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里安哪敢说? “哎呀,这个你就别打听了,反正不会给你拖后腿。” 正在这时,金溪月不高兴地带着一件衣服走了过来。 “排长,你看,这是他们给咱们工人洗的衣服!” 郝人接到手里看了看,衣服上的油污没有洗掉。 “连长,这种油污按理说可以洗掉,怎么感觉很敷衍?你看看!” 张里安紧皱眉头地将衣服接到手里。 “啊这……” 金溪月苦口婆心地对他说:“大叔,一分价钱一分货,你就是再耍威风,不给人家好处,早晚有天会给你捅出窟窿。” 张里安叹了口气。 “这样,我回去就改,专人专职,谁接的衣服谁负责,一件衣服给他们四成利润,一成是给郝排长的水费,怎么样?” 郝人喜笑颜开。 “这还行!” 张里安指着瓦房上的瓦片:“郝排长,这瓦还要不要啦?” 郝人不在乎地说:“到时候全推了,还要这东西干啥?” 张里安乐了:“行,那我全要了啊!” 这次因为要建设一个特大厂房,估计得有五百米长,最少要推倒五十排宿舍,只是瓦片就能卖一千块银元,还有那些木头、窗户,也能卖钱,门框、砖头啥的,零零散散地加起来就有几千块银币! 哗啦啦! 一米高的水池子旁,张里安拧开了水龙头,转身对那群洗衣服的女工说:“以后就在这里洗,那河里到处都是粪便啥的,人家不喜欢,这样一拧就行了。” 说到这里,将水龙头关上。 “另外,我考虑了一下,你们的试用期也算通过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正式工人,每件衣服有四成的利润!” “哇!”现场的女工高兴地又蹦又跳! “我们有工钱啦!” “太好啦!” “喂喂喂!”张里安压了压手说:“做了正式工,就有新规定,从今天起,谁收的衣服谁负责,都登记好了,到时候能洗干净的洗不干净,那就得从你们的工资里扣,特别是那些故意损坏的,所以,在接衣服之前,要反复确认是否破损!这个很重要,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有的人衣服很贵,你们一个月的工资都赔不起!散会吧!” 另一边,张里安为了收瓦片啥的找了一百个人。 “一间房的东西一块银元,砖瓦统统拉出去卖啦,干地多赚地多!碎一片瓦扣一分钱,我这边都有人盯着,干活吧!” 哗啦啦! 一名士兵站在屋顶上拆瓦。 “哎呀,现在这么热,干活也不给点绿豆汤啥的。” “想喝绿豆汤?做梦吧!有这时间多想想怎么干地多点,一间房一块钱,咱们几个一天拆一间房,估计到最后一人赚两块钱。” 在下面码瓦的年轻士兵有点疑惑地问了句:“咱们拆了卖出去不得了,何必给他帮忙?” “可别!”一个年纪大的士兵朝他摆摆手:“千万别这么干,从古至今,哪行哪业都画了一个圈,带路的吃肉,跟着的人喝汤,你这样没有规矩地不拜码头就干能行吗?” 年轻士兵:“那怎么拜码头?” 年纪大的士兵笑了。 “一,要有关系,就是介绍人,你看张里安那个人们拆这些房子,就是和郝排长有关于,郝排长能占这些地方,那也是和司令有关系;二,要有钱,不给人家钱,人家凭什么让你白拿好处?这两样你有没有?” 年轻士兵叹了口气:“说来说去,有想法的人不少,有关系有起家资本的人不多。” 年纪大的士兵手一拍:“你这么想就对啦,在你没有一千银元以前,不要说进圈的事,除非原本这里没有圈,你看郝排长,他干这个行业的时候,这里就没有圈,是他干起来了,然后产生了新的圈,在司令的帮衬下,慢慢扩大了生意,你千万不要学他。” 年轻士兵更为好奇,心说,人家都成功啦,不学他怎么赢? “这话怎么说的?” 年纪大的士兵解释说:“你要是学人家也干鞋厂,你看人家答应吗?就是分点利益过去,人家还怕你砸了人家的招牌,除非你跑出帮,否则,人家肯定寸土不让。” 年轻士兵恍然大悟。 没几天,宿舍就推完了,各个士兵的娘们也陆陆续续到了。 望着操场上一大堆穿着破破烂烂的娘们,郝人叹了口气。 “金溪月,找一堆穿的,带她们去洗澡,范仁,你去找他们爷们帮忙协助一下。” 由于人太多,所以,很多澡堂都在排队。 路过的侯军亮一看这情况,心说,这么多人需要洗澡,那本连长开个澡堂不就行啦?