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云扶着静绯,对司徒乐允吼道:“你对自己的侍女也下得了手”! 司徒乐允不屑道:“祁落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骂侍女,贴身侍女三天两头的换,你在这装什么好人。 若你真是个好主子,她刚刚怎么不去叫人,也不过来替你挡”。 祁落云的侍女,吓得连忙跪下,说道:“公主,奴婢是被吓到了,所以才……才一时没了动作,望公主恕罪”。 祁落云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司徒乐允又道:“妹妹,你少来招惹我,虽说碍于身份,我动不了你,但你若是把我惹急了,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随后对静绯训斥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谁让你帮她挡的,还不过来”。 静绯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祁落云,随后向司徒乐允走去,祁落云转身离开,侍女连忙起身,捡起纸鸢跟着祁落云出去了。 苏懿月刚回到府中,就看到对侍女发脾气的祁落云,苏懿月一脸的无奈,斥责道: “云儿,母妃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对侍女发脾气,她们是没有你尊贵,但也是人”。 祁落云见到母妃,连忙上前拉住母妃的手,委屈的诉说道:“母妃,司徒乐允踩坏了我的纸鸢,不仅不和我道歉,还打我”。 苏懿月知道祁落云的心性,松开了祁落云,看向侍女,侍女见状连忙说道:“太妃,公主的纸鸢落到了王妃的院中,然后被王妃给踩了,此事确实是王妃的不对”。 祁落云怒斥道:“什么王妃,我可没有她这样的嫂子”。 侍女低头不敢再说话,苏懿月心中也有些生气,对簌离说道:“将司徒乐允叫出来”。 簌离应下便去了,苏懿月安抚道:“云儿,有伤到哪吗”? 祁落云掀开衣袖,苏懿月看着祁落云胳膊上,那一块块淤青,顿时心疼的说道:“真是反了她了,来,进屋,母妃给你上药”。 祁落云跟着苏懿月进了房间,随后眼中含泪的说道:“不止胳膊,身上也被伤了,司徒乐允下死手,若不是静绯替我挡了一下,我都未必能从她的院中走出来”。 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苏懿月掀开祁落云的衣服,看着身上的淤青,随后抹去祁落云的眼泪,心疼的说道:“云儿不哭,母妃给你报仇”。 随后给祁落云抹药,簌离走了进来说道:“太妃,人来了,在院外,是否让人进来”。 苏懿月回应道:“让她进来,在院中跪着”。 祁落云连忙说道:“不要让静绯跪”。 簌离虽然有些疑惑,但没有多说什么,应下便出了房门,来到院门前,对司徒乐允说道:“王妃,请”。 司徒乐允进了院子,静绯刚想跟上,被簌离拦下,静绯有些疑惑的看向簌离,簌离缓缓说道:“你在这等着吧”。 静绯点头应下,退到了一旁,簌离走进院子,关上了院门,司徒乐允不屑道:“怎么?想惩罚我啊”。 簌离没有回应,直到走到房门前,簌离才说道:“王妃,跪下吧”。 司徒乐允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簌离缓缓说道:“这是太妃的意思”。 司徒乐允怒道:“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让我跪”。 祁落云打开房门,随母妃一起走了出来,苏懿月寒声说道:“你身为云儿的嫂嫂,却对她下死手,你觉得你有没有错”? 司徒乐允反驳道:“她若不对我出手,我又怎会伤到她”? 苏懿月怒道:“强词夺理,还不跪下”。 见司徒乐允依旧不为所动,簌离直接对司徒乐允出手,司徒乐允怎么也没想到簌离会武功,硬生生的接了簌离一拳。 司徒乐允连连后退,捂着胸口,怒视簌离。 簌离缓缓说道:“王妃,识时务者为俊杰,跪下不过是晒一会,可若是动起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司徒乐允心高气傲,又怎会轻易下跪,缓缓站直的身子,拔出腰间的匕首,就与簌离打了起来。 祁落云看到司徒乐允手中的匕首,有些担忧,苏懿月却丝毫不慌,静静的看着两人打。 簌离武功不差,对上司徒乐允,一时难分胜负,但司徒乐允手腕有伤,打了一会,撕扯到伤口,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簌离也瞧出了端倪,越打越狠,将司徒乐允逼的毫无反手之力。 