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月好奇地问：“皇上找我什么事？难道是牛痘实验成功了？”</p>
赵虎几乎要无奈了，牛痘的效果早就成了事实，前几天就已经告诉了张皓月。</p>
那时候张皓月正在秦淮河边的楼阁里听曲喝酒，乐不思蜀，根本没把这个事情放心上。</p>
“小爷，这个事我前几天就跟你说过了！”赵虎提醒说，“太医院的耿兰贞院长已经证实了牛痘的效果，三天后皇上会下令所有的皇孙和贵族子弟都在宫里接种。”</p>
张皓月恍然大悟，随即又困惑起来：“如果三天后再接种，那今天叫我来干啥？”</p>
赵虎对这个问题也摸不着头脑，他是朱元璋赐给张皓月的跟班，很多宫里的事跟不上，信息自然不灵通。</p>
“小爷何必担心？您这么聪明，皇上怎么会怪罪您呢？”赵虎开玩笑说。</p>
张皓月微微一笑，心里像镜子一样清楚，朱元璋会杀他吗？</p>
当然不会！</p>
就算将来风云变幻，光凭这份独一无二的贡献，也足够让朱元璋三思而后行，怎么舍得下手呢？</p>
走进那座庄严肃穆的皇宫大殿，张皓月的眼前映入的是坐在龙椅上威严而沉稳的朱元璋。</p>
他恭敬地行了个拱手礼，这个动作虽然简单，却满满都是尊敬之情。</p>
朱元璋并不介意，对于大明来说，拱手就已经足够正式，只有在重大的庆典上才会用跪拜来彰显仪式的隆重。</p>
"陛下，不知召见草民有何要事？"</p>
张皓月的话里带了几分随性，但却藏不住言语下的小心。</p>
朱元璋嘴角挂着微笑，眼睛里闪着光："张皓月啊，听说你最近在秦淮河边的楼阁里流连忘返，乐不思归，活得比神仙还快活啊！"</p>
他这话里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张皓月。</p>
张皓月一侧头，正好看到一旁赵虎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鹌鹑，不敢和他的视线对上。</p>
张皓月轻轻笑了一下："赵虎说的倒也不假，但我去那里可不是沉迷于美色，而是带着慰问的心，对那些不幸落入风尘的大明女子表达一点关怀，算是我的一份小小善意吧。"</p>
话刚说完，赵虎差点儿笑出声，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除了张皓月，谁还能说得这么坦荡？</p>
听了这话，朱元璋一时愣住了，随即无奈地笑了："听说你的开销都是由太子提供的？"</p>
而张皓月的脸色却变得耐人寻味，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朱元璋：</p>
"陛下，太子所赐，其实并不多？如果只靠那些银子，我怕是早就被那些楼里的姑娘们赶出大门之外了。"</p>
朱元璋一听，惊讶之情溢于言表。</p>
张皓月居然嫌太子给的钱太少？</p>
那可是千金之数，整整一万两白银！</p>
就算作为皇上，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也不免心疼，张皓月不仅不感激，反而嫌少，真是胆子大到天上去了！</p>
"张皓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可是千金啊，你还嫌少？"</p>
张皓月平静地回答："确实如此！太子所给的，在置办好住宅之后就所剩无几了。”</p>
“陛下您没有去过秦淮河畔的温柔乡，那里的花魁们看人下菜碟，要想见到花魁的芳容，没有上百两连门都摸不着；如果还想更进一步，一起喝酒唱歌，欣赏舞蹈，千两银子转眼间就没了踪影。”</p>
“至于更深层次的交往，万两银子也只是一个起步，区区千金，在那种地方简直就像毛毛雨一样，不值一提！"</p>
朱元璋差点被张皓月这番话气得炸了肺，这样的挥霍，金山银海也不够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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