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宽敞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张圆形桌子,不大,也就四人坐的大小,桌上两茶杯,一壶茶; 角落一张梨花海棠木大床,上面雕工精细,刻有文房四宝,八仙奇物。床上干净整洁,红枕红被,整齐摆放。 房内再有就是一排柜子,是夏忧姑娘的更换衣物,柜旁是一排四折屏风,上面绣画梅、兰、竹、菊。 有灵只觉此事蹊跷,毕竟自己怎么样也不可能被一个如此美艳的姑娘看上,待会见面必要询问。 随后便坐于桌前等候,而场外在一阵热闹声后,也平静了许多。 不多时,楼梯出现脚步声,脚步轻盈,越来越近。 推开门,有灵坐着看去,一身舞服的夏忧出现。随后走来,坐在了有灵身旁。 原本有灵还只是远远观望,没这么近距离欣赏。现在这么一瞧,更是惊艳! 沉鱼落雁不及言,闭月羞花更似仙。 有灵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忘记了询问。 夏忧浅笑:“公子怎么如此直视人家?” 有灵赶紧撇开视线,正声说道:“姑娘找我何事?拜堂成亲可不行,我还年幼,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您这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也” 夏忧笑着打断道:“你倒是想得美。” 接着站起身,走向衣柜说:“公子,小女子要换个衣服,还望回避哦~” 嘶! 有灵立马吸溜了下口水,惹得夏忧蹙眉回头。 有灵立马抱拳道:“放心,小子绝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唏嘘的更衣声音,还有有灵的沉重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纱窗再穿过屏风,将少女的曼妙身影打在了屏风上。 害羞的少年背过身,调整呼吸,如老僧坐定。 随后,夏忧从屏风后走出,一身常服,凹凸有型,随意将头发扎起,一股媚意如蛆入骨般让人窒息。 有灵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 “扑哧。” 夏姑娘刚坐下,就被逗笑,问道:“还不知公子姓名?” “老衲…” “行走江湖,不便留名,相见即是你我缘分,一声张公子客气客气。” 有灵看见她正倒着茶,好奇问道:“夏姑娘今年多大了?” “小女年芳十六。” “张公子,请喝茶。”夏忧乖巧的递上茶水。 有灵眯眼,斜眼笑着说:“夏姑娘,这迷魂散无色无味,你说茶里会不会掺上一点?” “公子这是信不过我?”少女莞尔一笑,甜美的声音响起。 “夏姑娘美貌无双,常人自然无不动心,只是你这衣柜里…”有灵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夏忧瞬间脸色微沉,面色不悦,一言不发,盯着有灵看。 咯吱。 只见柜子一开,里面走出一个黑袍男子;宽大的帽檐下,有几缕白发零散。 “小夏,我就说这小子不一般,你看我说的对吧。” 有灵站起身子,眼神微眯,突然脚下爆发冲力,想撞出门去,不料被一股无形之力弹了回来。 “小子,别白费力了,这里已被我设置了结界,你就别想逃出去了。” 有灵脸色沉重,恭敬道:“阁下是谁,我应该没有和您有过节吧。” “过节倒不是,只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苍老的声音从黑袍底下响起, “咳咳咳。”老人似乎受了不轻伤,随后伸出手臂,掌心朝上,凭空召唤出一个古匣子。 “此物,名为九彩宝树。” ————————— 太阳渐渐落山,余铭三人坐在不远处的茶楼二楼靠窗位置,看着欢喜楼的出口,等着有灵出来。 “啧啧啧,我们这兄弟,桃花极好啊,之前一个杜秋,现在一个夏姑娘,身体撑不撑得住啊?” “来来来,我们赌有灵童子之身还在不在。” 余铭搂住齐瀚的肩膀笑着打趣道。 “诶,有灵!在这。”郑汉挥手对着那个方向挥手。 有灵抬头,看见三人,也是招手走来。 三人招来小二,付了茶水钱,下了楼,与有灵汇合一起走向明玉轩的方向。 “我靠,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元阳泄了没?” “折腾这么久,晚上要多补补。” “n,不开玩笑,要出大事了。”有灵皱眉沉声道。 “怎么了?”余铭看见一脸严肃有灵,也是关心道。 “没,家里的事。你们先去那碎玉轩,我回去一趟,晚点再过来。”有灵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这么着急?”齐瀚问道。 有灵沉重地点了点头,快步往家的方向赶去。 ————————— 有灵急冲冲地赶回了家,一推门,看见管家站那。 “温叔!我妈在哪?”有灵询问向温管家。 “夫人还没回来,估计是在城东的拍卖场。怎么了少爷,什么事情这么匆忙?”温管家不解地问道。 这管家姓温,是张府建成时请的管家,约莫五六十岁,一身暗蓝色长衫。 “辰儿,你来书房。” 有灵脑海里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原来是父亲用传音唤他过去。 有灵快步来到书房,一推房门,便见到正在桌前练字的父亲。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看着有灵急冲冲的样子,张芳疑惑开口。 有灵紧张兮兮的关上了门,然后指了指门外,用手指对天上转了转。 张芳疑惑的看向有灵,但还是用元炁将整个房间封闭了起来。 “说吧,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张芳不解的问道。 “今天我遇到个神秘人,他让我联系家里帮忙卖一件物品。” 有灵如释重负,随后伸出手臂,掌心上凭空出现一个古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玉雕的灵树,一尊玉树根茎分明,其枝繁叶茂,让人止不住赞叹一句鬼斧神工。 其树下刻有一位盘腿观音模样,栩栩如生,佛面善脸,其身有三头六臂,刚好都对应一色,共九色。 有六色延伸到其手持有的各类法器,雕刻浑然天成;有三色盘踞着头部的慈颜,栩栩如生。 “他说这叫九彩宝树,需要在我们拍卖行帮忙拍卖。” “我\"张芳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这树。下一个靠字都忘记说了。 有灵看着这个宝贝,心里肯定也是知道此物并非凡品。但没想到父亲的反应这么大。 “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历?” 张芳面色凝重,记忆涌上脑海。 ———————— 离闽州的极西的冥州,因为此地常年乌云密布,不见天日。且阴气最盛,所以被奉为阴修圣地,内有一个超级宗派占据,其名为天阴宗。他们的掌门是天阴老人,实力乃是冲虚后期修为。 而冥州之南,乃是灵洲,其海域居多,分布零散,成片海岛远近交接,灵气极盛,是阳修圣地。其在数百年前成立了一个叫灵洲会的组织。其会长—阳虚子也是冲虚后期修为。 而在他们两州交界的东侧,则是魔州,是魔修的修炼圣地。其地幅辽阔,有复杂的地形和地势,这片土地上生存着大大小小上千家宗派。 然而因为观念不同,一正一邪,产生了极大的分歧。最开始是灵洲会与魔州相互交战,之后魔教又与冥州发生冲突。 三方数百年来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战争。 之后天阴宗与灵洲会联手,打得魔州节节败退,而魔州宗门,在经历溃败后也意识到合作的重要,于是创立了魔州盟。其盟主是选举出来的魔绝老人。 二十年前,灵洲会的会长发起总攻,与那魔绝老人一决生死,三人都是冲虚后期境界,水平在伯仲之间,但魔绝老人这一手魔功霸道至极,硬是打得以伤换伤,最后一同身陨。 此战过后,三位顶尖高手的战场,从原本辽阔的草原,变成了寸草不生得模样; 烈火燎原,烽火连天,燃起永不熄灭的冥火;尸血如泥,血流成河,脚下隐藏着吞人的流沙。 此后这个地方被人称为正邪死地。 而外场上,死的清虚更是不计其数,就连冲虚的尸骨都不少见。 可谓相当惨烈! 此战之后,双方元气大伤,最主要的是灵洲会的象征——九色宝树,和魔州盟的盟令——金棠血牌,皆埋没在这片禁地之中,此地无人敢去,而天阴宗失去了掌门,更是跌落超级宗派神坛。所以就导致如今三大派系诡异的和平了近二十年。 而就在三年前,有传言说看到有人从那死地里出来了。 然后两年后,魔州便宣布找回了金棠血牌,但魔州为首的几个宗派主动解散了魔州盟,声称只要灵洲与冥州永不来犯,那么魔州永不再有魔州盟。 而冥州第一个与魔州达成共识,双方以天道立誓不再互相侵犯。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猜测就是那人从死地里取得了金棠血牌,至于这九色玉树会不会也在其手里,就不好说了。 只是再也没有人见到过那个老人,也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九色玉树的消息了。 而灵洲会内部有主战派与主和派,两个派系都想要获得九色玉树,来获得对灵洲会的掌控权。 这事关两大州(洲)的战事,不战,国泰民安,战则生灵涂炭。 有灵听着父亲的分析,此时才懂得,这九色宝树,当真是个烫手山芋。 随后沉着脸,看下左右手踝的两道印记。 ———————— 此时欢喜楼,夏忧姑娘得包厢内。 夏忧正认真得给眼前的黑袍人温柔捶背,问道:”爷爷,为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一个毛头小子,他一个玉虚五层,能做什么?” “此子,不简单。” “三个月前,我们跟着这寻龙问心盘的指示来到此地。” “寻到他时,虽不过玉虚1层功法,但当时我看他先天灵气极佳,乃是天生五气圆满,而且初开泥丸,只是这三魂六魄着实可惜了修仙的好苗子。” “可如今不过三月,已是玉虚五层,初聚元婴。修炼速度,不可谓不快,而且我观他这缺的一魄,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属实玄妙。” “可是爷爷,他五气兼修,不一定就适合吧您这功法吧,光系与暗系之间的排斥,是其他对立系的修炼难度的十倍不止。堪称最难。”夏忧问道。 “所以我给他了考验,在他手上刻了两道引脉,左引阳,右引阴。若是十天后,左右手能被引导出光系与暗系的炁。到时候我就把我的衣钵传承给他。” 夏忧撇了撇嘴,而黑袍老人则爱惜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可别瞧不起那小子,你这绝死体还得靠他呢。” 夏忧则吃惊地说:“爷爷,我从魔州不远万里来此,多少灵丹妙药,高人诊脉都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就凭他小子?” 黑袍老人不说话,看向窗外说道: “此次九色玉树再次问世,势必会引起要不小的动静,那群灵洲会的老古腐们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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