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暇摇头：“先去接小孩吧，少麻烦师兄一个小时也很厉害了。”</p>
“把严老送到之后，庄秘会去接。”李寒峤说。</p>
“我不去一趟的话……不好吧？”叶暇摸摸鼻子，总觉得过意不去，“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师兄帮忙看小孩的？”</p>
临走前，叶暇为了猫小孩的去处愁容满面。对于宠物店的寄养，他总是不放心，想拜托关系好的朋友照顾，可陆方律虽然细心且闲，但洁癖不是一天两天了。</p>
叶暇可以给猫铲屎，撅屁股从床底下捞猫，但完全想象不出他师兄和有毛生物共处的样子。</p>
他随口跟李寒峤提了一下这件事儿，李寒峤问他最属意的人选是谁，隔日，就直接告诉他——陆方律答应了。</p>
叶暇震惊，到底是我师兄还是你师兄啊！</p>
叶暇去问陆方律到底为什么答应，师兄只说“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p>
那时候他和李寒峤还不算多熟，现在李寒峤变成了李木头，叶暇也就语气随意地问了出来。</p>
李寒峤轻描淡写：“他们律所明年有职位调动，陆方律需要案子，我周围正好有些。”</p>
“职位调动……”叶暇对律所知之甚少，一时间只想到他以前提过的，“律所主任？”</p>
李大预言家不是说过，他师兄要超级大升职吗。</p>
“没到那个级别。”李寒峤说着，微微拧眉，似乎也在疑惑为什么现实和他的剧本差的这么多。</p>
叶暇看出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大预言家，不一样是好事啊。”</p>
“如果一样的话，你岂不是要死啦？”他说。</p>
李寒峤：……</p>
李寒峤觉得也对。</p>
他点了点头，抿唇又道：“刚刚……严老打电话来，问你方不方便和我一起。”</p>
听他语气带着些迟疑，叶暇问：“一起什么，复诊吗？”</p>
“……不是。”李寒峤顿了下道，“上班。”</p>
“啊？”叶暇愣了。</p>
李寒峤目视前方专心开车，只随意开口：“大约是起一个监管的作用吧。”</p>
叶暇目光在他早已经看不见伤口的头上转了一圈，思索道：“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对社会也没什么危害性吧？”</p>
红灯亮起，李寒峤踩了刹车。</p>
“严老说，不一定。”</p>
他语气不似作伪，当然，叶暇也不觉得他会扯这种谎，旋即认真起来。</p>
“那我打电话给严老，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p>
言语间已经完全默认答应了李寒峤的要求。</p>
叶暇低头在兜里翻找手机，错过了李寒峤唇边一闪而过的弧度。</p>
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虚虚拦在他手机屏幕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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