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霓虹的绝技

出场人物: 蓝若星凌、沐雨、霓虹。 画中描画着主仆两人分别重逢时紧紧相拥的一幕，如今重逢却成了永别。 沉寂的氛围中弥漫着哀悼的气息，端着画卷的沐雨默默回忆着和盟主一起走过的日子。重逢成为了他脑海中的幻想。 两人莫名表露出来的哀思，让霓虹的心情也跟着一块伤感起来，“那幅才是我为她画的第一幅画。” 沐雨从哀思中缓和过来，转而露出了苦笑:“我虽然是个粗人，不懂画，但也看得出这幅画你是放了真感情的，甚至看得我都想哭。” 沐雨对霓虹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言语变得和善。见状，霓虹心中一阵窃喜，说明已经感动了沐雨。 凌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脸色一变，冷眼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果然凌护法没那么容易摆平，而且她说话时的神情绝非是开玩笑的。 霓虹内心不安，但很快却露出从容般的微笑，回答道:“因为谭盟主是在下的授业恩师，而且女神护卫队向来是非恩怨分明，绝不会在他方城里滥杀无辜。” 霓虹以为凌会念在谭盟主和自己的交情份上，不会因为小黄书一事而取自己性命。再加上此处乃皇朝地方，凌护法要想闹出人命，还得三思。 “无辜？！我家盟主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凌大步上前，怒斥声如雷震轰响，目眦欲裂“你这种人只需要挥一挥画笔，一个大好姑娘的清白和声誉就这么被你玷污了，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霓虹一脸惭愧，不敢直视。 因为在他眼里只有钱财利益，只有钱财才能够在此繁华的城里生存，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凌把画拿来在他的面前张开，神情严厉:“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向盟主道歉！” 霓虹扪心自问，的确欠她一句道歉和感谢，但对着画里的人说有点不够正式。 “凌护法教训的是，在下会亲自登门拜访，正式向谭盟主表达歉意以及感激之情，请护法放心。”霓虹非常认真一下躬身作揖，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当说到这里，沐雨脸上带着伤感，话里透露出遗憾，“我们每个人都有很多话想和 她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霓虹对沐雨的这番话不明所以。 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两人的脸上都有一股隐约可见的哀伤，一道可怕的念头闪过:“难道说……她已经……？” 这一刹那，气氛再次变得沉重，沉默间已经证实，一直担心的事情已成为了现实。 霓虹惊愕，脑袋一片空白。 虽然认识她才不过几日，但得知她离世的消息，内心还是沉痛。 既然谭盟主已经死了，那么这幅画已经成为了她生前唯一留下的画作，根据她的名气和影响力，价值不得上涨数十倍吗！ 隐藏着内心大发横财的兴奋，刻意放大了表面的悲伤，问道:“她的葬礼……我能参加吗？” “到时候如果你不敢来，我会提着你的头去见她！” 话音未落，霓虹突然冲向画桌，迅速拿起笔墨卷纸和颜料，视若无人地自顾自地在画画，就当凌刚才的威吓视若无睹。 他有恃无恐的态度让凌冒火，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不会当自己的话是一回事。 噌！ 凌愤然抽剑，噌得一声，剑光就在他的眼前一闪而光。 当他反应过来时，惊恐地发现，手上的毛笔和画纸竟然一分为二。再反应过来时，剑刃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咽喉，期间没有第二步动作，一步到位，把快狠准三字展现地淋漓尽致。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啊！”凌怒喊道 “凌护法若有杀心，刚才我就已经死了……”霓虹语气颤抖，内心战战兢兢，握笔的手发软，脸色也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凌把他恐惧的神态看在眼里，心里想道:明明害怕得要死，还是那么的嘴硬。