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潮水一般往后退的牛南死士，楼上大喊的渡川太郎赶紧继续喊道：“等等！我们是要谈判！不是打架！是谈判！不是打架！不是战争！！！不是……” 虽然渡川太郎喊了好几遍，但是都没有人回应他，将意识收回本体的牛南自然也没有听到。 …… 从警车上下来的一众警员看着如潮水一般退去的不明人员眉头紧皱，眼神喷火，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警视厅与极道组织之间也有着默契的交易。 小日子的极道组织比起那些个暴走族还有不良少年不同，极道组织涉及到全岛国所有行业，包括警视厅和政府。 所以极道组织之间的拼杀都会很默契的不让警视厅插手，当然了，事情结束之后极道组织也必须让人来警视厅自首或者让警视厅做个样子跑一趟抓人。 总之双方互惠互利，相互给足面子。 但是今天警视厅发现事情有些大条，地上的鲜血超出了以往任何一场拼杀，就连几个新来的警员和几个从警多年的探员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领头的梅清山警官当即怒吼：“你们的组长是谁！立马过来给我解释清楚！” 梅清山这一怒吼，牛南这边一个人都没有鸟他，反而三合会总部大楼里面的五楼传来一个喊声。 “警官先生，还请到楼上一叙，大田原先生就在楼上等你。” 听到大田原这个名字，梅清山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上楼，大田原是三合会的长老，也跟政府高官还有他们警视厅高官是朋友，身份不一般。 若是平时，梅清山也不会过多犹豫，但是今天场面太大了，看着大楼里还在撤退的不知道是哪个极道组织的人员，梅清山眼神瞟到了楼道的楼梯口。 阶梯上面血流如注，像是被血水淹了一般汩汩不停。 “抓人！！！反抗者就地击毙！！！” 梅清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多大的事，但是今晚这情况恐怕无法善了了，今晚的事必须要就地处理，外面的尸体多了点他可以让三合会赶紧处理，不过看楼梯口那整个阶梯像是被水冲刷一样的状况，恐怕死的更多。 其实梅清山这也实属是误会了，楼梯上面这么多血是因为上面被子弹差不多打成烂肉的尸体造成的，血都流干了，再加上双方的死伤就成了现在的景象。 不过也就是大晚上的灯光有那么一点点的昏暗，再加上距离远了一点，要不然梅清山会更生气，就在街东边，那一堆类似于货物的东西，五米以内居然有着四十多具尸体他看到了恐怕会当场发疯。 在梅清山下令之后，在场的警员立马行动，虽然以前不会发生这种事，但是今天他们也知道，这些黑社会闹得太过了。 牛南的分身们此时在楼道里的还有不少人，起码五六十，就在警视厅抓人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反抗，让干嘛就干嘛，一个个安分的不得了，这让警视厅的梅清山都有些诧异。 按理说就算知道不一定会被判刑也会想办法逃跑的，不过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反抗，乖巧的不像是黑社会。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抓捕工作还是在正常进行，而楼上的三合会成员却也是一反常态的配合抓捕，包括渡川太郎和江口利成等高层也是一样的配合。 梅清山脚踩鲜血，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楼顶的时候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水，在江口利成和村西宏一等人的带领下来到大田原所在休息室的时候，梅清山才平复了一下神色，不过还是很难看的敲了敲门喊道。 “大田原先生，我是早稻田警视厅的梅清山警部，今天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好好给我们警视厅一个交代。” 等了好一会儿大田原的声音才从其中传来：“请进来吧，梅清山警部。” 开门进去，梅清山看到了坐在老板椅上脸色憔悴的大田原，进门之后梅清山直接将门关上，江口利成和村西宏一等三合会一众高层还有警视厅探员都守在门口等消息。 …… 第二天一早，牛南和草刈一雄还有蒋天养等人就在草刈一雄家的会客厅等着了，今天约好了草刈朗的大学同学来谈装修，这可是一比大生意，整栋大楼的装修，可不能马虎，当然了，要先装下面几层，等到大概效果出来了，牛满意之后牛南才会跟对方继续合作楼上得所有活。 没一会儿，草刈朗就领着一个与草刈朗山鸡等人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和一个岁数跟草刈一雄差不多的中老年人。 刚进屋，草刈一雄就率先起身，牛南和蒋天养也赶紧跟上，谈生意嘛，当然要相互尊重。 “我来介绍，这位是大丰装修公司的董事，白枫正源先生，这位是他的儿子鲛人正源，同时也是我的同学。” 在介绍完了装修公司的人之后，草刈朗又伸手朝牛南等人示意般的说道。 “白枫先生，这位是我的父亲，草刈一雄先生，这位是香江洪兴公司的蒋天养先生，这位是百应公司的牛南先生，这一位是我的妹夫，赵山河。” 在草刈朗的介绍下，双方落座。 “白枫先生，我们有一栋楼，准备开公司，听一郎说贵公司实力雄厚，所以想请贵公司按照我们的要求进行装修，我们……” 刚一落座，牛南就开门见山的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而在说完之后，白枫又提了些问题和建议，最后蒋天养和草刈一雄也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最后再吃早饭过后又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终于所有人都满意了，将白枫父子送走后牛南跟草刈一雄蒋天养三人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带人出去逛街去了。 …… 一家咖啡店内，牛南端着咖啡发呆，其实出来逛街是次要的，安静的安排铁头会那边的工作才是真。 意识流转之间，新宿区铁头会驻地，牛南看着面前的铁头面色难看的道：“警视厅来警告你了？” “没错！我们之前确实有着一些联系，这些留下了蛛丝马迹，警视厅怀疑昨晚的事情跟我们铁头会有关，所以早上北野警官来找我聊了一下，他让我通知你今晚八点去早稻田绯月餐厅谈判，警视厅竹中局长会到场做见证人。” 