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议并未落实，但对毛文龙的不利氛围已逐渐形成。 朱由检身为现代人，关于毛文龙的消息，他只是道听途说，并未深入研究。</p>
他的功过，在他那个时代仍然众说纷纭。</p>
有人说他是功臣，长期驻守皮岛，与后金打游击，让后金始终不敢轻易妄动。</p>
也有人说他是奸臣，据守一方，与后金和明廷之间左右逢源。</p>
但朱由检知道，毛文龙成也袁可立，败也袁可立。</p>
袁可立是唯一从大局出发长时间有效支持毛文龙的登莱巡抚。</p>
毛文龙在袁可立的扶持下不断被加秩晋阶，毛文龙的主要战绩和荣誉都是在这一时期取得的。</p>
但袁可立因党争调离登莱巡抚，毛文龙便无人能御。</p>
而彼时的毛文龙开始恃功自傲，导致了后来一系列悲剧事件的发生，这可能也是毛文龙和当时的明廷所始料未及的。</p>
然而，朱由检却明白一件事，毛文龙不能死，至少暂时不能死。</p>
袁崇焕杀了毛文龙，为后金大举南下解除了后顾之忧，终于导致此后兵临京都的“已巳之变”。</p>
袁崇焕给崇祯的“口头支票”，不仅没有兑现，相反却把后金兵引入京师。</p>
这也为后期放弃辽东埋下了伏笔。</p>
朱由检知道，历史不能重来，但可以借鉴。</p>
朱由检看着依旧的孙传庭，又转向孙承宗，缓缓道：</p>
“朕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此人只重军事，而不善交际，自袁可立离开登莱，此人便居功自傲。”</p>
孙承宗闻言，点了点头，语带一丝无奈：</p>
“陛下，朝官对毛文龙的质疑声浪日高，此人……难说，有勇却无大智，但此人已经隐隐成患。”</p>
韩爌闻言，抚须轻叹，接话道：</p>
“陛下，半年以来，内阁收过不少弹劾毛文龙的折子，不少人请求毛文龙移镇。”</p>
朱由检闻言，摇了摇头，语气坚定：</p>
“不可，毛文龙的存在事关芦东大局，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替代的。”</p>
满桂亦是了然的点了点头：</p>
“陛下所言极是，此人已在皮岛根深蒂固，麾下将士皆信服其人，若是轻易移镇，只怕奴军侧翼没了后顾之忧啊。”</p>
朱由检闻言，点了点头：</p>
“朕亦是这样想法。”</p>
语毕，转头看向王承恩：</p>
“袁可立可快到了？”</p>
王承恩略微沉思，回禀道：</p>
“万岁爷，根据日程，想来袁大人后日便可进京上任。”</p>
朱由检闻言，点了点头：</p>
“人到了让其即可来见朕。”</p>
说完，又看向孙传庭：</p>
“毛文龙暂且留着，杀不得。至于如何牵制，后日进宫，与朕一起听听袁可立的见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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