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除非要动真格，不然这臭小子还是会看在和谭婷婷的交情，以及仗着城里的法例，不会吧自己的放在眼里。 “护法不必动怒。因为在下想把谭盟主更多的一面画下来，方才灵感所致，忽视了凌护法，还请见谅。” 早就听说霓虹画技出神入化，在将来的日子里，画卷里的谭婷婷会是姐妹们的精神动力。 凌缓缓地把剑放下来，问道:“你了解她吗？” 这时，霓虹突然停下了飞驰的笔速，凌的发问顿时让他陷入一片空白。 原来，记忆中对于谭盟主的印象只停留在那短短的一日里，想专门为她画一幅充满个人色彩的画作，却什么都画不出来。 想到这里，霓虹把手里的画笔重重地拍在画桌上。 一番沉寂过后，霓虹才抬起头来，表情变得消沉:“我想再见她一面。” “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一次我们除了来向你问罪，还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凌的样子突然充满了仇恨 察言观色，便知她一定是为了寻仇而来，霓虹不敢有瞒:“是什么人？” “你知道庐陵城里谁是入了魔的采花贼？” 霓虹仔细回忆了一下:“很多啊，几乎所有采花大盗为了躲避官府追捕都躲进了魔城，我也画了很多人，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那谁才是悬赏最高的？” “最高的还属黄玉。这畜生犯案累累，连亲妹妹也不放过！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当谈起这人，就连下流画师霓虹也心生厌恨。 “你有他的画像吗？” “府衙有存档我这没有，不过我还记得他的样子，我现在就可以画给你。” 说罢，霓虹执起画笔，笔走龙蛇，对人物描绘细致入微，栩栩如生。 这还是根据受害人和目击者对犯人五官的描述而画下来的。 当画像完成时，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面目，凌就会想起他曾经对殷雪做过坏事。 顿时怒火中烧，平静中喊出一声炸雷:“就是他！” 从没见过凌的杀气像这刻强烈！从开始到现在有增无减。 连在场的沐雨心里也产生寒意。 霓虹也认为，自己的错事比起黄玉，更加的不可原谅，这个中缘由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比污蔑谭盟主的清白还要严重得多？ 霓虹静静地走近身后的沐雨，悄悄问道:“怎么了？” “一个采花贼让姑娘如此记恨，还能是什么情况。”沐雨轻声回道 “我急着想见盟主一面，带我回你们的盟地吧？”现在的凌还在火头上，霓虹不敢和她对话，只能急切地问向沐雨。 “我现在是凌的手下，你去问她吧。”沐雨的推托未免太过无情，霓虹内心一阵鄙视。 凌一直都听见他们的谈话，率先答道:“可以，但你得把所有缉捕的贼人的画像都画给我们。” “那得几百张呢！太多了吧？”霓虹一脸为难 “凌，可以向府衙索要。”沐雨提议道 “要去你们去，我不会求那些狗官。”凌似乎还怨恨着皇朝的官员 “那我陪你去吧，再给我两个人，好助助势。”沐雨自荐道 “我得先给我妻儿留个书信。” “行，我在外城南门口等你们。” 一段时间后 “我们回来了。”沐雨喊道 “府衙里有备图，瞧，足足有两百多张呢都是我画的，上到斧头帮帮主下到偷鸡摸狗的小混混都在这里呢！”霓虹指着沐雨拿着一大叠的缉捕画图自豪着 凌一把掀开侧帘，从里面探头出来，不耐烦地对两人喊了喊:“快上来！” 经过大半天的赶路，在当天入夜前终于回到了盟地。 一来到盟地，霓虹迫不及待地想要瞻仰恩人。 来到静心殿前，那一朵巨大的粉色仙花就盛开在地上，被花瓣包裹着的花心里，摆放着一具透着冰蓝色光芒的冰晶棺。 当他来到现场反而不敢上前，双脚就像加上了枷锁，步伐沉重而缓慢地逐渐靠近着。 有灵性的巨型花瓣感应不到霓虹的恶意，从而收缩，让出了道路。 看着如此惊奇一幕，瞬间惊呆了霓虹。此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花，遇人还会躲！ 当晚，醉人的月光照射下来，透过冰蓝色的冰晶，向周围散射出一道道璀璨夺目的蓝光，光芒映照在霓虹的脸庞上，把他此刻惊艳般的神色暴露无遗。 她的纤纤玉指交叉叠放在腹部，身穿一身纯白色寿服，仪态端庄。 她的脸庞如同粉雕玉砌般白嫩，在蓝光的笼罩下，衬托出她五官的熠熠生辉。