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很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毕竟是冬天,宾客们为了礼仪大都身着正装礼服,轻薄不扛冻,谁都不愿意到室外找罪受,还是更喜欢待在温暖的室内。 顾池今晚喝了不少,他的公司也算是这次宴会的主办方之一,宴会上的宾客们或多或少都与他有过合作。 多少都能与他攀得上交情,合作方敬酒,总得给些面子。 一来二去的,这个敬一杯,那个敬一口,喝的就有点儿多 。 但他喝多了也还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至少外人在面上是看不太出来的。 顾池被沈宴半强迫的带离宴会厅,一路上路过了不少宾客。 有几位和他有深度合作,关系比其他人亲近一些的宾客,看到他和一个长相优越的男人一同离开宴会厅,纷纷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甚至有胆子大的举着酒杯朝他敬酒,给他送了句祝福,“玩得开心啊顾总。” 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顾池虽然外表看上去并无异常,但整个过程人都处在一种迷迷糊糊,意识飘忽的状态中。 对于外界的调侃并没有理智去回应。 他甚至怀疑是他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看到沈宴呢。 直到走到室外,冷风直直扑面吹来,被酒精麻痹的神志才终于清醒了些许。 顾池低头,看到了地面上被路灯映照出来的沈宴的修长身影。 原来不是幻觉,真的是他。 顾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花园里有两个秋千架,顾池挣脱了沈宴禁锢着他腰身的胳膊。 走过去,在秋千上坐下。 沈宴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坐到他旁边,侧头看他,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顾总。” 6天零13个小时,顾池在心里补充。 沈宴接着道:“这么久不见,顾总就没有一点想念我吗?” “呵。”顾池唇缝中溢出一丝轻笑,“想念?” “上次见面好歹算是我帮了你,这么多天过去了,我连一句你的道谢都没有收到。” “这也就算了,结果刚一见面你就在人前败坏我的清誉,造谣我们之间有那种关系。” 顾池偏过头去,眉梢轻扬,眼神锐利直直逼视着沈宴,质问,“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您这可就冤枉我了,顾总。” 面对着顾池的责问,沈宴不紧不慢扯出一个笑容,语调慢慢悠悠地辩解道,“我这可都是为了帮您。” “刚才那两个人显然目的不纯,顾总对那两个人的厌恶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我帮了您,本以为会收到您的感谢的,如今却要这样质问我,倒像是责怪我搅扰了你的好事一样。” “怎么,难道您真的对那个小男生起了别的心思不成?” 话语最后,沈宴又将问题抛给了顾池。 顾池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问沈宴:“就算我真的起了那种心思又怎么样呢?” 顾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盼,他想知道沈宴的想法。 会在意吗?会吃醋吗?还是会……漠不关心呢? 顾池眼角余光注视着沈宴的反应。 却见他听到这话,只是满不在意的耸耸肩,脸上挂着的笑容充满自信。 沈宴言辞坚定地下了定论:“我觉得你不会的。” 顾池反问:“你就这么相信我?” 沈宴的回答很出人意料,出人意料到顾池听完之后,差点一个不稳从秋千上跌下来。 只听沈宴说“我确实很相信顾总,相信你和我经历了那难忘的一夜,应该不会再看得上别人了。” “顾总您的就已经是很多人达不到的终点了。” 沈宴后面这句话饶有深意,顾池细细品味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顾池明白了之后,脸颊用很快的速度就蔓延上了一层粉红。 他只能在内心庆幸,现在幸亏是晚上,外面灯光昏暗,沈宴应该注意不到。 然而实则旁边的沈宴早已经把他害羞的各种反应尽收眼底。 尽管害羞,顾池也不想这么草率的就被他在言语上赢得了胜利。 “你少自恋了,”顾池压抑着羞意反驳,“就你那技术再练300年吧,到时候估计勉强能达到令我挂怀的程度。” “哦?是吗?看来顾总很不满意呀。” 沈宴故意做出一副委屈,被伤透了心的表情。 “那我可真是太伤心了。” “既然顾总那么不满意,我想,我还是不继续留在这儿给您添堵了。” “唉!” 沈宴故作可惜地叹了一声,说罢站起身,便作势要走。 刚迈出一步,后方就传来顾池的一声低喝。 “我让你走了吗?” 沈宴被月色笼罩的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笑意。 然而下一刻转头的瞬间,那抹笑意一闪而过。 快的仿佛是错觉。 沈宴回头,长腿一迈,两步便走到了顾池身边。 他转身站到了顾池身后。伸手扶住了连接秋千和上面栏杆的两根铁锁,轻微一使力,秋千便晃晃悠悠很小幅度地荡了起来。 失重感蓦然间侵袭而至,顾池下意识伸出左手,紧紧攥住了秋千左边的链条。 突然吹过一阵冷风,顾池体质弱,怕冷,今天穿的又单薄,被冻的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沈宴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想了想自己的目的,要想扮演好一个贴心的追求者,更要注意到一些不易被察觉的细节。 于是他脱下了身上的正装外套,披在了顾池身上。 他将近1米9的个头,身材高大,衣服尺码也比顾池的要大,外套很轻松就将顾池包裹住。 沈宴的手离开了秋千链条,秋千摇晃的速度并不快,又没了推力,很快就停了下来。 沈宴替他披好外套后,又细心地替他整了整衣角。 