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拧开罐，手上溅了点水。</p>
江言从餐桌上取出纸巾：“班长等于老师的狗腿，那个同学应该是觉得没意思，故意让她的。”</p>
江采玉白了他一眼：“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有集体荣誉感啊。”</p>
江言懒得搭腔，正准备上楼打两把游戏，往前走了一步，被江采玉揪着衣角拉回来。</p>
她往阳台上看了一眼，戚钰刷鞋的频率愈发急促，木板刷与鞋面摩擦的声响也越来越大。</p>
“去安慰下你姐。”</p>
江采玉叮嘱江言，“就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事情已经过去了，让她别放在心上。”</p>
“你干嘛不自己去。”江言不解。</p>
“我得假装不知道。”</p>
江采玉回答，“再说，家长会是给你开的。”</p>
江言无言以对，江采玉又补充一句：“明天……不，周一，我给你们放假，问你姐想去哪里玩，带她出去散散心，费用我报销。”</p>
江言不解：“明天为什么不行，等到周一，她都自愈了。”</p>
江采玉理由充足：“明天是周日，店里忙。”</p>
“万恶的黑心资本家。”</p>
“工资翻倍。”</p>
“三倍。”</p>
“成交。”</p>
江言很满意，朝戚钰走去，站在她身侧，清了清嗓子。</p>
无人回应，耐着性子喊了她名字。戚钰没理他，最后迫不得已：“栾市王昭君？”</p>
“……”</p>
这下戚钰有了反应，转过头去。</p>
江言一米八的个子，她仰头打量着他，目光如炬，“没大没小。”</p>
“我在想一个问题。”</p>
江言弯腰，把拖鞋扔进水池里，赤脚踩在地砖上，“平时发朋友圈，标点符号错了都要重新编辑的人，如此严谨，家长会开了两个小时，却没发现走错教室，这到底是为什么。”</p>
戚钰将鞋刷塞到江言手里：“寒假作业写完了？这么闲啊。”</p>
江言置若罔闻，把鞋刷还给戚钰。</p>
“其实答案也不难猜。”</p>
戚钰拧开水龙头，把江言的拖鞋打湿，撒上洗衣粉。</p>
“说来听听。”</p>
江言：“我说了你敢认吗？”</p>
戚钰：“有什么不敢。”</p>
江言在飘窗上坐下，双手撑在边缘处。</p>
“因为周老师。”</p>
周老师。周舒禾。</p>
戚钰没有否认：“他是我高中同学。”</p>
江言“噢”了声，尾音拖长。</p>
“我就说你怎么突钰跟孔雀开屏似的，关心人家女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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