铁头这么说让牛南有点犯难了，警视厅局长出来做和事佬，这不给面子以后就不可能在这儿好好混了，最起码短时间内肯定寸步难行。 牛南也想过直接陷害弄死这个什么竹中局长，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竹中出来当和事佬，自己马上将其弄死，嫌疑一大把，最主要的是昨晚的大战，自己这边的做事风格肯定让岛国警视厅有了防备，很可能会将冒头转向自己这边。 思考了好一会儿，牛南还是决定妥协，到时候拿下半个新宿就行了，就以靠近涉谷区这边来划分，靠近文京区和丰岛区的那边就留给三合会养老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人了。 “晚上七点你在这等我，到时候送我过去。” 给铁头吩咐了一句之后牛南就没有再说什么，让这具分身到外面去逛逛，七点的时候回来找铁头就行。 …… 晚上七点半，前往早稻田的一辆车上只有牛南分身和铁头二人。 “大哥，你确定不通知老板？这么大的事，就我们两个决定？” 铁头开着车疑惑的向牛南发问，牛南当然不可能解释，淡淡开口：“是我决定，你只管闭嘴看着就行，到时候谈好了，地盘划分好了你安排人接管就行，至于其他的，你可以学习一下谈判技巧。” 忍了老半天的铁头只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心里虽然还是痒痒的，但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得继续忍。 至于一会儿万一打起来或者是个鸿门宴的事情，铁头是半点没往那方面想，因为昨晚的事他可是知道的七七八八，虽然不敢说细节一清二楚，但是昨晚死了多少人，三合会损失多大他是知道个大概的，换成自己的话恐怕今天就是谈判，而是道歉了，认输了。 …… 绯月餐厅，时间晚上七点四十五。 门口两排五人的黑西装男警戒着周围，突然，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面前。 一个西装男正准备上前赶人，另一个西装男却是伸手将其拉住，随后对他摇了摇头。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人，正是牛南分身和铁头。 “你们好，大田原先生和竹中局长约我们来的。” 将车门关好之后，铁头也没有再次将车开到停车位，而是就放在门口，车钥匙揣进兜里朝门口西装男说着自己来的目的。 门口一行西装男一个个的懵逼不已，就两个人，开着这么一个二手破车来谈判？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靠前的两个西装男还是上前开口道。 “空你几哇……” “你好，大田原先生和竹中局长已经到了，还请跟我来。” 这时候牛南也绕过车头刚好走到铁头面前，听到守门的这么说，直接迈步朝餐厅里走去。 看着牛南这个派头，众人也明白牛南才是做主的，赶紧跟上领路。 一路上走过大厅上二楼，最后在一个包间门口停下。 此时的包间内大田原和江口利成还有村西宏一三个三合会高层，再加上竹中局长总共四个人都迷惑不已。 牛南二人刚进入餐厅，门口就通知了江口利成和村西宏一。 在得知来谈判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们都有点懵，对方就这么信任自己？ 只有竹中局长迷惑没多久就想到了一些什么，对方这是对自己这个局长的信任，不像三合会，来吃饭还带着上百人，楼下大厅楼上包房能藏人的地方都藏了一些人。 这完全就是不相信自己这个警视厅的局长，认为自己没有能力管理这片地方的表现。 咚咚咚…… “你好，局长先生，大田原先生，你们的朋友到了。” “请进！” 两个黑西装将房门打开，随后朝牛南和铁头示意，等到牛南和铁头走进去之后，房门立即就被关上。 铁头转头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心里越发觉得今天这是鸿门宴，恐怕只要确定谁是老板之后就会动手了。 一进门，牛南看着跪坐的垫子，二话不说直接扯过一边摆放花瓶的五十多厘米高的小桌子，将花瓶扔到地上之后一屁股坐在新椅子上说道。 “我到了，谈吧！” 看着牛南行云流水的动作，大田原还有竹中局长都有点目瞪口呆。 而村西宏一则是有点不满，江口利成却是羡慕，羡慕牛南这么嚣张大田原却没敢说话指责，竹中局长也不说什么。 至于牛南的想法却是很简单，在草刈一雄家这几天都是跪坐，早就厌烦了，一点不舒服，所以但凡能不跪坐牛南都会找个椅子。 竹中局长和大田原不愧是老江湖，没多久就缓过神来。 两人相视一眼之后，由大田原开口说道：“这位兄弟，我叫大田原，是三合会……” “欸！行了，自我介绍就不必了，你们是代表三合会来的，就让做主的人说话就行了，怎么解决，什么办法，合适的话我们就这么达成协议，不合适的话我们找个时间继续打就行。” 牛南直接打断了大田原的话，开门见山的将话说明白，而竹中也没有说什么，虽然没有按套路来，但是也够爽利。 但是大田原就难受了，这么个谈判发就代表了没有多少谈判空间，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近底价的报价，要不然牛南压根不会跟他慢慢压价谈判，他想慢慢拉扯的愿望直接落空。 思考了一会儿，大田原还是决定先从铁头会的方向讲起。 “先生，铁头会的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我们愿意赔偿一亿円，你看如何？” 听到大田原这么说，牛南转头看了看一边正襟危坐的铁头：“铁头，够不够？” 铁头听到牛南问话，立马回答道：“够了够了……” 铁头这话和语气也让大田原等明白了铁头只是个傀儡的身份。 牛南听到铁头这么说，摇了摇头，始终不是分身，看不懂自己的眼色。 “你们听到了，不够，将新宿区靠近涉谷这边的一半赔给我们吧，同意的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听到牛南这么说，江口利成和村西宏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大田原和竹中局长嘴角更是直抽抽。 铁头抬手抓头挠痒，只不过衣袖老是爱挡着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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