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将……唔唔……”</p>
声音出口，戛然而止。</p>
黏腻，靡靡，纪修怀疑这不是自己发出的。</p>
他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像是……像是……索欢……的……猫儿……</p>
这样想着，身体却热了起来，开始发烫。</p>
口腔温度炙热，牧知岁感觉拇指要融化了。</p>
牧知岁低头，吻住了纪修。</p>
听见一声极细的抽气声儿。</p>
有点儿破坏气氛，牧知岁想着。</p>
舌头从纪修微张的口中伸进去，感受到了其中炙热的温度，如夏日的阳光，带着清甜。</p>
……</p>
牧知岁一手捧着他脸颊，一手扶住他后脑，迫使他仰起头承受。</p>
纪修左腿跪在地上，直其上身，身体嵌在他腿间，手臂不自觉环在他腰上，双颊潮红，眼睛湿润。</p>
舌尖儿发麻，牧知岁才放开他。</p>
纪修枕在他腿上喘息，发丝凌乱。</p>
纪修红着脸，眼神闪躲，一颗一颗解开牧知岁的衣扣。</p>
牧知岁上身完美，宽肩，窄腰，肌肉匀称。</p>
牧知岁等了十几分钟，纪修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对他的腰带下手。</p>
对于他的扭捏，牧知岁索性自己动手。</p>
坐轮椅，只是说他不能久站，并不代表他不能动。</p>
黑色的军装长裤褪下，纪修看到了牧知岁的双腿。</p>
瘦如枯枝。</p>
从大腿开始，肌肉萎缩，皮肤褶皱如枯树皮。</p>
所有绮丽心思和情欲如潮水褪去。</p>
纪修沉默不语，手摊开在牧知岁腿上，距离肌肤不到一公分，却不敢落下去。</p>
“很丑吗？”</p>
牧知岁并不怕人看到他的腿，也并不觉得自卑。</p>
镇守域星十几年，他见过更丑陋更可怖的身体。</p>
“上将……”纪修的声音闷闷的。</p>
“会疼吗？”</p>
没想到等到这句话，心上像是一支羽毛轻轻刷过，牧知岁的眼中有碎金般的笑意一点点绽开，如微波的湖面。</p>
“……不会。”</p>
牧知岁的手落在他头顶，指尖插进他发间，一下一下梳理，带着安抚。</p>
“你不是说过吗？你会努力学习治疗，把我的双腿治好。”</p>
“嗯。”</p>
纪修伸手把他抱起，走进浴室。</p>
小心翼翼，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把他放在浴缸里。</p>
浴缸里的水温刚好，纪修解开牧知岁的发带，给他洗头。</p>
温热的水流按摩着头皮，纪修手指的力道不轻不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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