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妈妈一走，他的脾气反而越来越大。一不高兴跟她们姐妹两个还推推搡搡，就差拳头砸下去了。 说他傻吧，妈妈不在，他还知道为自己争得家庭地位。因为以前在家里妈妈瞧不起他，更懒得跟他说话。 就算看他总是斜眼瞪着他，跟他说话，从来都没有好言语，所以在家里他总是低眉顺眼。 妈妈让他干什么，他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只要妈妈一不在家，谁让他干什么，他总是磨磨唧唧不想干，能拖就拖。斜着眼睛站在房间，就像一个黑铁柱子，任谁看了都碍眼。 现在简直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以前在家里都觉得他傻，就傻一点吧，也没在意，起码傻人没有那么多的心眼。 谁知道妈妈不在家，他还知道把家里的钱把在他的身上。 以前家里奶奶养的猪呀羊呀，鸡呀，什么卖的钱都在爷爷奶奶手上。 现在家里养的猪和羊，只要长大出栏，还没等爷爷跟奶奶卖，晚上就被他偷着赶出去卖了。 他傻，动不动就被人骗了，本来一头猪能卖四五十块钱，人家给他二三十块钱，他就卖了。 还有家里养的鸡，动不动就少两只，奶奶知道被他偷偷地卖了，就骂他几句，他知道理亏，就躲在房间不说话，也不出来。 一旦闻见饭味，第一个就先坐在桌子上，每顿最少三大老碗饭，基本就一个猪盆的量，气得奶奶跟爷爷嘿嘘嘿嘘地叹气。 偷卖的钱他都揣在他的兜里，一分钱都不往出拿，把爷爷跟奶奶气得翻白眼。 有一次，许多跟姐姐去给羊割草，因为她们俩贪玩就割得少，割了半笼猪草，没想到回来爸爸把竹笼里的草连同竹笼一同摔在她身上，骂她懒猪，懒虫，一直喋喋不休就这几个字。 因为他想把家里这两只羊养肥了拿去卖，说着还用手用力地推了她一下，她一下子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屁股磕得生疼。 她大哭起来，爷爷出来骂他，他一把把爷爷也推倒在地上，爷爷不小心闪了腰，在床上躺了好长时间，连农活什么都干不了。 就这样他在家里还开始变得越来越恶。摔门摔东西是常态，怪了，家里她还就听姐姐的话。 许多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从来不骂姐姐，姐姐有时骂他，他一言不发，还有点害怕姐姐。 爷爷奶奶经常唉声叹气说造孽呀，不但害了女儿，也害了他们老两口，还有两个孙女。 爷爷奶奶都恨不得他死，他在家里简直就是害祸，帮不上家里一点忙，反而是家里瘟疫一样的存在。家里人躲他就像躲瘟疫一样，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 他在家里过来过去就是那几个字眼，骂人的话。笨蛋，笨猪，懒虫，懒蛋。 也不知道这些话，他骂给家里谁？反正一天到晚就这样骂骂咧咧，也许这是他在他们家的时候，他们家里人骂他的话，他现在又反馈给她们。 原来妈妈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过这些字眼从他嘴里吐出过，自从妈妈走后，他好像就变了一个人。 许多有时觉得爸爸挺可怜的，有时觉得他挺可憎的。 从小她就发现爸爸对姐姐比对她好，有时家里有什么好吃的，爸爸除过把自己喂饱，还偷偷地给姐姐留一点。 她有时发现爸爸有时还背着她偷着给姐姐糖，但是姐姐好像很嫌弃他，也不愿意跟他说话，有时他给姐姐糖，姐姐就扔到地上，还用脚用力踩几下。 有时她看见了想过去拣，姐姐呵斥她，还用眼睛瞪着她，不让她去拣地上的糖。 姐姐恨恨地说：“别吃，吃这个会烂舌头的，谁知道他有什么鬼心眼，别理他。” 许多明显看到爸爸黑胖的脸上，眼光黯淡了许多。 她就想不明白，有时爸爸会骂她，在家里过来过去总爱瞪她，骂人的那些话，基本都是骂她跟爷爷奶奶，没骂过姐姐，还偷偷地把好吃的给姐姐，她也想不明白。 反正她也不喜欢爸爸，姐姐也不喜欢爸爸，这就对了，全家没有一个人喜欢他。 就这样妈妈走了一年也没有回来，她跟姐姐慢慢也习惯妈妈不在家的日子。虽然习惯了，她有时想起妈妈还会哭，有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有时在梦里还能见到妈妈，她在梦里梦见妈妈给她买了一大堆好吃的，还有新衣服，她一直笑着笑着，把新衣服穿在身上，新衣服是一件红色的外套，衣服前面还有一个白色的小兔子。 妈妈帮她把衣服穿好，笑眯眯地看着她，她抓起妈妈买的糖果零食好吃的，正要往嘴里塞，突然有人推了她几下。 她一下子给惊醒了，她看看四周，看见姐姐坐起来奇怪地看着她。 姐姐又推了她一下，她揉揉眼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姐姐瞪着她问：“大半夜的，你笑什么呢？什么事把你高兴得笑得咯咯咯的？笑声那么大，把我都吵醒了。” 她咧了咧嘴，生气地说：“谁让你把我推醒的，我马上就要吃到妈妈拿回来的好吃的，都怪你，怪你把我推醒了，好吃的跟新衣服都没有了。” 姐姐推了推她说：“快别胡说了，赶紧睡觉吧，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呢？村里人都说妈妈跑出去快活去了，她才不会回来看我们呢，妈妈不想看到那个黑铁柱。” 姐姐说起爸爸，就叫他黑铁柱，也从不叫爸爸。她虽然跟爸爸不太说话，有时躲不过去，也会叫他爸爸。 就这样她还想接着刚才的梦，继续做下去，但是这样美好的梦，就是续接不上。就是这种美好的梦，再也没有做过。 姐姐在村里上了小学，姐姐八岁在村里上小学二年级，姐姐比她大一岁半。 今年她也要上小学一年级，在村里上学，最多能上到二年级，三年级就要去镇上学。一般去镇上上学的孩子都要家长骑自行车接送，因为有点远，走路都得两三个小时。 马上就要上小学了，她还很高兴，高兴地背上奶奶给她缝的小书包。 爷爷说家里的钱只够她们姐俩一个人上学。 听到这里，她心里特别难过，这怎么办呀？只够一个人上学，但是她跟姐姐都想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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