趁机握住了司徒乐允的手腕,司徒乐允感到疼痛,松开了匕首,匕首掉落在地上,簌离将匕首捡起。 苏懿月上前说道:“别以为自己是和亲公主,就可以在这府中作威作福,在这个府中,哀家就是天。 哀家若是今日想要你死,你便活不过明日,此番给你个教训,若是再犯,簌离可不会手软”。 苏懿月说罢,便转过身进了房间,祁落云越过司徒乐允,出了院子,看到静绯担忧的眼神,将手中的药递给静绯。 说道:“司徒乐允那一拳可不轻,你还好吗?这是母妃给我用的药,你也拿去涂一涂吧,会好些”。 静绯有些惊讶,随后缓缓伸手,将药接了过来,轻声应道:“谢三公主”。 祁落云转身离开,进门时,与出来的司徒乐允擦肩而过,静绯见司徒乐允出来,连忙将药塞进袖中。 府中闹的乌烟瘴气,祁苍澜却跟着祁念惜,在盛京中闲逛。 此时的祁念惜,跟祁苍澜一点隔阂都没有了,拉着祁苍澜,介绍着盛京中的美食,美酒。 祁苍澜任由祁念惜拉着,一脸宠溺的看着祁念惜,到了醉仙居,祁念惜才松开祁苍澜。 老板见到祁念惜,连忙上前说道:“三王爷,你可来了,这次还是老规矩吗”? 祁念惜还没有回应,老板就看到了祁苍澜,明显有些惊讶,随后说道:“大王爷,您比较喜欢烈酒还是淡些的酒,我给您盛来尝尝”。 祁苍澜摆手笑着说道:“都依念惜,问他便好,本王就过来凑个热闹”。 看着祁苍澜宠溺的笑,老板一时有些不敢置信,也疑惑三王爷什么时候跟大王爷关系这么好了。 祁念惜说道:“老板,陈年佳酿来一坛,上次那个桃花醉来两坛”。 老板应下去装酒,祁念惜走走看看,闻了闻酒香,随后打趣道:“老板你不仗义啊,酿出了新酒,居然不跟我说”。 老板笑着回应道:“以王爷你这鼻子,老夫我就算不说,也瞒不过你啊,王爷你盛些尝尝,看老夫我这新酒如何”? 祁念惜也不客气,拿起勺子便舀了一勺,将酒倒入碗中,端起酒仔细闻了闻,喝了一口随后抿了抿唇,说道:“这酒倒是够烈,只是我喝不惯,若是放在边关,应该很受欢迎”。 老板笑着回应道:“上次王爷你取酒,说是带给辅政王尝尝,我就想着,像辅政王少将军,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或许会更喜欢烈酒。 所以就酿了此酒,还请王爷如若有空,帮我给辅政王带坛酒”。 祁念惜应道:“好说,我等下去裕陵酒家吃饭,顺便将酒带过去”。 老板连忙说道:“那就多谢王爷了,我给王爷你多装些酒”。 待打好酒,祁苍澜拿出钱袋,祁念惜连忙制止道:“皇兄,我说过要请你喝陈年佳酿的,这银子,你可不能出”。 随后便拿出银子递给老板,便提着酒,对祁苍澜说道“皇兄,我们走吧”! 祁苍澜从祁念溪手中接过两坛,两人就这么提着酒,说说笑笑的向裕陵酒家而去。 辅政王府内,萧遇溪执笔写下一封信,交给了陌齐堰,并嘱咐道:“将此信送到逸趣阁 砚思远的手中,砚思远看后,自会带你去取东西”。 陌齐堰接过信件,应下便去做了。 臧岚进来说道:“主子,少将军来了”。 萧遇溪缓缓应道:“让他进来吧,少将军既然来了,你去弄些好酒好菜,我们一起好好喝一杯”。 臧岚应下,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顾卿恒就走了进来,萧遇溪放下笔墨,说道:“少将军请坐”。 顾卿恒坐下,直言道:“那天,在裕陵酒家发生的事,你能否给我一个解释呢”? 萧遇溪给顾卿恒倒了杯茶水,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在玄月城,醉酒后,我曾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顾卿恒回想当时的情景,萧遇溪喝醉了,让自己陪他去城楼上吹吹风,言语中,他问自己,“人死后会入轮回,那神死后会到哪里”。 可自己当时并没有在意,只当他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顾卿恒有些不可置信,略带质疑的说道:“你是神”? 萧遇溪端起茶杯,认真的说道:“是,但有件事,我需要跟你坦白,那天你也看到了,我接他那一掌,以你们的视角,我是昏迷了。 可实际上,我的躯体心脉受损,灵魄被逼出体外,灵魄在上天庭养了数日,靠着药浴慢慢恢复,我才得以醒来。 而你呢,你只是一个凡人,你没有灵魄,若他那掌打在你身上,你如今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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