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哪有什么逻辑思维，宋旎欢并没有回答谢檀的话，只是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p>
谢檀的目光落在她不点自红的唇上，饱满，莹润。</p>
他忽然脸上一红。</p>
在旁人看来，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的，应是什么事都干了才对。</p>
可他没有，与她清清白白。</p>
谢檀深知自己对宋旎欢的渴望，喜欢一个人怎会不想要得到她？</p>
他大可以用皇帝的权柄逼迫她委身于他，可是他不想逼她。</p>
不知这样是对是错。</p>
宋旎欢松开谢檀，在床上打了个滚，抱着软枕呜呜哭了起来。</p>
“谢云霁……”她哭着说，“你个混蛋！”</p>
她眼里是难掩的痛苦神色。</p>
“谢云霁是个混蛋。”他咬牙道，“朕该杀了他。”</p>
她笑起来，眼睛却是湿漉漉，像是大仇得报的快意。</p>
半晌，她又揪着他的交领，压抑地低泣，“别、别杀他……我、我爱他呀……”</p>
她哭的说不出话来，谢檀只好坐在床边将她揽过来，轻拍她的背。</p>
谢檀薄唇紧抿着，真是又恨又心疼。</p>
她明明是他的，若不是有谢云霁从中作梗，她的心也不会让旁人住进去。</p>
这里面的辛酸该找谁去说！？</p>
她缓过气来，泪眼朦胧委屈道：“你害我害得好痛苦，你让我爱上你，却、却瞒着我那么多事……你叫我怎么办，我怎么能再爱你啊……</p>
“可是我、我好想你，好想你。”</p>
泪水自她眼角滑落，掠过红唇，隐入颈间。</p>
烛火跳动，谢檀看的真切。</p>
一种急痛攻入他心底，化作彻骨的寒凉蔓延开来。</p>
他知这等缠绵悱恻的情话并不是对他说的。</p>
原来曾经思念她的时候承受的痛还不及此刻的千分之一。</p>
谢檀眼眸深沉，缓缓抬起手，指尖触到她柔嫩的唇瓣，一字一句道：“你爱谢云霁，那我呢？”</p>
她只是哭着抽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p>
身体有自己的主张，他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眼泪，咸咸的，“眼泪还是这样多……”</p>
烛火摇曳，飘摇着丝丝缕缕的冷檀香，居室外的落雪悠悠停歇。</p>
宋旎欢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断断续续的，天色很黑，几乎要压下来。</p>
梦中人肌肉结实，呼吸温热。</p>
她落入一个温热的胸膛，他紧紧搂着她，那处坚硬高耸着。</p>
她想回头看他，却被紧紧搂住动弹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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