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一间间房间被野蛮翻查，留给石启晨与女诏狱令时间不多，一旦天明，各种变数就会出现。</p>
“大人，有发现。”</p>
杨素素快速来到石启晨身边轻语。</p>
“带路。”</p>
边上着急的女诏狱令也忙跟上。随着杨素素来到贺家花园，一座假山被砸开，露出里面的通道。洞口站着海捕头。</p>
“不愧是长安名捕。”</p>
石启晨开口，女诏狱令也是不由多看一眼。两人随着手拿火把的杨素素进入，往下几十个台阶。出现一个地下密室，里面摆放明亮盔甲与寒光闪闪的武器。</p>
石启晨深吸一口气，靠近女诏狱令轻语：“你的消息到底哪里来的？”</p>
“私藏兵甲可是大罪，这一条就足矣。”</p>
“我们找的是贪墨证据。”</p>
“都一样。”</p>
他也是皱眉，自己还是上了女诏狱令的当，亲一下够贵的。</p>
两人刚刚离开地下密室，同样也在翻查的内卫传来好消息。在贺家的暗间找到大量金银财宝。</p>
石启晨到了现场才知道大量有多大，4个大大箱子打开，里面摆放整整齐齐的金条，而这只是发现金银财宝的一部分。</p>
“大人，这些金银财宝，我估算有百万白银之巨。”杨素素也是看的恍眼睛。</p>
“人赃俱获。我看贺家还如何翻身。”</p>
“别高兴的太早，贺家如何能贪墨如此巨款。”</p>
女诏狱令心中一动拿出一块令牌给他而道：“我现在进宫，这里交给你全权指挥。”</p>
“晚了怕来不及。”</p>
“告辞。”</p>
女诏狱令一走，石启晨持内卫手令调动内卫，浩浩荡荡杀向白马寺。女诏狱令借他的刀，他也能借女诏狱令的刀。</p>
贺家在长安不起眼，贺家案件一样不起眼，但这个案件却惊动了整个长安。石启晨以追查贺家脏银为由封白马寺库银账本。因此导致佛门雕像金身无法收尾。</p>
无数长安佛门信徒将镇狱司分司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独眼七看着这一幕也是头疼，不仅他所在分司如此，其他分司也遭受相同待遇。</p>
“独眼七，我总是心神不定，这不是好事情。”老严心中不定。</p>
“你担心严春，这件事情还到不了她头上。”</p>
“这丫头竟然拿阴将捅了白马寺高僧。胆大包天。”</p>
“大牢空着也是空着，把堵门的都抓了。”</p>
老严也是吓了一跳。</p>
“独眼七，我们的大牢可装不下。”</p>
“能装多少是多少，抓。”</p>
镇狱司内牢。贺家重要的女眷尽数入大牢。没有什么铁骨铮铮之说，一个个女眷尽数招供，大唐教坊司的名头比酷刑更加好用。</p>
女眷的招供在刘佳手中很快整理出来，脉络也变的清晰。</p>
贺家的财富不是靠贪墨而来，而是靠走私兵甲。贺家手中有着一条直通大唐之外的走私线路，在长安城还有一个秘密兵甲作坊。这两个秘密不是女眷能掌握的。</p>
“一进一出十倍差价。这样的生意，杀头也照样有人干。”</p>
“贺家吃穿不愁，为何要冒如此大风险。”</p>
“这你要问贺家人。刘佳，若你是贺家人会不会干。”</p>
“不会。”</p>
“好样的，我没看错你。我不在，内牢由你把关，找独眼七多多商量。”</p>
“内牢不能没有你。”</p>
“贺家之案牵涉太大，这不是小小内牢能扛起的，也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已经自请上官委派新的内牢令接手彻查。”</p>
“大人，万万不可，激流之中无退路。”</p>
刘佳很清楚，在如此大案面前，内牢也是孤注一掷，只能踩着贺家尸骨前行，或被反扑一退千里。内牢中影响最大就是石启晨与她。一退，两人前路都会被斩断。</p>
“此事与你们都无关，切记你们只是奉命行事。”</p>
……</p>
长安皇宫，帝后翻开叠着的文书，分别来自大理寺、刑部、兵部与吏部。上书内容都与贺家之案有关。</p>
“内牢与诏狱越大理寺与刑部之权，上书理所当然，关兵部与吏部何事。”帝后看了一本就已经放下。</p>
“娘娘，贺家之案已经坐实走私兵甲，若无兵部方便，这条路走不通。”候着的女官开口。</p>
“此案涉及从三品官员和吏部登记在册佛门高僧，大理寺与刑部都需知会吏部，吏部上书内牢与诏狱擅权。”</p>
“传诏狱女官。”</p>
女诏狱令随着一位老太监入内。长安的诏狱可不止一座，老太监是诏狱总令。</p>
“娘娘千岁。”女诏狱令与老太监入内跪拜。</p>
“贺家贪墨可已查实。”</p>
女诏狱令额头冒冷汗，原本准备的说辞全部无用。她要坐实贺家走私兵甲之罪，在这样大罪前面，贪墨根本不算什么。</p>
“正核对贺家账目，发现巨额之差，现缺白马寺供奉之账无法核实。” “白马寺可在我大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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