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议论的则另有其人。</p>
秦向鸢一直以清高孤傲出现在人前，唯独传闻与一人纠缠不清。</p>
至她公布这幅画，这人才露出真面目。</p>
所有人都在怜惜她，年纪轻轻，爱人已逝，自己又伤病在身。</p>
和方行戚直是一对苦命鸳鸯。</p>
这时候，戚钰没有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在知情人眼里，反倒觉得她的确是对方行一往情深，都这时候了，也顾全他身后的名声，只独自一人悼念。</p>
方家。</p>
方行去世后半年，方母郁郁寡欢，几度想要轻生，却还念及方行身前心愿没有完成。</p>
她恨秦向鸢，却也恨戚钰。</p>
凭什么她的儿子死了，戚钰却可以活蹦乱跳的，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p>
她要让戚钰活着比死了痛苦。</p>
“都准备好了没有？”方母询问秘书，接着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道，“一百万，帮我办好这件事，如果之后查到你，知道怎么应付吧？”</p>
方母喜怒无常，秘书不敢反驳，只好应承下来。</p>
-</p>
去墓地祭奠方行这天的早晨，戚纭嘱咐她早点回，晚上张绪会以道歉的名义给她打电话。</p>
今晚戚钰便会讲清楚，即便戚纭还在劝阻她。</p>
松鹤园墓地。</p>
墓前有捧新鲜的花，和戚钰买的是一样的。</p>
戚钰蹲下身来，将自己的放在那束旁边，目光扫去，发现那捧花中藏着个盒子，盒子底下黏着张纸。</p>
上面写着：</p>
-至死不渝？？？</p>
这三个问号饱含着送花人的情绪。</p>
戚钰猜想这是方行哪个小情人送来的，毕竟他很擅长许诺。</p>
将花放下她就离开，回到家中，吃过晚饭，想起茶室后有条长廊，常年寂静，她便坐在背靠墙的廊椅上，等待着张绪的电话。</p>
天还没全黑，发黄的光线打在芭蕉叶上，昏沉沉的，叫人麻木。</p>
戚钰柔软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抬不起眼皮。</p>
一墙之隔。</p>
管家率先进来将灯调到合适的亮度，点了香炉又泡好茶，随后将门轻轻拢上，嘱咐戚诚去通知他父亲，一切都准备妥帖。</p>
今晚有贵客过来，管家换上平日不用的正装。</p>
听到车声，戚诚就跟着父亲到门口去迎接。</p>
自回国后，他就被逼着历练，和父亲出入各种场合，人也滑头滑脑不少。</p>
不用戚旦谭介绍，他主动迎合上去，“周哥，”</p>
他目测面前人比他大不了多少，叫周总反而把人叫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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