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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不欢喜的喜宴

出场人物: 苏平、周芙、蓝若星凌、谭婷婷、沐雨、怀念、沐风、楚心雨、桂罗龙。 走出清心殿外,穿过白灰色的围墙,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清幽淡雅,青砖黛瓦红墙碧水,空气中透露着一种幽静。透过半掩的院门,一棵零星的小树苗被栽种在空荡荡的前院,就像原本能住成百上千人的清心宫,到头来只剩下寂寥的自己。 唉,哪曾想,此地也曾经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呀…… 如今行宫倒是翻修好了,人却越走越多,一眼看下来连个活物都没有。 我形神落寞地环视盟殿四周,接连不断的不测遭遇让我变得伤春悲秋。 “繁华落尽,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独孤的老人,走在冷清的街道,向着亲朋好友那方,寻求在她生命中最后一点慰藉。 而此时,在那老人的身后,却有一双哀愁彷徨的眼睛正默默注视着。 我来到了殷雪房外,殷雪已经换上干净的衣衫正安静地沉睡着,一旁,蝶儿和一众姐妹仍旧闷闷不乐。 啪啦! 一道响亮的拍桌声传来,坐在书桌前,愤懑的殷晴把她面前的画纸撕个粉碎,就连画笔和镇纸也被她扔出屋外,突如飞来的坚沉镇纸碰巧砸在我的脚边。 “晴姐,其实画不出来也没关系,这种人犯案累累,官府必定有他画像。”何茗心神情愤慨地搭肩安慰道。 慕琦拳头一把砸在房梁上,愤愤不平地道:“我们九姐妹何曾受过此等屈辱,要不是庐陵城充满了魔气,我们早就冲进去,把他们碎尸万段!” “他最好待在他的龟壳里别出来,否则他要是再敢来,那就是他的死期!”愤怒的蝶儿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她们还在火头上,但是我在门外没听见凌姐的声音。根据之前她对我的种种不满,我现在要是进去的话,都能猜到她对我黑着脸的样子。 既然我和凌姐她们是姐妹一场,那就得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如若不然,既使我的宫殿何等华丽辉煌,也不会过开心。 希望我来的不会太晚。 正当我准备走进房间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凌姐的声音:“黄玉是怕了我们所以才不敢出来。但总好过某些人呀,明面上和我们是金兰姐妹,但是眼看着姐妹出了事,她却第一时间去看那新寝宫,也不来关心关心我们,最鄙夷这种人了。” 我的心突然被某人狠狠扎了一下。 我提起笑容,假装的若无其事,踏入房门:“你们都在这呢。” 看到我的出现,凌却白了我一眼。 “盟主,你来啦。”何茗心第一时间上前来扶 房里除了天真烂漫的猫小萌不在之外其他人都在这了。而在那八人之中,除了凌正在默默地生着怨气之外,其他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对我抱有一丝不满。 我甚至都不敢再直视她们的眼睛,至少在凌的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没有威严的盟主。 上前为雪儿把脉,多得了心雨净化了她体里的药力,现在她的身体才能逐渐恢复正常。 身体上的伤倒能治愈,但记忆才是她最致命的伤害,一旦她醒来,即将面对她的,是最残忍的经历。 不过,她服下的药能够迷惑人的心智,造成意识模糊,不一定能够完全记得清过程发生过什么,只要我们加以改正引导,向更好的方面去制造记忆假象,或许能够把这段可怕的回忆瞒过去。 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盟主,雪姐她没事吧?”蝶儿问道 “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多加卧床休息便可。” 扫视众人,沉默中皆是一副怨恨着某人的神情。外面明明是周芙的大喜事,但这里的氛围比丧事要更沉重。 “要是她之后醒来的话,尽量回避这件事情。实在不行,一个善意的谎言也能安抚人心。” 沉静半响,这时,凌姐冷笑着站了起来,带着冷嘲热讽的意味问道:“我们这位热爱子民的好盟主,跟我们说说,你的新宫殿可还漂亮?” 在凌姐带刺的话里,充满了多年来对我不满的怨言。 每当我为了顾全大局先公后私的时候,凌姐都会这副模样对待自己。 无论如何,事情也总有个轻重缓急,一大堆人守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我再一次承受住她对自己的讽刺,语气温和地请求道:“今天是周芙的大喜之日,我知道殷雪的事情让你们很气愤,但女子一生中只成一次亲,所以今晚对周芙来说很重要,她现在需要人帮忙准备成亲用的东西,你们能不能去帮帮她?” 殷晴忍着委屈的泪水:“盟主,听你的意思,殷雪的事没你徒弟周芙成亲重要是吗?” 看来殷晴和凌姐一样有了嫉妒,认为我对外人关心多于她们自己。 我沉着地对她解释,尽量不伤姐妹之间的感情:“无论是周芙还是你们,在我心里你们都一样重要。但是周芙亲事过于紧迫,很多东西都需要准备,既然不幸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要把仇恨牢记待日后再报,但仇恨过后生活还是得继续呀。光阴似箭,我们不能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 “说的挺好啊,挺熟练的,这话说的都能骗过自己了。我知道你一向都能轻而易举地承受自己受到过的劫难。但我们不行,我们可不像你,就连自己差点被傲霸天污辱,平白无故被蒙上傲霸天二夫人的污名,直到现在也能忍受,竟然就当个没事人一样。 但在我的法则里,只要有任何人欺负我的姐妹,我立马就十倍还回去!你不报的仇,没关系,我来报嘛,可我这么做为了什么?因为你们是我的亲姐妹啊!而我们的盟主……没错!她的确是个称职的好盟主,甚至大公无私到……我们永远都是她最后才考虑到的,说一套做一套,说到底……我们几个,从头来尾都是她的属下罢了。” 凌一直以来压抑着的心底话在此时爆发了出来,她那道怨恨的双眸,像极了上一次对我拔剑相向的样子。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凌不明白我现在坐的位置是多么的不容易,为什么就不能多加理解我的难处? 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凌可是拥有一半的功劳,她付出了这么多只是想,我在天下人的面前她们能够得到平等的关怀。 我的悔责的目光始终还是无法直面她们。 对天下苍生,我尽心尽责,问心无愧,但对她们…… 终归还是辜负了。 “凌!” 就在我内心开始反省自己,试图做出改变的时候,凌甩开了我的双手,我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冲出了房门,离我越来越远。 “对不起盟主,我要陪殷雪,今天的婚宴我不参加了。” 说完,殷晴气冲冲地离开了。 “我知道这场亲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可以让你度过没有遗憾的最后一天,但遗憾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本来我们也很高兴很积极的,但自从那该死的魔教入侵,我们就高兴不起来,每天都担心什么时候再来,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们都不好受。既然你我再也不能相伴扶持地走下去,那何必再挽留。” 留下一句话,江馨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突然变成了百岁老人时日无多,那我们怎么办?没了你,联盟怎么维持下去?倘若联盟解散,周芙有苏平照顾,沐雨继续当他的将军,怀念当商人,以后你不在的日子我们还能干什么?” 蝶儿离开了。 “还有,你知不知道我们练玄女功是不可以嫁人的,那以后我们还能依靠谁?我们是护卫队,你走了还能保护谁呀?我们只能相依为命,唯一的出路就是加入康熙皇朝或者与世无争,继续和魔教浴血奋战,但到那时候你都已经不在了,甚至可能不记得谁叫谭婷婷。