这么大的军区,还腾不出地方? 于是,学着郝人去盛怀仁那里借款,当然了,司令不可能接待这么一个小官,接待他的还是助理朱洪范。 一听他要贷款,朱洪范笑了。 “去银行贷款做什么?我这里就能贷嘛!你要贷多少?” 侯军亮有些犹豫,毕竟,私人贷款利息大地很,再说,朱洪范又是司令身边人,他可惹不起。 “这……还是从银行贷款吧!” 朱洪范笑了,指了指椅子:“来,坐下说,都是一个营当兵的,这么生分干嘛?” 侯军亮有些局促不安地坐了下来。 朱洪范:“你借钱要去干啥?” 侯军亮:“嗯……我看郝排长那边的人排队洗澡,所以想开个……澡堂!” 朱洪范眼前一亮,心说这个主意好嘿! “开澡堂好,你要多少?” 侯军亮:“嗯……一百银币足够啦!” 朱洪范笑了。 “一百银币怎么够?以后郝人的工厂越开越大,工厂里的工人越来越多,和上市工业区有什么分别?你开个小澡堂,到时候还得扩建,多麻烦?有地方还好,万一到时候司令按亩卖地皮,那可亏大啦!” 侯军亮觉地他说的有道理,不愧是军校毕业。 “您说的太好啦,可是……这……唉!” 见他露出为难的表情,朱洪范给他出了个主意。 “这样,这个钱我拿,五千块银币,占一半的股份,而且不要利息,怎么样?” 听到五千银币,侯军亮坐不住了。 “这这这……太多了吧?” 朱洪范微笑着说:“你若是建砖房那种,人家郝排长那些住水泥房的工人会去你那里吗?听我的,盖一个特大的澡堂,全钢筋混凝土结构。” 见他这么说,侯军亮又坐了下来。 “那……建在哪里呢?” 朱洪范看了看地图,军营有东西南北四个入口,郝人的厂房在南边军营入口处不远的东边,从他们厂房到军营入口处,是一大片操场,这里郝人没想过建设什么东西,肯定另有所图。 “就建在军营南入口处西北边,也就是他们的西南方,这个地方咱们得抢占。” 送走侯军亮以后,朱洪范拿起毛巾在他坐过的椅子上嫌弃地擦了擦。 大风城。 城里,年轻的林江正推着一车火因沿街兜售。 “卖火因啦!卖火因!” 几名巡逻的警察立即上前拦住,领头的耀武扬威地指了指他:“喂喂喂,你不在店铺里卖火因,违反规定造嘛?” 林江点头哈腰地对警察说:“长官,我这是交过税的!” 警察眉头一皱:“我知道你交过税,交过税就能违法吗?来呀,将他的火因以及赃款收了!” 后面的警察一拥而上,其中一个抓住林江收款的布兜,狠狠地抢到手里。 “拿来吧你!” 林江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长官,没有这些东西我怎么养活家人,求求你,把火因还给我吧!” 周围的帮众越来越多,领头的警察生怕再出什么事,拿起手中的警棍敲在林江头上,打地他当场晕死过去,满地的鲜雪引起众人的愤怒。 “你们这些混账,有没有把我们底层的帮众当人!” “我们怎么了,要这么对待我们!” 警察看到几百个百姓包围,有些慌乱地掏出手中的枪。 “告诉你们,别乱来!” 其中一名年轻人咬牙切齿地走上前,指着他们大声斥骂:“驴帮就是被你们这种人毁坏,你们比东帮更坏!更无耻!你们在抢底层帮众的东西!强盗!” 砰! 中午。 军营。 郝人正在张罗着拆房子挖地基,张里安急匆匆地从团部跑了回来。 “郝人,带上二班三班去城里!” 郝人有些疑惑:“咋了,明帮的人打过来啦?” 张里安小声对他说:“大风城里的帮众造反啦!” 郝人:“啊?!” 城里,一群底层帮众在街上散步,逐渐向大风城的官府前进。 “惩戒豆腐!” “惩戒豆腐!” “惩戒豆腐!” 郝人带着两班的人在官府前下了车,韦勇敏从大门后面窜了出来。 “哎呀!你们可来啦!” 郝人:“县令钟怀安呢?” 韦勇敏狠狠一拍大腿:“唉!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啦!” 正在这时,浩浩荡荡的底层帮众开了过来,领头的一名帮众大声喊了句:“惩戒豆腐!” 其他帮众开始呼应。 “惩戒豆腐!” “惩戒豆腐!” “惩戒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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