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p>
“是你举报的？”辛乐悦问。</p>
教育局门口是一片停车场,平时也没人过来,人少，方便两人说话。</p>
“没有。”顾清洲如实说，“我不像有的人,不仅看不得别人好,还要再狠狠地踏上一脚,踩碎,再吃干抹净。”</p>
风有些大，吹落了一片树叶。顾清洲说的时候，恰好那片叶子落在了他的脚边。他伸脚，将那边叶子踩在脚底,用力地碾了一下。</p>
“我不信。”辛乐悦眼眶是红的，刚才在纪检部,几个领导轮番询问，还有各种签字备案,堪比警察局的审判现场。辛乐悦补课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p>
“那我们来交换好了。”顾清洲双手插在裤兜里，脚上一下一下地碾着那片树叶。</p>
“交换什么？”</p>
“我问你答,然后你问我答。”</p>
辛乐悦同意。</p>
“我和阿峙的事，是你联合管越做的。”顾清洲用的是肯定句。</p>
“对。”这时候，辛乐悦就没有再瞒着的必要，承认了。</p>
“为什么？”</p>
辛乐悦笑笑，只不过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她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拿出烟，“介不介意我抽一根？”</p>
顾清洲摇摇头。</p>
细长的烟被点燃，手法熟练，吸入吐出，一气呵成。</p>
“得不到就想毁掉而已，我总不能看着你们一直这么恩爱吧。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你俩不对劲了。本来确实也没想怎么样，想着可能是你俩的一时兴起，我不信自己征服不了你。没有我辛乐悦征服不了的男人，只有我不想。”辛乐悦又抽了一口，缓缓吐出。</p>
“不过，认识你之后才发现，原来还真的有我得不到的。”</p>
“其实跟夏沂在一起之后，我可能对你渐渐就失去了那种占有的心思。我承认最开始跟夏沂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跟你很像。但久而久之我发现，他是他，你是你。我不能再这样欺骗自己。直到我看到管越跟你们在一起唱歌，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后面的，你应该都知道了。”</p>
辛乐悦几下抽完，把烟屁股戳在一旁的垃圾桶上。</p>
滋啦的声音传来，也好像就戳在了她的心上。</p>
虽然不愿意，但她不得不承认，在顾清洲的身上，那是一种相当无力的挫败感。</p>
“换你了。我这事，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也必然不是巧合。你说没有举报我信，但这事，一定和你有关。”辛乐悦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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