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说：“我还以为买这种昂贵的蔬菜会很好呢，原来也这么麻烦。”</p>
宫丞倒是不厌其烦，手把手地教郁南怎么做：“我教你。”</p>
郁南被他从身后抱着，背靠着宽阔的胸膛，耳旁是温热的呼吸，身前是哗哗的水流，这似曾相识的情景让他止不住耳朵发红。</p>
他忽然说：“你那次是不是故意教我洗八爪鱼？”</p>
宫丞回忆起来是有这回事，不以为意地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故意？”</p>
郁南郁闷地说：“因为很色情啊。”</p>
宫丞笑了一声，醇厚的嗓音往郁南的耳朵里钻：“洗个八爪鱼而已，怎么就色情了？”</p>
八爪鱼滑不溜丢的，洗起来四只手抓都抓不住，好似那啥的时候做的某种不健康运动。以前郁南没有经验，只觉得怪怪的，有些暧昧，现在他可明白了。</p>
宫丞那时候就占他的便宜呢。</p>
男人不觉得那时候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吻着小家伙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我知道了，那时候南南就在肖想我。”</p>
郁南浑身一个颤，腿先软了，手中的菜叶拿偏，水立刻溅了两人一身。</p>
他脸上也被溅了水，滴滴答答往下掉，忍不住有点为过去的自己不平：“哼，你真的是很坏了！那时候都还不喜欢我呢，脑子里就装满了黄色废料。”</p>
宫丞一怔，伸手关掉水龙头，开口道：“宝贝，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一见钟情。”</p>
郁南惊愕地回头。</p>
他的睫毛被打湿了，看起来可怜兮兮，令人心生怜惜。</p>
宫丞的衣服反正湿了一团，便干脆脱下来，露出精壮的上身，就这样用那衣服给郁南擦脸。</p>
菜也不洗了。</p>
宫丞扔开衣服，把人抱起来放到台面上圈住，生怕他跑了一样：“那天我破天荒有空去画廊，亲自等一个学生绘画比赛中拿过奖的美术生来兼职。你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就对你心动了。”</p>
郁南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p>
宫丞继续道：“我记得那天在下雨，你头发被打湿了，看上去有点狼狈也有点懵懂。那天晚上我去开会，竟然在会议上走神，脑中全是你的样子，清楚地记得你身上的每一个细节。”</p>
过去做错的事已经深深埋藏，他有呵护他的宝贝的能力，“所以我不是后来才爱你，也不是拥有了你才爱你。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迟钝，多愚蠢，才想不到那就是一见钟情、想不到我那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p>
宫丞温柔而深情，讲这些话的时候黑眸注视着郁南，让郁南深刻地认识到这不是谎言。</p>
他的确从来没听宫丞提过这件事，他还以为他们是属于日久生情的那种恋人，却没想到原来那么早……原来不是他一个人那么早就陷入了爱情里。</p>
“我也是。”他红着脸告诉宫丞，“我也是那时候就爱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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