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叶暇脑海里就闪过这样一句话，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来。</p>
不合适。</p>
他和李寒峤现在的关系……还是小心维护的好，这个玩笑以前开可以，现在开就有点不顾人家死活了。</p>
即使把玩笑话咽回去，脸上的笑意也会出卖人，李寒峤定定看了叶暇的笑容几秒，问。</p>
“在想什么？”</p>
“嗯？”叶暇回过神来，然后笑意更深地摇头，“一个小玩笑。”</p>
他扯开话题：“总之，明天等他来找咱们的时候再说吧！”</p>
该担心的不该担心的，李寒峤都给他解决了个遍，再纠纠结结的，叶暇觉得就有点扭捏了。</p>
“你睡吗？”他问。</p>
李寒峤从床侧起身，叶暇隐隐觉得床垫都高了一些。</p>
“还有一点，忙完再睡。”他回头，“不影……”</p>
“不影响我。”叶暇弯着眼睛截胡他的话，伸手轻推了他一把，“少跟我再这么客套了。”</p>
李寒峤唇边抿出淡淡的笑。</p>
深夜茶话会告一段落，卧室重新变得安静下来，叶暇彻底钻进被窝，在柔软和温暖里幸福地玩手机。</p>
李寒峤关了卧室的大灯，也拒绝了叶暇要他开书桌灯的要求，屋里和往常差不多的昏暗，电脑屏幕被调到最暗，存在感被降低到极限，</p>
大概是心里担忧的东西都散了，叶暇很快有了睡意，但又觉得时间还早，现在丢掉手机，简直是辜负深夜的大好时光。</p>
眼皮和困意两相博弈，他翻了个身，然后愣住。</p>
李寒峤还在工作。</p>
叶暇心底震撼。他眼皮都重得要压死人了，李寒峤还在工作！</p>
根本没有停！</p>
眼睛、眼皮……加把劲啊，别人还在努力工作，你怎么连手机都……玩不……动……了。</p>
在持续努力的某一秒，叶暇终于彻底闭上眼睛，这一闭，就再也没有睁开。</p>
很快，他的呼吸变得绵长。</p>
不间断轻敲键盘的声音，蓦地停了。</p>
李寒峤停顿片刻，从转椅上转身，面向叶暇的方向。</p>
身后勾勒他身形的电脑在五分钟后息屏睡眠，室内所有的明亮，就只剩下落在叶暇身上的月光。</p>
“咪。”</p>
书桌上，一直安静睡着的猫小孩伸了个懒腰，步伐懒散地走到桌边，明亮的眼珠子打量着睡着的叶暇，像在思考怎么优雅地跳到床上。</p>
忽然一双手遮住了猫的眼睛。</p>
“出去。”李寒峤声音很轻。</p>
猫和他僵持两秒，不是很情愿地“嘎”了一声，转身又趴回主机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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