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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选择

我在营地里走了一会儿, 什么也没做。 我只是悠闲地走着,深呼吸,试图控制那突然涌起的怒火。 我没有质疑那股强烈怒火的存在。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这是一种自然的反应, 即使是我,在控制情绪方面也有极限。 有时候,再多的经验也无济于事。 人只需要让情绪自行消退。 如果我还在地球上,我会回到我在树林里的小木屋,享受一些好雪茄和一瓶最好的波本威士忌,仰望星空。 独处一两天,我就会冷静下来。 可惜,在这里的这个时候,那不是我能享受的奢侈。 没有雪茄和苏格兰威士忌,也没法独处一两天。 在一个充满怪物的世界里不行……我决定退而求其次,在营地里散散步…… 我注意到人们的情绪,有些人很平静, 有些人很惊慌,有些人很愤怒; 但每个人都在忙着做某件事,收集散落的物品,试图修理损坏的马车, 甚至为一些像铁匠修理武器、木匠拼命制作新箭的持续运作的站点提供物资…… 这样的景象本应让人平静。 看着人们的混乱,几乎就像在远离城市的无云夜晚仰望天空一样令人沉思……不幸的是,它并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有很大帮助。 变化太明显了,不容忽视。 更多的人戴着那三种臂章中的一种,巡逻的次数进一步增加,离营地中心越近就越密集。 这是一个危险的预兆,三个团体之间不可避免的冲突愈演愈烈。 我把红色臂章藏起来后, 向外部圈子走去, 那里全是没有加入任何团体的人。 他们比内部圈子的人还要紧张, 尽管有巡逻队, 他们还是要应对从其他方向攻击的野兽。 野兽攻击的次数仍然可以控制, 他们的重点是保护他们的马车而不是拯救生命, 但他们脸上的担忧表明他们知道随着野兽变得更强大会发生什么…… 我在这个营地里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整个营地可能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个糟糕的结局。 三个新兴的帮派表现得好像这不是一种可能……不幸的是,这一点也没有让我感到惊讶。 这不是我, 他们的步伐太紧张了, 不像是普通的走路。 “躲起来别被看到。”佐拉斯特指着他的马车说。 我点点头,照他说的做了。 我知道这没什么用。 我认出了那种走路的方式,他们紧张得足以让人预料到会有一场战斗。 感知能力只是让我注意到了从这么远的距离我可能会错过的其他细节,比如他们的手指紧紧握住武器的方式。 我甚至认出了其中一个人。 他是那三个站出来和我战斗的人之一——不过不是那个不幸手臂骨折的人。 “你好,佐拉斯特。”另一个人说,“你有时间考虑我们的提议了吗?” “我考虑了,小伙子们。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但我不得不说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我不会免费工作。这些怪物的攻击我还能应付。” “你确定吗?怪物的攻击已经在增加了。 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你无法应付的程度。 那会很可惜……尤其是如果你继续留在边缘地带。” 他说。 我听着皱起了眉头,他最后一句话暗示是他们把佐拉斯特推到了外圈。 这意味着他们不太关心优化营地的安全,而更感兴趣于扩大他们的小团体。 这很烦人,因为维护这个团体的安全不是我的责任,但我也不希望它崩溃。 试图加入其他团体只会引起更多的关注, 在我对这个新世界的运作方式有更好的了解之前,我不想处理这个问题。 “别担心我的安全,年轻人。如果情况最糟,我会给几个人提供免费的饭菜,让他们来当我的保镖。 作为这个小团体中最好的厨师,我很容易就能应付。” 他们的咆哮声告诉我他们不打算让他这样做。 我听到了明显的拔刀声。 “你确定那样会比你自己一个人应付更好吗?而且你的免费餐计划对你的老保镖们也不太管用,不是吗?我听说他们现在都是绿队的人了。” 另一个人说。这次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之前的对手。 “因为谁知道没有别人帮忙会发生什么呢?想想吧。你只需要为我们做饭,你就不用担心那些无聊的安全问题了……比如有人打破你的马车。” “免费的,对吧。”佐拉斯特回答道, “谢谢,我更愿意拒绝那个……慷慨的提议。”他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他的停顿毫无疑问地表达了他强烈的感情。 我以为他们会走开。 毕竟,没有哪个帮派会愚蠢到强行招募他。 如果他们招募一个普通的打手,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一个厨师…… 只有白痴才会从一个愤怒的厨师或一个不满的服务员手中接过食物吃, 除非他们喜欢吃口水的味道——而且,考虑到佐拉斯特的强烈反应, 可能还有毒药的味道。 然而,没过多久我就惊讶了。 “哦,谁说你有选择的?”他们的头领说。 真是一群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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