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婆，还大着肚子，刚动了手术。” “这不，医生建议说得观察一下，咱林场……”</p>
“秦医生给脑袋动的手术？”书记脱口问了一句，也看不透是什么意思。</p>
厂长和书记对视了一眼，两人未再说话。</p>
“前边儿送来一个人，也是昏迷不醒的，对，也是你们松源屯的好像。”</p>
“你们松源屯是不是打架了，要不怎么突然一下子送来俩人？”场长似乎有点儿八卦，又好像很有经验。</p>
林勇还不知道孙家老三孙胜豹，现在已经被送来并且昏迷不醒的事儿。</p>
摇了摇头说:“您说的那个我不清楚，我老婆确实是被人撞倒摔的。”</p>
场长似乎对这种事也司空见惯，并没怎么上心。</p>
“之前那个人，给安排在知青区那边的杂物房了。”</p>
“你这边不一定能安排得了。”</p>
“要不问问老乔吧，让他想想办法。”书记在旁边同情的看了一眼林勇。</p>
“谢谢领导，谢谢两位领导。”林勇赶忙再次向两位领导鞠躬致谢。</p>
“行，你们等下。”场长说完，转身出了门口，时候不大带进一个带着干部帽的微胖男人。</p>
“这是我们后勤乔主任，他们几个是松源屯来的，有一个女病人还大着肚子，看能不能给安排个住的地方。”</p>
乔主任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旁的地方没有了，主要是不太好安排，要说就只能在秦芳旁边那个杂物室给腾个地方了。”</p>
“行，你给他们安排一下吧，都是屯子附近的人不容易。”书记直接发话。</p>
“行，你们几个跟我来吧。”</p>
出了领导办公室，乔主任带着他们向斜对角的西北方向走去。</p>
林场大院分几个区，靠东边是家属区和知青区。</p>
靠南边一排房子坐南朝北就是林场的办公室，包括食堂都在这边。</p>
在工作区的西边和作业区用板杖子隔开的有一道门，通过去就是作业区，那边存放着大量的木材和作业加工机械。</p>
医务室就在工作区和作业区挨着的地方，是间独立的平房。</p>
在工作区的西北角有一排低矮的平房。</p>
乔主任指着那排平房说:“这些平房平时放些杂物和工具，角上那个地方住着的那个女人，就是给你们看病的医生，她叫秦芳。”</p>
林勇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只见秦医生正在蹲在屋外的灶坑头点火，乌眉皂眼，被烟熏的眼泪直流，和刚才在医务室穿着白大褂的形象判若两人。</p>
边走乔主任边小声说:“你们看病就看病，没事儿别和她多说话。”语气里显然含着警戒与劝告的意味。</p>
林勇点了点头，没吭气儿。</p>
到了平房前，乔主任对秦芳似乎视而不见，秦芳也对他们一行人，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忙自己的。</p>
秦芳住的房子是最靠边的，再过来就是杂物房。</p>
乔主任掏出一大串钥匙，找出其中一个咔哒一声打开锁头。</p>
一股灰尘夹杂着蜘蛛网的味道扑面而来。</p>
“房子就这样，里边的东西你们得自己收拾收拾往边上归拢归拢就行了，腾的地方能住几个人。”</p>
“晚上冷，要生火，这屋没火炕也没火墙，不过那脚上有个大铁炉子，你们可以用烟囱啥的都配好的，在底下放着呢自己装。”</p>
“床是没有，你们可以自个儿拿木板子搭，旁边作业区那边木板子随便用，用完也不用拆，就搁着吧，说不定往后还有人得用。”</p>
“取暖的绊子，院子里随便捡吧，外边那一堆堆的，可劲儿烧。”</p>
“钥匙和锁我就拿走了，不给你们留下，反正你们总有人，这儿也没贼。”</p>
“好，谢谢乔主任！”林勇再次诚恳道谢。</p>
“没啥，那我走了。”</p>
临出门前又低声的靠近林云小声嘱咐了一句:“别和她多说话，记住了。”</p>
林勇做出一个懂得的表情，送走了乔主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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