那张沉睡的脸仿佛带着微笑，吸引每一个前来瞻仰的人。 整体看上去，如沐蓝天白云一般梦幻。 仙花配美人，像谭盟主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不沾一丝凡尘俗气，才能够配得上这仙家规格的葬礼。 这……这真是自己当初遇见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吗？！ 不过回想起她老的时候，凭着霓虹阅女无数的经验，就已经看的出来，她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在凌的印象中，霓虹是个不知廉耻的下流画师，形象不光彩。要不是看在谭婷婷的份上早就砍了他。现在还一直色眯眯地盯着谭婷婷看，甚至还想入非非。 凌脸色极为不悦，并大喝了一声:“你看够了没有！” 同一时间，就连老部下沐雨也被她绝色的美貌中吸引，这才回过神来，有点心虚地瞥了凌和霓虹一眼，才知道不是说自己。 霓虹抬起惊慌失措的眼神，羞涩地说道:“抱歉，失礼了。” 凌环手抱胸，满眼嫌弃地瞪着霓虹。 心想，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只要他再敢说一句“失礼”，就会毫不留情地在谭婷婷面前揍他一顿。 “谢谢你为我找了一份好差事，如今我已经成为了街知巷闻缉捕犯的克星，虽然每日提心吊胆，但能够为百姓做好事我很高兴，心里也终于不再内疚。我知道这么说是晚了点，但我保证，我不会再做违背良心的事。”霓虹带着感激之情地对冰晶棺里的谭婷婷作出了承诺，紧接着退后两步一番拜别。 除了仍然对霓虹抱有偏见的凌，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沐雨能够看的出来，霓虹应该是个知错能改，懂得感恩的人。 “霓虹，其实你想报恩很容易，那要看你敢不敢了。”沐雨嘴角微微上翘 急着报恩的霓虹迫切地问:“是什么？” “你认为我们这里的地方，比起南芝城繁华又如何？”沐雨卖着关子问道 “刚才我一路走上来，发现街道上行人稀疏，而且也没衙差巡视，比起南芝城的繁华热闹，这里缺少了人气和活力，至于安全性更是天上地下。”霓虹快人快语不觉意冒犯了对方立即不敢再说下去，两眼显得尴尬“对不起啊，在下失礼了。” 这的确是个不争的事实，这一句失礼凌忍了下来。 “不要紧，你也是说实话，我们的确人口少守兵奇缺。”沐雨倒虚心面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没有耐心地看向沐雨，不知道在外人面前揭自己的短是为了什么。 “但这里山水秀丽，绿林如画，依山傍水，而且最难得的是民风淳朴，百姓都很乐于助人，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凌听到霓虹这番称赞，才开始不那么讨厌他。 “我倒是很乐意迁居于此，但我还有妻儿尚要照顾，也辛辛苦苦地在南芝城购置了房地，就是为了给她们更好的生活，沐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霓虹看出了沐雨的意图说出理由从而婉拒 “你是个好丈夫，我最敬重你这种人，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沐雨很豪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向对方说出交友的请求，霓虹也很大气地点了点头。 原来他是个懂得照顾家庭的好男儿。凌开始对霓虹的印象有所改观，可他曾经玷污了盟主的声誉，犯下无法挽回的罪行，就凭这一点，就始终无法彻底原谅他。 这时，一名神刀营的士兵赶来传令道:“沐总教头，怀护法请你前往校场练兵，教导新兵如何使用车弩和连弩。” “别叫我总教头了，现在我们都是凌的手下，叫我沐大哥就行了。”沐雨说道 “是，沐大哥。” “可练兵不是沐风负责的吗？”沐雨问 “与世无争的工匠队来了，正在着手修建码头，沐风兄弟已经派人手去协助了。” 知道沐风已经认真投入工作，沐雨和凌才终于放心，各自投入工作。 “霓虹，我先去练兵你自便吧。” “别在我的地方做失礼的事，不然我废了你。” 撂下一句警告，沐雨和凌都走了。 霓虹打开随行携带的木箱子，把里面的卷纸和画画的工具拿出来，当他看见箱子里那根没有笔尾的画笔，才回想起师傅蓝月亮给自己这支画笔时的那句话:“虹儿，这支笔师傅就送给你作为出师礼。