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苏聿白一贯的风格，上面几条消息也全都是公事公办的短句，没有半句寒暄与客套话。</p>
姜与乐以为苏聿白是来检查工作进度，紧张回了一句：【马上出门。】</p>
苏聿白：【你没搬家吧？】</p>
姜与乐收到消息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给她秒回了句：【没有。】</p>
苏聿白：【十分钟到。】</p>
姜与乐一收到消息就即刻出了门，约莫七八分钟，就在小区门口等到了苏聿白。</p>
她开的是辆普通的黑色小车。</p>
姜与乐看到她的车窗降下，连忙走过去弯腰跟她讲话：“苏教授，您也要去机场吗？”</p>
南方人的“您”总容易发成“林”的音。</p>
苏聿白定定看了她一眼，“嗯。”又将视线扫向她手中的外卖，“可以放后备厢。”</p>
姜与乐点头，往车后走，只见她也下了车，跟她几乎同时到达。</p>
苏聿白打开后备厢，取过她手中的两袋外卖，放入，合上厢门，一气呵成。</p>
“那个苏教授，里面有咖啡。”</p>
苏聿白的车看起来很整洁，万一咖啡泼了...</p>
“无妨，有定位板。”</p>
“好。”姜与乐稍稍放了心，往前面走，硬着头皮打开副驾驶座的门。</p>
苏聿白也上了车，阖上车门。</p>
空调里的凉风往腰部吹，环境幽闭，小小车厢里只有淡淡的茶味，以及从后备厢飘来的简餐香气。</p>
姜与乐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珠观察，发现苏聿白的车里没有多余的摆件、装饰，甚至连“出入平安”的平安符都没有，活生生像是刚出厂的新车。</p>
气氛沉默。</p>
姜与乐满脑子都在想苏聿白会不会看到那晚她和林思琼在餐厅的种种，以及那束被她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的花。</p>
但苏聿白是出了名的性子冷，料想她应该不会关心她的私事，姜与乐逐渐放了心。</p>
“会冷吗？”苏聿白兀地开了口，是问她空调温度合不合适。</p>
“不冷。”姜与乐歪头回复她，只能看到她半张侧脸，感觉她极为专注凝神，仿佛刚刚那句话是自己幻听。</p>
回答完后，气氛再度陷入沉默中。</p>
姜与乐总感觉不讲话会有点尴尬，鼻尖再次注意到她身上的茶香味，“苏教授平时喜欢喝茶吗？”</p>
“嗯。”苏聿白轻应了声。</p>
冷冷的，跟她身上的茶香一样。</p>
姜与乐在脑中思考，该找一个什么样的话题，既能缓解尴尬，又能兼顾边界感。</p>
姜与乐正思考着，却听苏聿白又开了口：“乌龙茶。”</p>
“乌龙茶好，我妈妈也喜欢喝。”</p>
后半句一说出口，姜与乐又觉得后悔，这是在拿苏教授跟妈妈作比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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