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别走

“也的确如此，不过这两年北境异动颇多，一味防守也不是长久之计，现下军士长安之后，箭弩不熟，火器也用不好，得了军令而不出的状况也时有发生，险些误了大事，等到这回回去，便该好好想想如何改制。”</p>

陆执礼的心思是最简单的，就算是知道言渚主张严惩他，此刻他也道：“听闻西南军当年混乱无章，端王治军一年便颇有成效，若是合适，倒是该跟他讨教一些。”</p>

绿英咬唇怪自己没跟陆执礼交待清楚，偏偏提起这个人，只见陆思音低下头道：“西南人员混杂，地势分裂，与西北境况大不一样，倒也没什么可借鉴的。整军之事我此前倒是有些主意，晚上再跟你说。”</p>

时至清明，杨柳繁盛，为了不显得她被陆执礼的事拖垮，像是踏青这样的事，只要有人来请，她便不会拒绝。</p>

今日日头盛烈，她坐在河边巨石上感受着身下的凉意，耳边是男男女女欢笑打闹之声。</p>

“侯爷在此处躲清净啊。”林辅生摇着折扇走过来的时候，只见陆思音青丝微扬，贴在脸颊边，凌乱发丝却显得她一双暗淡眼睛清明。</p>

“林中丞所托之事我已答应，这些日子也照做了，中丞言而有信，在下先谢过了。”她一身浅碧衣袍，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忧思，身形显得瘦弱了一些，好在衣袍宽大也遮住不少。</p>

“我亦是来谢过侯爷的。”林辅生做事向来礼尚往来，但此刻看面前的人闲逸样子，再想起这几日言渚阴沉神色，也不免觉得，有情无意，最伤人心。</p>

“今日端王也在，不过是在那处打马球，侯爷要同我一道去吗？”</p>

“林中丞不是叫我……”</p>

“若是一面也不见，岂不是落了刻意。”</p>

陆思音心中轻叹，起了身跟在林辅生后头，这些日子她也着意打听了此人，满京城里也没有说他不是的，可谓世家典范。可这心思之深，逼得她觉得喘不过气来，也无可奈何。</p>

第26章 别走</p>

言渚坐在马上才打进一球正停着看人欢笑的时候，就见到那球场周遭出现了熟悉的人影，也是这些天再没见过的人。</p>

“端王！接上！”</p>

见他出神，一队的人喊了一声，那马球落到了言渚马下，他回了神勾住那球便策马驰去。</p>

陆思音只能听到一阵阵马蹄声，混乱又嘈杂。</p>

这一堆人聚在一块儿时不时惊呼吵闹，就是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也是不好闻的。</p>

她什么也见不着，自然也觉不出任何趣味。</p>

只是偶尔能听到一旁的人称赞言渚球技，她闻听便不自觉颤着眼想要回避。</p>

“啊！”</p>

不知为何周围的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她不明所以，突然听到了一身穿风而过的声音，她下意识往右边躲闪，身旁的林辅生也突然出手搂住她的肩膀，往右边侧身，只是还是稍晚了一些，那被打出来的马球狠狠刮了刮陆思音的耳朵才砸到了地上。</p>

她摔在林辅生身上，左耳火辣辣发疼，绿英赶紧上前来将她扶起，林辅生也是闷哼一声，方才坐到地上时摔到了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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