所以对我们来说,谁对我们好,谁能陪我们到老,生死荣辱与共,那才是最重要的,而你……重要吗?” 慕琦也走了,这一次我在她的眼里终于看不到怨恨,却看出了失望。 “对不起,这次我要和凌姐共同进退,因为我们还有几十年的苦要受,你就享受你最后的婚宴,吃香喝辣吧,反正我是吃不下去。” 颜敏敏也赌气地退了出去。 “盟主,我是一向都站在你这边的,我知道这并不是你所愿,今天的宴会我陪你吧。” 果然,在九姐妹之中,唯独何茗心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边。 “还有我呢!宴会吃喝怎么能少了我呢~” 只要一听到吃的,单纯的小萌就不知道从哪里蹦进来,如今她开心地像只蹦蹦跳跳的雀儿,可如今她的开心也没有之前那么轻松。 世事无常,在我人生中的最后时日,竟然和凌她们分道扬镳,我只想在生前填补遗憾而已,没想到在我身边的遗憾却更多,更沉重。 虽有惋惜,但我的身边仍有小萌和茗芯,总算有所安慰。但是得知最后不能整齐团结地度过余生,内心的悔憾总难平复:“谢谢你们,我们今天的高兴要和不高兴一起过,这才是充实的人生。” “嗯。”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强颜欢笑般搭着她们的肩膀,说:“好了,去看看新娘子准备好了没,是时候上花轿了。” 晚上,桌上的酒菜已经备好,周芙在小雨和小蓝帮助下准备完好。 “周芙,你今天真漂亮。”我诚心地赞美道 周芙笑容过后转为忧愁:“谢谢。盟主,殷雪她怎么样了?” “还在睡呢。先不要想这些事了,今天我们要开开心心毫无保留地享受着这喜庆的氛围,别让自己留遗憾。” 众人看着盟主衷心地祝愿,但反观在她的身上,她最美好的人生却被人刻意跳过了一样,刚开始经历生活就到了尽头,这一百年的时间里都是辛酸,恐惧,害怕以及遗憾。 气氛忽然变得安静,灼热的视线似乎都停留在自己身上,我紧张起来问道:“你们都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盟主你说的对,今天是我最重要的日子,所有不开心的都以后再想吧!”周芙真诚地笑着,在她的欢喜的笑容里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亲的时候,虽然自己没能有那一天,但看着她开开心心嫁给爱的人也就足够了。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走进来,脸上带着风骚笑容喊道:“新娘子~花轿来了,是时候进花轿了~” 周芙戴上了红盖头在大姐的背扶以及在我们的目送下走进了花轿,轿夫把花轿送去礼部。 “你就是新娘子和新郎官的高堂吧,你得去夫家准备啊你来这干嘛,你要在新娘子进门之前到,要不然你家儿媳妇以后就会被她压你一头。” 另一名大姐突然上前把不经人事的我赶到礼部去。 高堂?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不过,这称呼还是有点不习惯。 “呵,没关系的大姐,压就压吧,反正我没几天能活了。”我一声苦笑,看似不以为然地道 那大姐惊呆了一脸不明所以,她看着我的样子甩了甩头说:“什么大姐,你比我还老呢!那敬酒你得喝吧?还不去准备啊?” “对对对,那小萌你背我去吧。” 在小萌和何茗心的交替背送下终于赶到了礼部。 花轿子还没到,只见苏平急急忙忙地寻找我的身影。 苏平一看见我便松了一口气似的,表现的比我还紧张。连忙上前说道:“盟主你可算来了,这场亲事没你怎能成,你先进去等着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两人把我扶了进去 等了一会儿花轿终于来到了,苏平踢轿门把新娘子背起来,但他走起路来还是有点不顺畅。 一番仪式过后,我最终喝到了两人奉的茶,新娘子送入婚房里等待,苏平则去宴外应付客人。 而今天宴请的贵宾,除了沐风沐雨怀念等人,也就只有对联盟有重大贡献的人。 原本有一桌的位子是留给凌她们,现在因为生我的气拒绝赴宴,众人都看着那七个空位置迟迟没能起宴,都希望她们能够回心转意回来参与宴会。 菜品都上齐了,所有人望着眼前的美酒佳肴恨不得大快朵颐起来,特别是小萌,双眼一直盯着桌上的鸡牛羊,哈喇子几乎快要流下来了。 