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森垚对眼前的食物没多大兴致，但是对盛情楠很有兴趣。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吃完饭他就得离开了，这么难得的独处机会，汪森垚斟酌了半天，才问：“你们破案，抓嫌疑人，有截止日吗？”按照汪森垚所掌握的社交礼仪，像他们这种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聊工作是个安全话题。</p>
正埋头吃饺子的盛情楠猛地抬头：“什么？”</p>
汪森垚以为他没听懂，还解释了一遍：“像我们写论文的那种，必须要在某个日期前结束。”</p>
“当然越早越好。”盛情楠又夹了一个饺子，“硬要说的话，也是有的。”</p>
“如果没能完成呢？”</p>
“被领导骂。”当然不只是被领导骂，这只是最轻的。还可能会出现下一个，下下个受害人的出现，群众恐慌，政府公信力缺失……情况可能发展得很严重，但是盛情楠不想跟一个学生解释那么多，便只挑了最容易听懂的。</p>
汪森垚记得盛情楠就是队长，便问：“你不就是领导？”</p>
“上面总有更大的领导。”</p>
“哦。”汪森垚在心里默默地想，社畜的生活听起不来不怎么样，自己要不要再读个博士？</p>
对面盛情楠没在意汪森垚的小情绪，连饺子汤都喝了个干净。</p>
饭后，汪森垚对这顿味道一般但足以果腹的晚餐表达了感谢：“谢谢。”</p>
盛情楠笑了笑，猛地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你怎么不喊我姐夫？”</p>
“我……”汪森垚没法回答，脸憋得通红。他就沙宁萱这么一个姐姐，盛情楠是他第一个姐夫，从未喊过的称呼，他还真不太喊得出口。</p>
盛情楠也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收拾着碗筷道：“队里来了个新人，我去接待一下，不能送你了。你今天就在这住吧。床和被褥都是新的，你是第一个‘宠幸’它们的人。”</p>
“我……”汪森垚想说他可以打车回去的，他读书的学校虽然离市中心有些远，但总归还是在同一个城市，大学城那边往返的司机挺多的。</p>
他还穿着衬衫和西裤，又躺回了床上，脑海中又浮现今天婚礼的场景，忽然闪过一个很重要的信息。</p>
他赶紧起身穿上外套。路过厨房看到了水池中的碗筷，把它们洗干净放上沥水架，然后锁好门，打车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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