然后那只手却并没有立刻从顾池身上离开。 而是顺着肩头一路轻缓上移,最后停留在了后面脖颈处。 沈宴两根手指在顾池脖子后面轻点两下,像是在故意提醒他些什么。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沈宴手指的温度却烫得惊人。 灼热的温度透过指尖那一点烙印在他脖子上,像是能穿透皮肤与血液交融,随着血液的流动直达心脏,烫到他心底。 顾池以前在国外留学圈子里就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即使在国外那么开放的环境也从没与人轻易发生关系。 回国后继承家业,成了娱乐圈里巨头经纪公司的话事者,主动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更是数不胜数。 他也从没有松过口。 除了沈宴,他谁都不想要。 这么多年他清心少欲,只和沈宴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 “顾总,还记得这双手吗,那天晚上,它曾带给你无上的欢愉。” 沈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沙哑,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顾池当然记得,那只修长的手抚过他的脖颈,他的胸膛,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那只手曾盖住他的眼睛,让他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但,就像有一些盲人听觉触觉和味觉会更发达一样。 视觉被夺去,身上的其他感觉反而更加的刻骨。 “顾总,想起来了吗?” 沈宴停住在他脖颈上的那只手往前一探,扼住了他的下巴。 顾池顺着下巴上的力道往后偏头,抬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沈宴。 沈宴微低头注视着他,眼神一错不错,他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和危险,就像是在盯着一头已经一脚踏入陷阱的猎物。 顾池情不自禁的打了哆嗦。 沈宴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好像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他扒皮抽筋,看个精光然后吃进肚里。 不行。 顾池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太被动了。 这不符合他的处事原则。 他抗拒并且厌恶这种任何事物脱离他掌控的感觉。 迎着沈宴的目光,他忽然轻轻地笑了笑。 抬手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 没有了那令人感到别扭的束缚物,顾池内心更轻松了。 尽管下巴还被沈宴禁锢着,身体上脆弱的部分掌握在男人手里。 顾池反而姿态闲适,脸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愉悦。 他伸出两根手指,朝沈宴勾了勾。 沈宴感兴趣的歪头,有点想知道顾池要对他说什么,俯身侧耳过去倾听。 只听到顾池对他说了两个字,“蹲下。” 沈宴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便依言蹲下了身子。 他一只腿屈膝,另一只腿单膝着地,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昂贵布料会不会被尘土弄脏。 下一秒,脖子上挂着的领带便被顾池拉住,向前用力一扯。 沈宴便也顺着那股不小的力道往前,蹲着的身子踉跄一步,差一点直直跪在顾池面前。 顾池看到这个情形,似是满意地轻笑了一声,内心的郁闷也稍微散去了些许。 他的右手还端着一杯红酒,是刚才在宴会厅里上来攀谈的人递给他的。 沈宴把他带出来时太过匆忙,忘了放回去。 沈宴的西装外套正搭在他身上,领带也被他扯的松了好多,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 顾池抬手,解开了沈宴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然后将那杯深红色的酒液一点一点的淋了上去 。 白色的衬衫顷刻间被酒杯内的液体染成红色,贴在沈宴的身上,透出了明显的腹肌轮廓。 凌乱挂在脖子上的领带,被红酒染湿的白衬衫,衬衫顶上解开的两颗扣子,隐隐约约透出的腹肌。 无一不彰显着一种吸引人去凌,虐的美感。 顾池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身体上移开。 “我看肯定是这天太暖和了,暖的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顾池轻轻拍了拍沈宴的脸,看好戏似的,脸上带着调笑。 “这杯酒就送你了,帮助你清醒一下,不用谢,对了你的外套,我就带走了啊。” “毕竟你看起来也不太需要的样子。” 说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轻踢了一下沈宴的小腿,泄愤似的,却没用多大力道。 没再看他一眼,便离开了。 看着顾池离开的背影,沈宴蹲在地上,笑了。 猎物开始反击了。 这样也好,越来越有意思了。 ps:顾池开始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不会乖乖任人拿捏的。后来的转变是因为爱情好和心理原因。 现在的沈宴没有心,一切都是为了勾搭顾池,谋夺利益。 但是脑补着真的好带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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