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第三次撞到前来挑衅的郑骁在外养的姑娘之后，姜了差点咬碎了牙。</p>
第一次冲突，是她直接到青楼把跟舞姬厮混着的郑骁抓回了秦城侯府，那时候他们已经要定下婚期，郑骁自知理亏，还拿出了他一贯哄姑娘的那一套，认错认了个彻底，可没两天又不消停了。</p>
言煦那天看到姜了在酒馆的时候，才听到周围的人说今日郑骁养的姑娘怀孕了，又到她面前晃悠。</p>
他抢过了已经快把自己灌得烂醉的人的酒壶，皱着眉要找人带她回去，却被她一把抱住，她又死活不松手，他也没办法只好把她背了起来。</p>
到了晚上坊内还是有些地方热闹非凡，到冷清的地方的时候，他的脚步声和醉酒的人的呢喃就格外清楚。</p>
“言煦……”她带着醉意嘟囔。</p>
“嗯。”</p>
他还等着她说些什么，最后只听到她不断重复这两个字，也没有下文。</p>
不过最倒霉的是，他送她回去的时候，撞见了前来道歉的郑骁。</p>
他们这三个人的纠葛纠纷就这么传开了，郑骁倒是全不在意，但是之前姜了对他的情深义重算是众人皆知了，传闻里言煦不免就成了那个局外人。</p>
本来也就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言煦真是不知道是哪个人把这事告诉了他爹。</p>
言渚的信是大半月后送到的，各种嫌弃他连个姑娘都追不着实在丢人之外，又出了一大堆主意。</p>
他看完之后只觉得他娘从前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能信了他爹这些损招。</p>
他提笔写下了“不干，丢人”四个大字回绝了言渚。</p>
而后就是皇帝也莫名其妙把他拉进了宫用膳，又说起这事。</p>
他爹娘在他进京时千叮咛万嘱咐，皇帝心思深沉，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p>
他想，他爹娘大概是不知道皇帝喝醉了酒是什么样子。</p>
面前的人歪歪扭扭地靠在他身上，平日里深沉威严的人醉醺醺地说：“大侄子，不行，咱们就玩硬的，你去抢了，剩下的事，我替你解决。咱们皇家的人，怎么能丢这个人？说什么，你也不能输咯。”</p>
得了，酒醒了又是什么都不记得，他才懒得理皇帝的醉话。</p>
大概是得益于他爹的教育，他对这些流言从来不算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姜了。</p>
她听到了许多风声，或许是为了显示他们之间清白，之后她总是约着他去打马球这种众人皆在的场合。</p>
打球赢了之后，看着她总算能在他面前笑了，他心里也稍稍舒坦了一些。但就在马球结束后，一个姑娘就又上来挽住了郑骁的手。</p>
看她脸色又变了，言煦站在她身旁轻声问：“即使如此，你还是那样想吗？”</p>
她默了半晌，惆怅着说：“或许是有错的，但是如今，也改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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