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提姆总算暂时处理完了比较要紧的事务，他扣上电脑，打了个哈欠说：“但他——路加超棒，对吧？”</p>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暂时看起来是这样的。”</p>
提姆闻言不怎么露出来了一个有点牙疼的表情，他不由得说：“路加过的并不好……我是指物质生活，他每天晚上都要打工到很晚，甚至如果不是我总拉着他一起用餐，他一天只吃两顿酸黄瓜片……只是为了省钱。”</p>
“无论怎么样，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布鲁斯。”</p>
“我知道。”</p>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保证说：“不论他将来是否愿意接纳韦恩的姓氏，他都拥有他应有的生活。”</p>
车内陷入一片寂静,然而刚才播放音乐的播放器里却又有了声响。</p>
“……喂，你和布鲁斯·韦恩是什么关系？……”</p>
杰森·陶德的声音突然从汽车的音乐播放器里响了起来，让布鲁斯·韦恩和提姆·德雷克同时神情一滞，他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向了正实时转播着路加维尔情况的音乐播放器。</p>
杰森？什么情况？</p>
他怎么会和路加维尔撞在一起？听起来他们还互相认识？</p>
无论是提姆还是布鲁斯的心里，同时冒出了这样的疑惑。</p>
“……”</p>
听完了路加维尔和杰森交谈的全部过程，提姆不知道布鲁斯是什么想法，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憋不住了。</p>
特别是当提姆听到路加维尔当着杰森的面喊出‘大红枣头’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甚至忍不住‘哈哈哈’地笑出了声。</p>
提姆听着听着就掏出了手机，他忍俊不禁地说：“……不行，哈哈哈我要把这个录下来，分享给其他人听，哈哈哈哈。”</p>
提姆的手指都按在群聊发送键上了，但是他又想到杰森和达米安尚且还不知道路加维尔的事情。</p>
最终，提姆只能遗憾地按下了发给杰森本人嘲笑他的想法。</p>
提姆退出群聊界面，他在屏幕上快速轻点了几下，就把刚刚截出来的音频发给了同样是知情人的迪克。</p>
随着从路加维尔窃听器里面的谈话声逐渐停歇，在一声门响声后重新只剩下轻微的脚步声，提姆和布鲁斯才不再关注了。</p>
——路加维尔目前是独居，在他独处的时候，通常不会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p>
提姆把车载小冰箱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他之前藏起来的冰镇咖啡。</p>
“看吧，就像我说的……你完全没必要担心路加维尔，”提姆咽下一大口咖啡，满意地吐出了口气，说：“比起这个，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的身份告诉杰森和达米安？”</p>
现在蝙蝠窝里除了还在山脉里修行的达米安，以及一直游离在外的杰森，其他人都机缘巧合下已经知道了路加维尔的身份。</p>
但问题是刚好是他们两个不知道——就显得因为各种原因得知这个事件的其他人似乎有意这么做的。（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这也确实是布鲁斯的想法。）</p>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布鲁斯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没必要知道这件事。”</p>
“随便你，”提姆学着路加维尔惯常的样子耸了耸肩，说：“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他们自己发现和你告知他们将会是完全不同的结果。”</p>
布鲁斯直视着前方‘嗯’了一声，他不知道是在赞同提姆的上一个说法，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想法。</p>
“对了，你之前让我调查的克林顿……”</p>
提姆随手放在座椅旁的手机屏幕闪了闪，他抄起来手机一看，原本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惊诧地望着手机上收到的新讯息。</p>
察觉到异样，布鲁斯从后视镜里扫了眼噼里啪啦回复着消息的提姆，问：“怎么了？”</p>
“是杰森发来的消息。”提姆说。</p>
“他这两天不是在忙着追查西区的人口贩卖吗？”</p>
布鲁斯想到了刚才杰森和路加维尔的对话，他眉头微动：“杰森——他找你是为了什么？”</p>
“你猜猜看，好吧……我知道这肯定难不倒你。但是——”</p>
提姆手上回复着消息，他飞速地说着，语气当中难掩诧异和微妙的幸灾乐祸：“杰森他竟然找我问路加的事情了，看来没办法瞒着他了……”</p>
……</p>
……</p>
另一边，杰森·陶德塞给路加维尔汉堡后，他就一把甩上了房门。</p>
杰森活动了一下身躯，他顺手卸掉了身上的火力负重，又将汉堡纸袋随手放在一旁。</p>
杰森走进开放厨房里，他洗净手又拧开水龙头给自己接了一杯水。</p>
水流哗啦啦的一点点蓄满杯底，杰森看了会儿，他还是掏出了手机。</p>
杰森翻找着通讯录，找到了目标，敲击着手机屏幕给刚才扫见的提姆·德雷克发去了消息：【你们在搞什么鬼？】</p>
德雷克似乎是被杰森没头没脑的忽然一问问懵了，等杰森关上水龙头，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时，他的手机屏幕才弹出来了新的消息提示。</p>
拎起桌边的汉堡纸袋，杰森一屁股坐进了旁边的单人沙发里，他随手将纸袋在扶手上一搁，就掏出汉堡叼在嘴里。</p>
杰森腾出手回复了德雷克装腔作势的疑惑：【路加维尔——别和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和老蝙蝠在搞什么把戏？】</p>
【你看见了？】</p>
杰森手机屏幕上这次很快就刷出来了提姆的回复，他懒得回复。</p>
杰森咬了口汉堡又放下手机，接着从纸袋里摸出来了一包鸡块咔咔地吃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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