便囫囵吞枣地一饮而尽，并未品尝到任何美味之处。</p>
“怎么样。”</p>
“挺好喝的。”张云燧敷衍地说道。</p>
王至端起茶杯，优雅地品了一口茶，“好茶。”</p>
“你是神元体之事，陛下也知晓了。我是想问你些事。”王至放下茶杯，微笑地望着张云燧。</p>
“什么事。”</p>
“你对南夜以及南夜军有什么想法。” 这是王至在试探张云燧的心思，想判断他是否会为南夜效力。可他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随口答道：“没什么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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