等了一会儿,直到手下来传,没有找到凌姐她们的消息。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了吗? 事到如今我仍然相信,凌姐终有一日会回到我的身边,只是那一天怕是在我的墓前。 我心情复杂地端起来杯中盛满的茶水:“不等了,凌她们一定有重要的事要去忙,但我相信,她们心里的祝福一定不会少。苏平,我在这也祝福你和周芙白头到老,还有啊,我们这太缺人了,人丁兴旺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苏平一时脸红羞羞地说:“谢师傅,徒儿和周芙会努力的……” “多生点儿子好,我教他刀法!”沐雨一手端着酒杯拍着胸膛一脸豪气 “好,到时候沐雨兄不用留情面,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为了能成材!” “刀法我不擅长我擅长指掌,除此之外我会打算盘会交际,也会扇艺,八雅我也有涉猎,如果他有兴趣可以随时找我,他怀叔我定不惜赐教。”怀念也端起酒杯说道 “怀兄学识渊博,良朋众多,技能丰富,我家儿女能在你手上学习是在下的福分。” “过誉了,苏平请。” “怀兄请,沐雨兄请。” 三人干了一杯酒,这时沐雨却认为怀念有意抢风头便说:“他会的是多,但百无一精啊,男儿嘛就得学一身刀枪剑戟之功法一来可自保二来可锻炼身体,三来可以拿着它们上战场保家卫国,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嘛!” “喂喂喂,你们俩的风头压过我了,当我这个干奶奶不存在吗~在下不才,精通的也就两样,医术和琴艺,不过花道我也会。偷偷告诉你,我还会和它们说话~她们想学的话也可以……” 我兴奋难止充满期待滔滔不绝地说着,心里已经把他们的孩子当作自己的来看待。 当我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无一例外地变得愁眉不展,原本该热闹的婚宴霎时变得鸦雀无声。我看着每一道展现出来的沉重神情,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没有那一天了…… 避免冷场,我立即提起笑容,避免提起不高兴的事情,说道:“没事,我有个师姐叫安非梦,现在应该在孤独家当琴师,她的琴艺不会比我差,至于医术就靠你了。” “谢谢,我和周芙先谢谢各位对我儿女的悉心栽培,在下先饮为敬。”苏平又站了起来敬了一杯酒 “好酒量!虽然饮酒不是什么好习惯,但他想学的,我沐雨叔也教!我先行示范。”沐雨用碗喝酒,喝酒如同喝水,似乎当了一次反面教材。 “喝酒多伤身体,这就可免了,苏平他学医的你别说错话了。”我向沐雨打趣道 “我没我哥和怀念有本事,但我会枪法,偷偷告诉你,使枪的男儿是最俊的~” 沐风似乎也学会了哄托气氛,随着众人炫耀本领式的敬酒,气氛达到了最高涨。 想起来,沐风这家伙不是一直郁郁寡欢垂头丧气的,现在他终于融入气氛,整个人都慢慢开朗了起来。 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下,我抬头仰望星空,今晚的群星比平时更加闪耀璀璨,仿佛它们也在为新人作祝福,他们孩子的未来或许很精彩,而我的未来仍然一片黑暗…… 酒过三巡,夜已入深,月色清明,繁星点点。我和何茗心早已离席,猫小萌一人吃七份,说是把凌姐她们那份也负责消灭,而男子们则奋战在酒场上。 苏平看月色刚好是时候回去看周芙,便站起来拱手道: “抱歉各位,在下要回房里了。” “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和新娘子共渡春宵了~”沐雨打趣道 怀念阴阴地笑了笑打趣地说:“新娘子独守空房这么久也是时候寂寞了,咋们快放新郎官回去吧~” 沐雨嘴角上扬站起来拍肩:“最后一碗酒!陪我喝完最后一碗酒,这些酒都太柔了,桂罗龙吧我的烧刀子拿来。” “好吧,既然沐雨兄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苏平笑着说道 桂罗龙把酒拿来了,每个男子桌前都倒了一碗。 