你可别看它没有笔尾，它可是我们昆仑山的法宝，只要用它轻轻一点，你想要什么它都会给你画出来，笔上的灵力甚至会赋予它们生命力。” 自从师父那里拿到这支笔后就只试过一次。在一天饿肚子的时候打算画饼充饥，结果在阳光的照射下，画中的鸡竟然从画里跳了出来，吓得以后不敢再用，封存直到现在。 真的想要什么都能画出来吗？ 霓虹突然有种大胆又兴奋的想法:“这可以试一试！” 霓虹怀着兴奋又激动的心情来到了一间空的房子，鬼祟地左顾右盼，再关上门窗，环境有点昏暗。 总觉得有点偷偷摸摸，但很刺激。 心里一直想念着某人的模样，随后从箱子里拿出画纸和画笔。 当无形的笔尾接触到画纸上时，原本一片空白的画纸迅速变幻出想要的人物，根本不再需要花费心力慢慢去画。 “真的出现了，太神了吧～” 霓虹难掩内心的激动和兴奋，因为根据前一次的经验，下一步画里的人物就会跑出来！ 等待了许久，都没有看见画里的人现身。 怎么不出来呢？ 第一次的时候明明就…… 难道要在白天才出来？ 疑惑不解地在手里晃了晃画纸，最后感到了失望。 “算了，明天早上再试一次，先看看画得怎么样。” 拿着画卷打开了窗户，当画里的人物接触到月光时，画卷突然抖动了起来，随着一束灵光从画里投射，画卷宛若拥有了生命力，飞脱出霓虹的双手，悬空竖立在地上。 画发着灵光，画中的人开始有所动作，这画纸就像化作大门，画里的人竟真的从画里走了出来！ “我滴天呐！这下可发财了！” 原来师傅没忽悠自己，这支笔还真是宝物啊！ 不知道谭盟主的模样能不能变出来。 怀着邪恶的心思成功地再一次变了出来，原来画笔真能够把内心的幻想变得现实！ 霓虹两眼放光，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终于能接触到年轻时候的谭盟主了！ “你……你还记得……我吗？”怀着兴奋走到她的面前，说话因为太过紧张而结巴。 从画里出来的谭婷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我是霓虹，在风艺街卖画的画师！” 她就像一座雕像一样定在原地。 不会动不会说话的谭盟主和画里的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更加形象化而已，霓虹有点失望。 希望更加真实的霓虹，打算大胆地再进行一番尝试。 轻轻地挽起她的手，但她的手没有重量也没有温度，就像握着一团空气，当接触到她的身体上时，竟然化作一道风飞走。 “既然想什么它变什么，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跳舞的样子呢。” 在脑海中努力幻想着谭婷婷跳舞时的表情、动作和姿态，再用画笔轻轻一点画纸，画里的人就跑出来，在自己面前按照幻想的动作实现在眼前！ 醉心地欣赏美人跳舞时风采，刚看得入迷就又消失不见。 看来幻想得越深入就能看的越多，一旦脑袋停止幻想，她也就会消失，碰到身体 她也会消失。 如果把这个谭盟主带给凌和沐雨她们看，那一定会惊掉她们的下巴，到时候我再想法子捉弄一下那个看不起我的凌护法！ 于是，作弄别人就成为了这支笔的第二个用处。 就这么出去太过显眼了，怎么把她收回到画里呢？ 无论霓虹怎么喊怎么叫手舞足蹈，那纸做的谭婷婷，都不会听到你的话。 霓虹不经意用那幅画纸在她身上碰了碰，结果被吸进了画里，回到原状，顿时明白。 原来如此！ 只要用画纸碰一碰她，就能把她收回画里，这样就能循环再用，不怕日后因为忘记而丢失了。 就这样，发现新世界的霓虹带着勃勃的兴致直奔校场。 静静地躲在远处，看见侍卫和神刀营士兵一同训练，神刀营士兵手把手地教侍卫如何使用连弩和车弩，大大加强了女神护卫队远射的能力。 “好，看你这么喜欢谭盟主，也对我比较友好，大爷我赏你一个拥抱吧～”随后，独自偷笑起来。 霓虹打开画卷在月光下照了照，纸人谭婷婷又走了出来，画里霎时空白，接着用画笔轻轻一点画卷，脑海里设计出来的所有动作就陆续不断地反映在了空白的画卷上。 设计完一连串的动作接下来只需要等待。 校场 “车弩的轮子很巨大很沉重，需要站上去三四人一同往前推……” 沐雨正在教导侍卫用车弩，而神刀营其他士兵则教他们射连弩，对着远方的靶子进行射击训练，在夜晚练射箭更加的困难。 这时，因为纸人没有重量，谭婷婷悄无声息地走到沐雨身边而没有察觉。 突然侍卫群里有人指着身穿白寿服的谭盟主大喊:“诈……诈尸了！” 喊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视线纷纷聚焦，有的人还被吓得把手上的兵器丢掉。 沐雨转头望去，竟发现盟主谭婷婷正朝着自己缓步而来！ 沐雨瞪目结舌无法言表，一切仿佛就像做梦一样。 