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不想听于小航继续卖惨，言归正传。</p>
“你想怎么处理署名问题？”她夹着烟没点，问。</p>
“如果给你署名，人人都会知道这片子是你的，而不是我的。”于小航坦白地说。</p>
“有什么关系呢？人人也都知道，我不在职了，你接的手，如今在办公室坐着的是你，不是我。”陈雨诧异。</p>
“我想得奖，想得积分，想有户口，还想往上竞争……《风情》的效果很明显，我希望它能成为我的代表作，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拿它服众。”于小航身体前倾，半个身子都挂在茶桌上，她的身体语言证明了她的急切。</p>
“你的惨，你的想要，都不是侵害别人应得利益的理由。”陈雨正色道，“你还年轻，你参与一大半的《风情》只是你的。”</p>
“雨姐，人们往往以为是的，可能是终点。我不认为，我有才华，还有机会做比《风情》更大的项目，还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你大概忘了，你以前对我说过，凡是得到大荣誉的人，都是同等水平的人群中最豁得出去、最不要脸的。”于小航心一横，“你开个价吧。”</p>
陈雨一愣，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要说，也不是要争得什么的场合，为自己壮胆的，只有可能在讽刺某个德不配位、暗箱操作获奖、获得职位的人时说的。她挥挥手，不计较那么多。</p>
陈雨看看表，快要接孩子了，不能再对谈人生，开导晚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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