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禾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还好，栾市也不大。”</p>
“周老师。”</p>
戚钰用手指戳了戳周舒禾的手臂。见他目光斜视而来，立刻收手，恢复正经模样，“我们包厢还有个空位，过去只要一分钟。”</p>
刚刚他有听见收银员说。</p>
周舒禾：“你在邀请我。”</p>
这还不明显吗？</p>
戚钰的态度那叫一个毕恭毕敬。</p>
“就是两个小孩在打游戏，有点吵，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p>
周舒禾：“江言？”</p>
戚钰：“和他同学。”</p>
周舒禾已经和朋友说好了。</p>
戚钰以为他会迟疑那么一下下，哪知道应得爽快。</p>
“我没问题，不知道他们——”</p>
因为他的身份。</p>
戚钰听出这层意思，也佩服他周全的考虑。</p>
“你会给张老师打小报告？”</p>
周舒禾予以否定的回答：“我不插手别的班的事。”</p>
“这不就行了。”</p>
戚钰盛情相邀，“从你踏进包厢的那刻开始，他们会拥有全新的名字。”</p>
周舒禾：“？”</p>
戚钰微微一笑，缓缓说出两个字：“空气。”</p>
——</p>
包厢里，江言结束一场鏖战，摘下耳机靠向沙发后背。</p>
袁小天伸了个懒腰，拆开一包辣条问他：“你姐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快渴死了。”</p>
奶茶只买了一杯，江言也很渴，拿起键盘旁的手机，给戚钰发消息。</p>
戚钰没回，他一度怀疑昨晚乌龙重现，起身准备出去找，门被人推开。</p>
戚钰先一步进来，江言拿过她手里的矿泉水，丢了一瓶给同学，迅速拧开。</p>
水喝到一半，这才看到周舒禾紧随其后。动作停住，江言微微愣怔。</p>
戚钰挪到里面的位置，指着外侧招呼道：“周老师，坐这。”</p>
周舒禾坐下，戚钰迎上江言灼灼而来的目光。</p>
这感觉她太熟悉了，本打算无视，趁周舒禾开机的功夫，发了条消息，为自己澄清。</p>
【戚钰】：偶遇，我还人情，他处理工作，少大惊小怪。</p>
江言根本没打算问，回到自己座位。</p>
【江言】：此地无银三百两。</p>
周舒禾手背上敷着收银员给的冰袋。</p>
江言看了一眼，袁小天埋着头，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姐和周老师认识。”</p>
没等江言回答，他又问：“咱们要不要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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