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两个跟在他身后，置身事外，深藏功与名。 ·</p>
说实话，我搞不懂伏黑甚尔，因为他脑子里好像只有肌肉，而人是不能理解这种小强的；我更搞不懂太宰治，他脑子里好像全是脑子，我脑袋转一个圈的时候，他早就过了山路十八弯。</p>
但我们两个坐在酒吧里时，异常和谐。</p>
因为我们不会聊过界的事情，哪怕彼此都知道对方很多秘密；而且，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p>
我们聊他。</p>
“织田作的小说要发表了。”</p>
“是那部长篇吧。”我说着，弹了一下杯壁，冰球在杯子中转了一圈，“他终于不用再抱怨薪水不够家用了。”</p>
太宰治肉眼可见地愉悦：“如果他再往家里捡小孩，那可还说不定。”</p>
织田作之助现在的家里有八个小孩。要我说，他赚的钱不够花是理所当然的：赚钱的事都写在法律之外了，他又不杀人放火，哪能轻松地养那么多张嘴？</p>
但他还是熬过来了。</p>
熬了那么久，现在，他的小说终于出版，经济终于要有所缓和，终于远离了黑手党，在一个阳光温暖的城市中置办房子，和孩子住在一起。</p>
——怎么不算一个好结局呢？</p>
第09章 chapter 9</p>
我认识织田作之助比太宰治早一点。</p>
当年我来横滨执行任务，内容是杀死某个小组织的首领，难度不高，报酬却多。我把时间定在了某个夜晚。</p>
首领在夜晚的轮渡上开着宴会，大厅里衣香鬓影，珠光摇曳，人脸与人脸交叠着，倒映着朦胧的昏光，我潜伏在暗处，在首领最光鲜亮丽的时候如同影子一般游了出去。</p>
下一刻，首领的喉咙被割开了。</p>
大动脉破裂，鲜血狂飙而出，宾客惊慌失措。我潜进阴影中，遁入一条狭长的通道，一路无阻，直到我突然发觉不对。</p>
——这里有人。</p>
我们狭路相逢，男人脸上还有胡茬，眼眸在铅暗的背景中显现出鲜血的暗红，气势凛然。但在意识到我出现的时候，那股气势飞快地消失了，他低头看看我，半晌后，恍然大悟地侧过身子让了让：“啊，抱歉。”</p>
他以为自己挡住了我的路。</p>
而我抽出了刀，却没有如愿架在他的喉咙上：男人躲开了，后来我知道这是因为“天衣无缝”，但当时我以为他是个硬茬。</p>
我又接连挥了几次刀，速度越来越快，却只有一次割破了他的脸。他躲得逐渐吃力，但看上去还能应付。</p>
时间紧迫，打起来太麻烦了。</p>
我收起了刀：“合作吧。带我走，报酬给你双倍。”</p>
他几乎是迟钝地反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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