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不要轻易讥笑他，”宾利小姐说，“就让他自己得意去吧。”</p>
她的维护之意昭然若揭。</p>
“这可真少见，但愿像达西先生这样讥笑不得的人能够少一些。”</p>
倘若换作是简，她大概会顺着宾利小姐的意思略过这事，但伊丽莎白却不会，她最喜欢开玩笑，尤其是面对那些愚蠢无知又反复无常的行为。</p>
“再聪明的人也有出错的时候，”对此，达西先生说，“我能做的就是避免让人发觉能够用来讥笑的弱点。”</p>
“比如傲慢？”</p>
“这说不好。我想真正的聪明人总会表现出适当的傲慢。”</p>
他们两厢对视。</p>
伊丽莎白笑吟吟：“看来达西先生你没有任何缺点。”</p>
“我并非如此自命不凡的人，”达西先生说，“不过我的缺点是很难原谅那些冒犯我的人。一旦他们丧失了我的好感，那绝无机会重新获得。”*</p>
他眼神不闪不躲，说得格外认真。</p>
伊丽莎白一顿，说：“那我真不敢继续招惹你了。”</p>
潜藏在话里的机锋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像是一道无形的避障阻隔开挑起话头的宾利小姐，把达西先生和伊丽莎白笼罩其中。</p>
宾利小姐不愿他们这种氛围维持下去，便走到钢琴那去准备弹奏点音乐。</p>
这一招简单有效。</p>
他们对视了两秒，继而一个坐回到沙发上，一个低头看书。</p>
艾莉丝目瞪口呆。</p>
知道达西先生也是聪明人，和亲眼看到他和伊丽莎白唇枪舌剑不占下风的现场，到底是后者的冲击更强烈。</p>
她想起梅里顿舞会那晚，简和卢卡斯小姐假设要想伊丽莎白吃瘪，想必对方得是一位在才思敏捷、口齿伶俐方面和她不相上下的人。</p>
那会谁能想到真就出现了符合条件的男士，他似乎还对伊丽莎白抱有爱慕之意？不过，这是艾莉丝的看法，伊丽莎白并不这么认为。</p>
“你在想什么，怎么这副表情？”</p>
艾莉丝避重就轻：“就是有点惊讶，达西先生的口才比起丽齐你来丝毫不逊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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