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程目睹了她的破镜过程，其实能量消耗不是太大。她的根源等级从6.9一直提升到6.93，然后没有再向根源极限逼近，而是一鼓作气打破境界壁垒，一跃晋升根源7级。</p>
这一次晋升动静太大，引起来全城镇守者的注意。实在没办法，芙的身躯再度扩大，甚至扩大到比整个雁城都要大，以至于她立刻驱动生物立场冲到了城外。正当我为以后怎么安置她头疼的时候，远处一道白光闪过，不久后恢复人形的芙裹着一件黑袍子找到我。她的新形象让燕赤霞大吃一惊，大喊“还说你不是妖怪”，然后被金相和王莽熟练挡下。</p>
我问她是怎么恢复人形的，芙说不上来。她本身对体型大小倒是无所谓，但这次实在是变得太大，以至于她自己也想恢复人形。好像是在晋升之后她摸索出了身体的奥秘，现在能够在人形和怪兽形态间顺利切换。最后人皇剑懒洋洋地给我解惑。</p>
“小姑娘终于掌握了神之体，老子还在想着你要多久才能发现呢。”</p>
“你怎么知道神之体？”我大吃一惊，随后若有所思：“难道说有人皇接触到这个境界？”</p>
“别胡说八道，与非凡种族相比，人族的生命本源实在浅薄，所以人皇也到不了这个境界。”人皇剑说：“但在远古时期，我知道一些的非凡种族，他们在根源高级能获得这种力量。神之体妙用无穷，变化大小，改变自身重量，外形等只是其中一种基本能力。不过怎么说，剑王解锁神之体倒确实罕见，让小姑娘多多摸索。”</p>
我让芙熟悉大剑王的力量，一边开始为再次解压鬼城做准备。有芙和燕赤霞的帮助，相信横扫黑山不成问题。在此期间我修炼返相经历了数十次登临，终于把损失的基础敏捷补了回来。这个关闭得不顺利，因为我中途被人皇剑打断。</p>
“小子，我们得谈谈。”人皇剑的语气难得严肃。</p>
我们就到雁城公寓楼顶晒太阳。在深渊之上有名为“奥”的巨大星体，如同太阳般东升西落，但是比太阳移动得更快。雁城居民会就着难得的窗口期去楼上晒被子。</p>
“我向其他人打听了你的生平经历，老实说，吓狠了我。”人皇剑这一次居然没用“老子”自称，这让我有些意外：“在剑门关第一次感受到那么庞大的天地之力，我以为你是一个成熟的人皇，见到你之后我仍然这么想。因为你身上神的姿态是如此耀眼。”</p>
这话耳熟，好像巫元也这么对我说过？也许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神性的锻炼，现在对任何进化法我都能以最完美的状态去修炼，返相也是如此。</p>
“你说你16岁，这很正常。哪一位圣武不是人杰，哪一个没有经历刻苦的修行，遭遇无限的磨难。”人皇剑继续说：“但你不同。你的人生在我看来，太顺利了。从开始神性修炼以后，你想要做到的事就一定能做到，你想要战胜的敌人就一定会被打倒。你以突破人道境为人生目标去修炼，去感悟天地间的无上奥义。你的人生没有厚度，没有重量。你神性的部分太过浓烈，而且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已经不那么像个人了。”</p>
我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骂我？”</p>
“不是这个意思。”人皇剑解释道：“但我总有一种感觉，我感觉你知道太多异于常人的事物，同时你也在不自觉地寻找着非凡世界的种种隐秘。我一直在观察你看待世界的方式，众生万物在你眼中仿佛没有秘密。我很熟悉这种感觉，这分明是神的姿态。”</p>
“世世代代的超能者不都是这样么？”我很疑惑：“随着根源等级的提升，超能者与凡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远，非人的特质也越来越明显。”</p>
“但他们仍生活在人的秩序中。他们有追求，有希望。”人皇剑说：“但你不在众生的秩序中。你的追求我看不懂。你看众生的生灭，便如看归根落叶。”</p>
“人皇为何为人皇。”我沉思不语，人皇剑继续说道：“因为人皇的意念与道路留在人间。你若心无众生，如何踏入人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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