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弥漫在整个大殿里，从他那次回来之后，这里就有了燃熏香的习惯，香气只有一种从未断过。</p>
若锦深吸了一下这个味道，这种木质的香味据说会让人变得沉静，祥和，她是不喜欢的，这个味道无数次让她想到那个女子，无数次想到那一天，她并不喜欢来这个大殿，但很多事情是没资格说不喜欢的。</p>
“我不会和师父做同样的选择。”可能是刚才闻的太过于猛烈，她现在脑子有些昏沉，“我做的这些只是为了维持住秩序而已，那个位置，他是最合适的人选。”</p>
“你就没有私心？”</p>
“有的。”若锦那双桃花眼现在看起来一片苍凉，“我当然有私心，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和我一样。”</p>
她对上男子的眼睛，认真的说，“永生。”</p>
“你喜欢上他了？”</p>
“师父说笑了，我连情丝都没有，怎么会喜欢上他呢？”若锦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您忘了吗？不光是我，还有扶光，望舒，寒酥，白榆，在您制造出我们的时候就没有这种东西。”</p>
“我之所以想让他永生，是因为维持住秩序，那个位置只有他适合。”她又说了一遍这句话。</p>
男子微微愣住，他看着面前的若锦，这个徒弟是他最满意的作品，无论容颜还是能力都不会再有更好的了。</p>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情丝，这种没有是真的没有，从诞生开始就是没有的，天生做神明的料，而其他的徒弟，他也说过没有情丝。</p>
大殿内又是长长的沉默。</p>
“我只是给你提供个建议，现在的我只能算得上是苟延残喘，怎能干预你的事情。”许久后男子说道，“从你坐到那个位置上开始，这就是你的主场了。”</p>
若锦微微低头，“请您不要这样说，您是这里唯一的神明。”</p>
“若锦，世人想要的神明，是能救他们于水火当中的英雄，这样看来，我并不配当神。”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我带给他们的不是风调雨顺，也不是平安顺遂，而是灾难。”</p>
说完男子轻咳了几声，温润的脸庞开始泛白，若锦轻轻皱起了眉，挥挥衣袖大殿罩了一层金色的光罩。</p>
“唉~”看着金色光罩的出现，在殿对面坐在地上的云舒托着腮叹了口气，这对于她来讲是常态了。</p>
“叹什么气？”看着叹气的女子旁边的云卷不禁问道，两个人早已经不是幻影里孩童的样貌了，现在已然是少女少男的样子。</p>
“大人从今天早上就催我去找锦大人，还说有什么要事相商。”云舒鼓起腮帮，“就知道骗我，谁不知道每隔15天就是锦大人来给他疗伤的时候啊，还当我是小孩子呢这么骗我。”</p>
“大人应该不是骗你，而是不想把伤口回回拿出来讲。”云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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