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亲？路加维尔茫然：Sugar daddy吗？</p>
“昨天见过你之后我就一直觉得有些熟悉……抱歉，我得先为未经你的允许就做了亲子鉴定而道歉……”</p>
没有过多的开场白，布鲁斯直截了当地进入了主题，他诚恳地说：“我是你生理学上的亲生父亲。”</p>
……</p>
……</p>
杰森搅拌着平底锅里的肉酱，听着路加维尔讲完了前天晚上的经历。</p>
公寓厨房里的照明灯发出微黄的灯光，电磁炉‘滋滋’地运作着。</p>
“啪嗒——”</p>
杰森关掉了电磁炉, 他将平底锅放在了隔热垫上, 最后搅拌了一下锅里的肉酱。</p>
“哦。”杰森言简意赅地总结说：“所以说，你是布鲁斯·韦恩的私生子。”</p>
“私生子……”</p>
路加维尔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p>
一想到这个词被按在自己头上, 路加维尔就觉得十分别扭, 但不得不承认, 事实就是如此。</p>
靠在橱柜旁的路加维尔抽出一张空碟子递给了杰森，他抗议地说：“你能稍微换个更好听一点的说法吗？”</p>
“什么？”</p>
杰森把肉酱刮进了盘子里，问：“那——你原来是哥谭首富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p>
“这个说法就听起来棒多了。”路加维尔肯定地说，说着他又很有眼色到将两只空碗递到了杰森的手边。</p>
杰森挑了下眉，没对路加维尔的话做什么评价，他略有点嫌弃地接过空碗盛出了两份意面。</p>
杰森一边端着两份新鲜出炉的意面走出厨房, 一边和路加维尔强调说：“这是最后一次了。”</p>
“嗯嗯！”</p>
前来蹭夜宵和故事值的路加维尔小鸡啄米似地点着脑袋，敷衍地应和着。</p>
路加维尔端起被杰森盛出来放到了一边的肉酱, 抽出了餐具，就紧跟着杰森往餐厅外走去，将意面放在了杰森和他面前的桌面上。</p>
杰森看着路加维尔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摆放好餐具后又折回去厨房端来了两碗南瓜蘑菇汤，他面部扭曲里一瞬：“……？”</p>
明明……他和路加维尔只是刚见过几面的邻居吧？</p>
所以——</p>
路加维尔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能这么自来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啊？</p>
“好耶……”</p>
路加维尔拉开凳子，在餐桌旁侧坐下，给自己还冒着热气的意面浇上了肉酱，他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这个看起来就好吃极了。”</p>
放弃了思考，杰森不置可否地将剩下的肉酱全都扒拉进了自己的盘子里。</p>
他懒洋洋地后靠在椅背上，搅拌着意面，杰森又拉回了刚刚他们聊到的话题，问：“所以呢？在之后呢，他说了什么——那个传说中的韦恩？”</p>
“在那之后？”</p>
餐桌上方的射灯在叉子上折射出了明亮的反光，让记忆又回到了前天晚上。</p>
……</p>
当时，他那位生理学上的父亲·布鲁斯·韦恩一边说着，一边泰然自若地怀里取出了用白色餐巾包好的刀叉。</p>
餐厅里的照明灯在不合时宜的刀叉上，同样晕出了明晃晃的光芒。</p>
‘布鲁斯·韦恩是他生理学上的父亲’等于‘他是哥谭首富法律意义上的继承人之一’……</p>
同时，还等于他好像要时来运转……一夜暴富了？？！</p>
路加维尔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了起来，虽然他知道布鲁斯·韦恩不缺孩子，别说亲生孩子了，他连养子都有好几个。</p>
但是……</p>
但是，那是布鲁斯·韦恩啊！</p>
这可是传闻中人傻钱多的哥谭甜心，传闻中钱多得用来烧壁炉的布鲁斯·韦恩啊……</p>
路加维尔不指望自己能凭着‘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私生子’身份大富大贵，但是……</p>
——能让他不劳而获，靠着这层关系蹭到一个手机钱也是好的啊（震声）！</p>
布鲁斯肯来找自己，哪怕是打着警告他不要有不真实妄想的主意……应该也已经做好了拿钱打发他的准备了吧？</p>
路加维尔极力回忆着自己在新闻报纸上看见过的那些八卦报道：他打发一夜情的绯闻女友都能随手送出价值不菲的珠宝、古董……</p>
一时间，路加维尔看布鲁斯的眼神都柔和得像是能浸出蜜来：那他作为对方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p>
他要求个一千……呃，五百美元，当亲缘买断费应该不过分吧？</p>
布鲁斯说完后就体贴地停顿了一会儿，给路加维尔缓冲的时间，同时等待着路加维尔的发问。</p>
布鲁斯提前设想过许多种路加维尔会有的反应：惊讶、怀疑、被冒犯的愤怒、狂喜亦或是冷淡的事不干己。</p>
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种……嗯——过于抽象而意味不明的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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