沐雨端起酒碗真诚地嘱咐道:“苏平,从今晚开始你就是一家之主了,是新娘子的夫君,是孩子们的爹,你是他们的依靠,你有责任保护并养活他们,天下间能够养妻活儿保家卫国的都是男子汉!才有资格饮我此碗!沐风、桂罗龙、苏平、怀念,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男子汉?” 四人齐声回答,充满气势:“当然是!” “好!干了它!” 一碗烈酒下肚,就像烧心一样辣。 “原来北方还有闹洞房的习惯的,但 我们这里是南方,就算了~”沐雨一脸放过你的表情 “多谢沐雨兄,多谢各位” “不要辜负了新娘子啊。”怀念说 “祝一切顺利。”沐风微笑着祝福道 “苏平先告辞了。”苏平抱拳作揖回到房去 这时受到邀请参宴的几位侍卫向沐风谢别道:“谢谢队长请我们这顿饭,我们酒足饭饱也是时候告辞了。” “继续努力吧,以后多的是宴会。”沐风说 “是,告辞了沐雨护法,怀念护法,罗龙首领。” 最后的几个侍卫都走了,只剩下猫小萌还在“奋斗” 这时沐雨注意道猫小萌从一开始就在吃,就有一个疑惑:“哎小萌啊,我发觉你一直在吃,我们这三桌的肉都留有你的口水,你的胃真能装的下?” 小萌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烧肉指着那些空酒坛微笑着说:“你们不也是一直在喝酒吗,你们在那里的十几坛都是你们喝的,我也好奇你们的胃能装的了这么多?” “可你的食量能顶我们五个人的酒量。”怀念打趣道 “就是吃不胖才怪啊。”沐风也跟着开玩笑 “你们不知道玄女神功可以吸收很多力量的吗,食量自然也是差不多了。”猫小萌一脸自豪地解释 “那我们以后就惨了,来了九个大胃王不得吃穷我们~”怀念调侃道 “对了,盟主去了哪?”沐雨问 “这时候应该在沐浴更衣。” 知道盟主会在用自己悉心打造的澡房,沐风便偷笑了一下。 这时,夜空中突然出现一束绿光,光降下来显出人形,原来是楚心雨,冷淡地问:“你们盟主呢?” “盟主在澡房沐浴呢。”小萌一下吮一下指尖的油光,指了指澡房的方向。 心雨提腿转身便走,这时怀念看心雨离去的背景把握住机会,倒了一杯轻度酒拿起两杯向心雨走去敬道:“心雨姑娘,很感激你能帮我们处理这里事务,劳烦了你很不好意思,在下敬你一杯。” 心雨看着怀念手中向自己递来的酒,对方也是一番好意,默然喝了下去。 沐雨见状也鼓起勇气也拿了一杯酒一碗烈酒走去:“严格来说,在下仍然是天崖将军的副将,但我们都很感激昆仑虚能够支援我们,所以我在这里替女神护卫队所有军民敬心雨姑娘一碗。” 既然又是对方一番好意心雨也只好再次接了过来喝下。 “告辞了。”说完,心雨转身便走了没有多余的话语,举止言谈似乎变得冷淡了许多。 心雨走后桂罗龙羞状脸红着低声说:“没想到昆仑虚里还有如此貌美如霜的姑娘。” “仙女下凡,自然是神仙才能相匹配,你我此等凡夫俗子浑身杀戮血腥,就不要想了。”沐雨说出了心里的话自己以后面对她才轻松了点。 桂罗龙有点遗憾以及自卑心点了点头,看着心雨离去的朦胧身影陷入了和她的醉梦之乡。 “不是吧,几十碗酒都醉不倒你,看见漂亮姑娘就醉了?这你以后还怎么带兵啊?!”沐雨看着喝醉趴在桌上的罗龙无奈地说 “他的酒量到顶了吧。”怀念说道 “对了,听说沐风专门为我们打造了一间澡坊?”沐雨饶有兴趣地问 “对啊,专门慰劳我们这里的官员以及外来使者而设的,澡坊共有两个,主要分冷热,热水坊在礼部膳房的旁边方便烧热水嘛,冷水的澡坊还要再往上走,主要用的是山上流下来后的清澈冰冷的山泉水,那里环境清幽而且还是露天夜晚还可以仰望星空。” “如此便好,我在军营也只是用湿巾擦身很久没泡过浴了,那我们三个就去试试?”沐雨提议道 “那是去冷水还是热水?”怀念问 沐雨嘴角上扬扫视三人饶有兴趣又充满斗争心地说:“既然我们都是练武之人,体质又怎会差,那当然是冷水啦!” “这坛烧刀子还剩一半,要不我们比赛轻功,谁先到冷水坊这酒就是谁的?”沐风也提起兴趣和玩味提议道 “哥哥我正有此意!那这酒我先背上。”沐雨把酒密封好并用红布绫系在胸前。 三人来到通往山上的阶梯下准备来一场比赛。 今晚的婚宴随着所有人都走了,以及醉倒在桌上的桂罗龙而宣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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