当她走到自已的面前时，沐雨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不断思考着她死而复生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昆仑的法术，也许是因为传闻中的回光返照。 这一刻，空气突然沉寂，复活还是诈尸的念头在脑海中徘徊，脸上那表情也和新兵的一样但多了份紧张和忧虑。 气氛突然僵硬，双方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待对方说话，最终沐雨率先开口:“你怎么……？你不是死了吗？” 沐雨等待对方回话，但只听到一片鸦雀无声。 随着冷风呼呼而过，气氛又冷了下来。 在沐雨眼里，面前这个谭婷婷感到有点不寻常，她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被点了穴道僵住一样，而且目无表情，就像一具活死人。 莫非真是诈尸？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试着打探鼻息，果然！ “还真诈尸了！” “哇啊！” 经过沐雨突然这么一喊，一直躲在人后瑟瑟发抖的新兵们也跟着大喊起来，恐慌退避纷纷抱成了一团。 霓虹捂嘴窃笑，好戏还在后头。 下一刻，站在那里的谭婷婷突然上前抱起了沐雨。 短暂错愕之后，迎来了心猿意马。 经过一番内心斗争沐雨鼓起了勇气，无论如何都决定把握住这个机会:“既然你都这样了……那我也……其实……我心里有点遗憾……因为我一直都喜欢你……还没来得及说……希望这不会太晚……” 一番断断续续的表白，怀中人却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以及言语，仍一直抱着自己不放，气氛一度尴尬。 十多秒过去了，沐雨却感觉时间非常漫长，对方的沉默让自己按耐不住，一把推开她，急躁地问:“你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给个痛快话！” 下一幕再次震撼了所有人，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一阵风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异的一幕看的沐雨一头雾水，有这本事做出这道幻象的必定是修仙者所为，说不定他就藏在附近。 “谁在捉弄我！给老子滚出来！”沐雨仰天大喊 霓虹正打算溜之大吉，沐雨正好发现那鬼鬼祟祟躲在远处打算逃跑的霓虹，“喂！你给我过来！” 作贼心虚的霓虹下意识慌忙逃跑。 “给我站住！” 看着对手只是一名柔弱书生，手下一名神刀兵自告奋勇:“教头，让我来抓住他。” “不用，你们继续训练。” 眼看着沐雨越追越近，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他眼里的凶光，仿佛他在说:看我怎么教训你！ 霓虹顿时慌张，绝望之际想到用画笔脱身。 奔跑中作画非常有难度，手忙脚乱之下导致画纸掉落，无意中隔空一下挥舞画笔，一条有着牛壮有着马高的老虎竟凭空冒了出来。 沐雨被吓得不敢上前，一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大一只猛虎，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凭着拳脚功夫只是送死罢了。 不过好在身后有一群的神刀兵兄弟，现如今只能谨慎地保持距离，等来援手。 老虎二话不说便扑了上来，沐雨被迫应战，连躲两回合后找准空隙，一招震雷拳用尽全力隔空打出，最后结果也像刚才那样消失不堪一击。 不久之后神刀兵带着刀来救，“沐雨大哥，你没事吧？” 神刀兵全都来帮忙倒不意外，意外的是那群新兵，竟然没一人敢过来帮忙。 沐雨摇头轻叹，有种恨铁不成钢，靠他们保卫领地必然失败。 细想刚才惊险的一幕，在霓虹这小子身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感觉他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们，说不定谭婷婷的出现也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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