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钰琢磨着，她大概是换了个头。</p>
“好久不见啊。”</p>
戚钰声音轻快，和赵灿灿寒暄。</p>
“你也真是的，去了大城市就把我们这些小城市的同学忘得一干二净，我年年等着你组织同学聚会，黄花菜都凉了也没见着影。”</p>
赵灿灿的语气略带抱怨，戚钰只好解释，自己这些年鲜少回栾市。</p>
事实上，她并不觉得，跟很多年不联系的同学，还有聚会的必要。</p>
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身形微胖，赵灿灿朝他挥了挥手。</p>
等男人走近，赵灿灿兴奋道：“老公，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们初中时候的班长，念的是北方那所名牌大学，特优秀一人。”</p>
戚钰没想到，自己能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p>
正准备和赵灿灿进行商业互吹，男人扫了她一眼，双手插着裤兜，语调漫不经心。</p>
“班长在哪高就，我们家有几十个亿的项目，保不齐能合作一下。”</p>
赵灿灿抢先一步回答：“这还用问嘛，我们班长在大城市，机会多，肯定已经成为公司高管，年薪破百万的那种。”</p>
“那也不多啊，我们家给高管，一年千万。”</p>
“外面竞争大，一个公司高管百来个，钱不够分，”</p>
“还是大城市有意思，哪像我们，车子房子有了，生活平平淡淡，赚了钱都不知道怎么花。”</p>
“我瞅着班长这衣服像地摊货，包也没你买给我的那只好。”</p>
“你懂什么，这叫低调。”</p>
夫妻俩一唱一和，完全忽视她这位当事人。此情此景，戚钰生生看笑了。</p>
等他们消停了，她发出一声轻嗤：“二位说完了？现在轮到我了。”</p>
周舒禾打完电话回来，看见戚钰正和一男一女说着话。</p>
以为是她的朋友，隔着两米的距离，在想要不要过去。</p>
观察了一会儿，戚钰没吱声，双手抱臂，眼神带着几分轻蔑。</p>
猜想对方大概不是善茬，他迈着步子，快步来到她的身边。</p>
戚钰再度开口。</p>
“既钰你们称我为班长，那我有必要送你们一条人生箴言。”</p>
“脑子是个好东西，不会用就捐了。”</p>
赵灿灿的老公脸立刻黑下来，拔高音量：“你怎么骂人啊。”</p>
“我骂了吗？我只是在提出合理的建议。”</p>
戚钰有理有据辩驳，“钱不知道怎么花，那就去资助贫困儿童，建希望小学，帮国家搞科研，强税收，实在不行，你给我去买几件高定，在这耍嘴炮，装十三，只会显得你们很没品。”</p>
“对了，最后再补充一点，我，无业。”</p>
戚钰的语调理直气壮，“无业”二字着重强调，仿佛对她而言，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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