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农田前的夜晚我又开始做梦。梦中熊熊燃烧着不属于凡尘的黑色火焰，梦中奇怪的黑影在喃喃自语。我仿佛感知到一个巨大的，不可思议的生命，以及无法估算的庞大力量。我在凌晨醒来，传武们的劳作已经开始。</p>
我的感知再次发生了变化。我得到了事物新的信息，根源。</p>
李顽，根源等级0.5，生命值63。</p>
我尝试向传武们张望，他们的信息一览无遗：</p>
王源，根源等级2.4，生命值1876.8</p>
宋桥，根源等级2.8.生命值2022.4</p>
陈真，根源等级3.5，生命值8748.5</p>
后天二重中期，后天二重后期，宗师中期。</p>
陈真向我走来。</p>
“看懂了没有。”他问我。</p>
我说看懂了二成。这是一个比较精准的数据，传武的修炼完善了我对锻炼的理解，之前一组锻炼消耗50点生命值，现在一组消耗40点，当然距离他们的技巧我还有很大差距：他们一组锻炼消耗应该不会高于20点。</p>
陈真摇摇头：“你没有看懂。”</p>
“去工厂吧。”他对我说。</p>
我于是跟着送粮的脚夫去了工厂。王华在门口等我。</p>
“来吧。”他说：“精炼正要开始……”</p>
王华的根源等级是2，他似乎很久没有修炼了。</p>
“宗师的判断并不一定准确。”王华跟我说：“李轩当年还跟他们过过招，你猜他们怎么说？”</p>
我说我不知道，王华哈哈大笑。</p>
“他们说李轩甚至还没有突破根源桎梏，你说好笑不好笑，剑门关认证的初级战士还能不是超能者？”</p>
“小伙子，我的意思是你得继续修炼下去。哪怕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修行总是有好处的。”</p>
我们路过仓库，仓库里一堆一人多高的蓝色铁皮桶。王华介绍说那是定制产品暴龙级营养合剂，神华重工要的。精炼程度无限接近1级，更主要是量大管饱。</p>
“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他们总不会真的养了一条龙吧哈哈哈哈……”</p>
我是个识趣的人，也跟着一起哈哈哈。</p>
我们来到车间，这里工人们正在忙碌。海量的口嚼金被倾倒在巨大的炉子里，当前期准备就绪，高温就开始了。水汽在炉子里蔓延。</p>
五名黑袍人向路子伸手，路中的物质与水分如地龙翻涌，在温度与湿度中不断分解，爆散，又在奇怪的压力下融合。</p>
精炼师……五个剑士。他们有一种我不理解的力量。</p>
残余的物质在这种力量中小心翼翼地融合，重组。新的物质诞生了。</p>
一百份0.5级的口嚼金变成了0.7级的翠绿色液体。炉门打开，那滴液体飘出，被收进准备好的瓶子里。</p>
“你们的温度不行。”其中一人说：“最高只能做到劣质上品。只能一点点来了。”</p>
“大炉子在检修，这边我们正在升级设备。”王华说：“你们能不能添把火？”</p>
“那是另外的价钱……用珍贵的魔力烧火，亏你说得出来。”</p>
王华把我安排给老麦，在这里的学徒生活就这么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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