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是我同学家的，这些音响都是我白天在奶茶店打工赚的钱，买的二手。”</p>
那少女回答。</p>
“你白天在奶茶店打工，晚上还要在夜市摆摊？”</p>
卜聿凡问了她一句。</p>
温蓝叹了一口气，拿起了那把琴。</p>
她坐到椅子上，仔细地帮着调音，卜聿凡在一旁愣住了。</p>
“你还会这个？”</p>
“会一点点吧。”</p>
温蓝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她会得可不止一点点。</p>
她从包包里拽了一张酒精湿巾，擦起了弦。</p>
“妹妹，这个弦上都是锈，现在没办法，我只能用酒精清理一下。”</p>
把准备工作做好，温蓝翻了翻那女孩的谱子，都是流行歌曲。</p>
她穿着的裙子面料很滑，压根架不住琴。</p>
温蓝干脆把裙角掀起来，露出了大腿，直接把琴放在了身上。</p>
卜聿凡看着这一切，既惊讶又动容。</p>
他喜欢的女人，就算要露个大腿，也这么不同凡响。</p>
温蓝看着谱子，略略静心，开始弹奏。</p>
这首曲子是现下很流行的电影主题曲，在她精湛的演奏之下，这摊子渐渐聚拢了人。</p>
卜聿凡摇摇头，这哪里是“会一点点”，这女人分明就是演奏级的水平。</p>
温蓝又凭着多年练琴的肌肉记忆，演奏了金蛇狂舞和云南记忆，高超的琴艺获得赞叹声一片。</p>
慢慢地，有人打赏，打赏的声音从稀疏到频密，那孩子的手机上一连串地传出了“已到账”的提示音。</p>
也有人陆续在琴盒里放下好多张百元大钞。</p>
温蓝一口气弹奏了七八首曲子，后来她又接受了听众和游客的点歌。</p>
在手机上现搜谱子，再把歌曲演奏出来。</p>
她连着弹了将近2个小时，卜聿凡就站在那儿，毫无怨言地等着她。</p>
他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一点点。</p>
“姐姐，够了，你休息会儿吧。”</p>
那个孩子看着琴盒里和手机里的余额，被吓住了。</p>
温蓝扶着中阮，向摊子边的游客优雅地行了个礼，以表谢意。</p>
等到人流散去，她问那孩子，“你算算，生活费该够了吧？”</p>
“够了，姐姐，有6000多块钱，竟然有这么多钱！”</p>
那孩子忍不住，失声恸哭。</p>
“好了好了，你听我说。眼泪帮不了你，只有你才能帮你自己。”</p>
她盯着孩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p>
“孩子，你妈妈呢？”</p>
温蓝问她。</p>
“我妈妈走了好几年了，她不要我了！”</p>
“你妈妈并不是不要你。而是她，一下子受不了。她会来找你的！”</p>
温蓝给了她一个希望。</p>
然后她悄悄看了一眼卜聿凡，她怕勾起他的伤心往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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