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发开始，她就一直在为自己没能早点发现情况不对而感到愧疚。</p>
“不要这样想，生活就是这样的，「无常」才是「常态」。你记得吗？小时候每次爷爷打开焚烧炉之前，他都会让妈妈带我们俩出去玩。”</p>
周诚认真的看向许青禾，眼神关切，“爷爷知道你生性敏感，怕你变得越来越消极悲观。”</p>
说到这里，周诚顿了顿，继续开口，“我们没办法阻止每一场悲剧，能做的就是尽快查出真凶。”</p>
咕噜咕噜咕噜……</p>
鼻腔里又冒出一连串的淡蓝色气泡，许青禾屏住呼吸，细细观察着泳池底部的一切。</p>
“姑娘，我们要打烊了！” 清洁阿姨站在泳池另一侧高声说道。</p>
许青禾从水里抬起头，抹了抹脸上的水，走出泳池，场馆里早已空无一人，时针指向九点。</p>
想要一刀将郭冰毙命的人，到底对他怀着怎样的深仇大恨？</p>
蓦地，她突然想起高卓之前说过，郭冰早就预料到自己命不久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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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许青禾觉得十分郁闷，郭冰的名字就像一个瘟疫，闻者，避之不及，哪怕对方是谷源教授特意约见的，也一副只想尽快打完哈哈的模样。</p>
“别问了。” 高卓说道。</p>
“为什么？我这里又找到两个和郭冰一起上过课的人，他们……”</p>
“人们一般对死去的人十分宽恕，都会好话说尽。既然现在所有人都不愿意谈起他，答案不言而喻。”</p>
许青禾盯着手机备忘录里两个人的电话，有些出神。</p>
高卓的话很有道理，但不知怎的，她总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冲动。</p>
人们固然不愿意对已死之人妄加评论，但她要的并不是评价。</p>
说实话，许青禾并不在乎郭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觉得，郭冰很可能有“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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