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这位是一年级的年级主任，如果你要来我们学校，我不管你之前是不是因为打架被开除，但是我们要知道你的成绩怎么样，还有不到一周就要期末考试，这是我们学校出了试卷。 如果你能拿个高分，那我们就去跟校长说，如果你考了分数不怎么样，那就不能怪我们不帮你，毕竟你的价值不够。 你自己也说过，有价值才有用，没有价值，我们也不想浪费口舌。” 石老师看着程霖，语重心长说了一句。 程霖抱拳道：“石老师，我明白，毕竟是我来麻烦你们，如果我的价值不够高，我先在这里给你们道歉，耽误你们的时间；如果我的成绩还不错，还希望你们两位老师在校长面前美言几句，我才十六岁，不想错过读书的好时光。” 一旁的女老师开口道：“那就开始吧，我这里刚好有一份数学试卷，你做做看，给你一个个半个小时，怎么样？” “老师，我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一个小时足矣，毕竟现在五点过，不能耽误你们晚上吃饭，还要上自习的时间。” “好，那就开始吧。” 老许将桌子收拾了一下，程霖就坐在一旁写着，女老师还递来一张草稿纸。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试卷已经做了大部分，石老师刚开始持有怀疑态度，后来就直接站了起来，太阳已经西下，被建筑物遮住光芒，远处的火烧云随风轻轻移动。 “老许，灯在那。” 老许走了过去，把灯点亮，此时女老师和石老师两人，站程霖左右两边，石老师是教政治的，这些数学题，他不是很懂，但他感觉这个学生字写得好看，还有一旁的同事也不住点点头。 “我写完了。” 程霖写完后，一旁的女老师，第一时间就接过试卷，而石老师看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时针在5和6之间，分针指向11。 “你才花了五十多分钟就做完这张试卷，就是不知道你的正确率怎么样。” 程霖也不接话，有人会替他回答，他看向一旁的女老师，看着她拿着一支红笔，一题一题批改。 一个勾，两个勾…… 站在一旁的石老师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多都是对的，他侧头看向程霖，发现他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不可能吧，这孩子，心智这么成熟吗，居然面不改色。 这时女老师改到最后一道大题，本来划上一个大勾，最后又在上面划上一笔，再次反过来，前面的得分处，写上数字。 “孙老师，这么高的分数，不会有假吧。” “刚才你可是站在人家背后，看他做题，他有作弊的可能吗？”孙老师反问道。 “没有，但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他的学校会把他开除，我很好奇。”石老师说出自己疑惑。 “你叫什么名字？”孙老师看向程霖的眼神都变得温和。 “我叫程霖，是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的。” “哦，石老师，你也听到了，这个年纪的学生，精力充沛，摩擦不断，到最后无法调和，就发生肢体冲突，你说是不是。” “可是我……”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和你一起去找校长，这个学生我准备收下，进我的班级。”孙老师说道。 石老师的脸色才变得好些，他就是担心他把人带进来，没有班收下他，毕竟他可是因为打架被开除，这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说不定，那一天，他又那样，所以他不想掺合。 “我就说嘛，叫上孙老师，这不，你直接收下他，我也省下不少事情，走，我们去找校长。” “程霖，你跟我们一起，毕竟你是主角。” “谢谢两位老师。”程霖对着他们鞠躬道。 “你不用这么客气，是你努力得到的结果，我只是不想错过一个好的学生。”石老师扶起他，孙老师也微笑看向他。 “许大爷，谢谢你。”程霖对着一旁脸上挂着笑容的许大爷，深深鞠了一躬。 “好孩子，不要这样，我这举手之劳，还是靠你自己的努力。” 老许扶起弯下身子的程霖，将他扶起，大家看到他眼眶内有泪花闪烁。 “不要哭，我们帮你争取，你可不能再犯错。” 孙老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孙老师，您是学播音了吧，声音真好听。” 孙老师眼睛一亮，扭头看向一旁的石老师，再看向程霖。 “我没有学过播音，但是上大学时，我在学校的广播站工作，所以普通话比较标准。” 程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但是能拍拍对方马屁，也很好，毕竟现在还需要对方给我说好话。 “就算不是学播音，您的声音也很好听，我很喜欢听你讲话，不像我们说话，带着浓浓的家乡味道。” 一旁的石老师笑出声来，然后对着孙老师一笑：“你看，不只我一人说你声音好听吧，他可是第一次见你，这下没错了吧。” 孙老师笑脸如花，她娇羞低下头，走向外面：“我们去校长办公室。” 三人走出保卫科，程霖对着老许挥挥手，对方示意他跟上，不要走丢了。 穿过长长的过道，道路两边是白杨树，左侧是操场，一些学生还在散步，足球场也有一些学生在踢足球，右边是一排排宿舍，两层的小楼房。 再往后看就发现三层楼的教学楼，上面的几个大字屹立在楼顶上方，里面有几间办公室的灯亮着。 他们来到二楼最东侧，每个门上侧就写着xx办公室，校长办公室在最里面。 “咚咚咚！” 石老师敲了三下，几人就站在门口等着。 “进来。” “你先在外面等着，我们两人先进去。” “嗯。” 石老师交代一番，然后推门而入，一股凉气迎面吹来，程霖感觉很凉爽。 程霖上下打量周围，这个学校与之前那个学校不同，原师范学校改了高中，程霖也是打听之后才知道，学校生源不多，到现在才办了两届，没有一个学生从学校走出去，考上大学，还不知道升学率多少。 太阳已经落山，远处只剩下丝丝余晖，看着操场上的正在踢球的学生，还有散步的三三两两学生，程霖这一刻多么希望自己身在其中。 “原来离开的是女神，现在居然是我，看样子，我与她还是无缘。”程霖回忆过往，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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